很大程度上,雲逸閑依舊抱著僥幸心理。畢竟道心是九星魂帝,而自己隻是憑借著一顆藥丸暫時突破了八星魂宗的實力。雲逸閑此時所要做的,就是盡量的發動自己所有的招數,來殺死道心。否則自己以後將會麵對更多的麻煩。
道心聽到雲逸閑要用西皇閣的秘技來對付自己,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不敢輕敵。畢竟他自己所學的就是西皇閣的東西。知道西皇閣的魂技到底有多麽厲害。所以在雲逸閑雙劍舉過頭頂的時候,他就動了。
道心當然不能讓雲逸閑將這個魂技發出來。一旦雲逸閑發出魂技,不論威力如何,自己都將處於被動。高手過招,一旦一招失去先機,那麽恐怕就會節節敗退了。這點纏大人早就告誡過自己,所以道心絕對不會去傻傻的等著雲逸閑將魂技發出來再去接。
雲逸閑此時雙劍高舉在頭頂,看著道心的一舉一動,心裏盤算著道心接下來的舉動。一旦道心動了。雲逸閑就必須跟著動起來。他很清楚道心不會讓自己發動這個魂技的,於是藏了一手。
原本在酒館裏喝酒的眾人,此時已經圍了過來,他們似乎並不害怕被這兩人的魂技餘波跟殃及了。反而是饒有興致的觀看著兩人的戰鬥。有的還在暗暗叫好。眾人看到雲逸閑雙劍舉過頭頂,都以為雲逸閑接下來要發動大招了,有個人對著道心喊道:“道心大人,你趕快宰了這小子吧。這小子要發動大招了。”
雲逸閑聽到這話,心裏當然不好受,隻是狠狠的瞪了出聲的那人一眼,並沒有去過多計較。可是這群人卻偏偏怕事小,許多人對著道心喊道:“道心大人。快點殺了這小子。這毛頭小子一個八星魂宗,不自量力啊。竟然挑戰九星魂帝。”還有人喊道:“道心大人,快點殺了這小子,我們好繼續喝酒。本來喝的好好的,都是被這小子給攪和了!”
雲逸閑聽著這些雜七雜八的言論,心中憤慨不已,看來自己在這鼎魂大陸上沒有什麽名氣,就會被人認為是任人宰割的那種角色吧。雲逸閑心中怒火終於忍受不住,發泄了出來,雙劍狠狠的在身前劃過兩道半圓,揮出了兩條弧形的火焰。
這火焰在半空中飛得極快。道心原本還在向著雲逸閑衝刺,可是被這兩道半圓形的火焰阻了阻,頓時停了下來。道心聽到眾人的言論,卻是有苦難言。他所學的,盡是西皇閣的魂技,必須要靠近對方才能夠施展。可是雲逸閑始跟他保持著距離,並且時不時的用火焰來控製一下,讓他一身的本事沒有地方施展。
雲逸閑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冷笑一下,手中雙劍舞的密不透風,每一劍都揮出不同的意魂技。流火、行冰、奔雷、裂地等招,被他接二連三的使出。這些魂技殺傷力並不是很大,可是卻讓道心疲於應付。
道心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眾人,心中忽然湧上一口惡氣。這個混小子,居然用遠程的意魂技來控製距離。這讓本道怎麽打。眼珠一轉,躲過雲逸閑密集的攻擊,對著雲逸閑喊道:“閣下的魂技的確厲害。不過不知道閣下的近戰能力如何呢?”
雲逸閑道:“本公子可不會上你的當!你想騙我近戰?誰不知道西皇閣的魂技,隻能近身施展,我跟你近戰,不過就是找死吧?”
道心道:“哼!閣下知道西皇閣的魂技適合近戰,居然會停下對本道的攻擊?可見閣下的戰鬥經驗,實在是欠缺的很哪!”說著全身忽然閃電般的向前,刹那之間便到了雲逸閑身前。
雲逸閑當即大吃一驚,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慌亂,擋下了道心手中的拂塵,接著眼神向酒樓門口看去。道心不解其意,也跟著他看了一眼。可是雲逸閑這一眼就是引道心分神的,在道心向著酒樓門口看去的時候,雲逸閑忽然向後一躍,對著道心道:“牛鼻子!這回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雲逸閑話音剛落,道心就立刻向著雲逸閑衝了過去。可是他人還未啟動,地上就冒出了幾道血茂。道心馳騁大陸這麽多年,哪裏見過這麽齷齪的招數,當即就被這血茅刺中了腳心。
道心當即大怒,對著雲逸閑罵道:“你這個混小子!居然用這麽下流的招數!無恥之徒!”
雲逸閑做個鬼臉道:“本公子無恥?無恥也無恥不過你們西皇閣的人吧?居然派出魂帝境界的人來追殺我一個還不到十三歲的小孩子。這世上哪有像你們西皇閣這麽無恥的人呢?”
道心聞言道:“任你巧舌如簧。公道自在然心!本道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周圍眾人見道心似乎動了真火,不敢再附近圍觀,紛紛離開了酒館。酒館老板的聲音此時又幽幽的飄了過來道:“道心。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後打架不要在我這酒館裏麵打。要打出去打!你看你,把我的客人都給嚇跑了!”
道心忽然怒道:“狼牙徐,你別以為你會做生意,陛下就會重用你。我和你不過都隻是陛下投放在這天豐城的一顆棋子罷了!”
酒店老板的聲音又幽幽道:“棋子就棋子吧。至少我們是陛下手中極為重要的棋子。還有,我說,你對付一個才八星魂宗的毛頭小子,居然這麽久都沒有搞定,要不要我來幫幫你啊?”
道心怒道:“狼牙徐。你以為你是誰?這小子詭異的很。不僅會咱們西皇閣的魂技,而且還懂許多我從未見過的魂技。”
狼牙徐道:“就算這臭小子會的魂技再多,可是你倆等級的差距在那裏放著呢。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你這家夥平時鬼主意那麽多,怎麽今天對付這麽個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根狼牙棒忽然從雲逸閑身後探出,向著雲逸閑的脊椎攻了過去。雲逸閑沒有想到這家夥會突然發動攻擊,硬是挨了一下,憤怒的轉過頭來道:“你無恥!”可是那狼牙棒似乎不想讓雲逸閑說話,緊接著又是自上而下對著雲逸閑的腦袋劈了過去。
雲逸閑連續幾個小回春術讓自己的疼痛感降低,同時全身後仰,躲過了狼牙棒的這次劈砍。狼牙棒在地上砸出來一個極深的大坑。雲逸閑之時候看清了這酒店老板的真麵目。頭戴褐色方巾,身穿綠色長衫,掛著個馬褂。下巴上的贅肉極多,帶著幾撇小胡子。眼睛又細又長,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讓雲逸閑感到憤怒的是,這麽一個人,居然提著跟他身體差不多粗細的狼牙棒,對著自己就轟擊。雲逸閑此時不禁緊張起來,同時麵對兩個魂帝級別的高手,想想都覺得自己沒有絲毫勝算。心裏一沉,忽然道:“兩位前輩就打算在這酒樓裏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了?”
道心怔了一下,狼牙徐卻道:“沒錯。我狼牙徐從來不做賠本買賣。我們兩個打你一個,處於絕對的勝勢。為什麽就不能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呢?”
狼牙徐一邊說著,一邊再度掄起了狼牙棒,這一次卻是向著雲逸閑的鼻尖捅了過來。雲逸閑忽然跳到桌子上麵,流雲劍幻化成了一杆長槍,亦風劍被雲逸閑收回了戒指,跟那狼牙棒一磕,狼牙棒立刻變了方向,而雲逸閑的長槍卻又橫掃了過來。
狼牙徐見到雲逸閑將手中長劍變成長槍,心裏一驚,狼牙棒並不像原先揮動的那麽流暢了。雲逸閑得勢不饒人,一杆長槍如同靈蛇出洞,每每在道心和狼牙徐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狼牙徐和道心同時揮動手中兵器抵擋著這杆長槍。苦不堪言。因為雲逸閑如果老老實實的用長槍跟他們對戰,那麽他們還有機會攻擊到雲逸閑。可是雲逸閑卻偏偏一點也不老實,長槍揮舞之間,不斷的噴吐著各種瞬發的魂技。
道心每次找到機會,都會被雲逸閑突然發出的一道冰錐給逼退。而狼牙徐剛剛躲過雲逸閑的一道火舌,偏偏長槍又會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這樣一來,雙方看似僵持不下,雲逸閑卻是越戰越心驚。不僅要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注意著兩個人的動作。同時還要預判著對方下一步的想法。同時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合理的還擊。
雲逸閑擔心的不僅是自己的精神夠不夠用。他更擔心的是,自己剛剛吞下去的那顆藥的藥效,似乎馬上就要到了。這個時候他心裏無比焦急,可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
道心看到雲逸閑肩膀上的魂鼎顏色漸漸變淡了,眼珠一轉,似乎是看出來什麽。忽然對著雲逸閑說道:“閣下強行提升實力,難道就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嗎?”
狼牙徐卻突然說道:“道心!你看!那小子的魂鼎又變成了黑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