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貝納威依舊是一臉帥氣,帶著冰雪的氣息,身軀如同雪花般變幻莫測,轉眼就到了雲逸閑的身前。

貝納威今天用的武器居然是大斧,似乎這才是貝納威真正的武器,大斧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左劈右斬,如同矯捷的豹,惡毒的蛇。招招都直奔雲逸閑的要害。

貝納威的實力,顯然要比鐵杵劉和狼牙徐高出了許多,否則他怎麽可能總是跟在雲翳的左右呢?雲翳對他也是十分的信任,將他當成了左膀右臂。

貝納威對於雲翳的命令,從來不會考慮是對是錯。隻要是雲翳的命令,他都會堅定不移的執行。他的命是雲翳給的,他當然會用自己的命,來效忠雲翳。

至於雲翳殺過什麽人,又有過什麽功績,他是從來不會去過問的。他隻知道,隻要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為了雲翳的理想而奮鬥。

雲翳要統一天下,他就為了雲翳衝鋒陷陣。雲翳要鏟除異己,他就幫雲翳暗殺了那些人。總之,隻要是雲翳的事情,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雲逸閑不懂貝納威的想法,但他也不會那麽輕易的讓貝納威殺掉。就算是雲逸閑此時的魂力還沒有恢複,他也要跟貝納威一戰!

貝納威的斧頭如同跟他身上的戰袍,都是同樣的銀色,兩人在晶寧宮宮外,相互糾纏起來,僅僅是第一個回合,雲逸閑就被貝納威完全壓製住了。

貝納威的實力,深不可測,讓雲逸閑招招都處於被動。貝納威並沒有使用魂力,也沒有任何的魂技,僅僅是憑借著對武器的悟性,以及對雲逸閑動作的預判,輕而易舉的就封堵住了雲逸閑所有的攻擊角度,並且時不時的發出幾度詭異的招數,在雲逸閑身上留下了無數傷口。

雲逸閑知道這一戰,他說不可能贏的。但是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放出蜃樓,蜃樓將是他最後的底牌。在他要去殺掉雲翳的路上,蜃樓將作為他的終極秘密武器。

雲逸閑此時的頭腦十分冷靜,他一邊奮力的抵擋著貝納威的攻擊,一邊不停的向著晶寧宮內部走去。一旦進入了晶寧宮,他就安全得多了。

魅離教的人都去了什麽地方呢?雲逸閑雖然身處戰鬥之中,但心思卻還是放在他身邊的人身上。魅離教和絕輝穀那麽多人,不可能這麽快就被雲翳給抹殺掉的!

貝納威似乎是察覺到了雲逸閑的想法,忽然一個健步,一斧頭側身劃過雲逸閑的左肩。趁著雲逸閑躲閃的時候,跟雲逸閑互換了位置。

此時的貝納威,已經堵在了晶寧宮的門口,讓雲逸閑沒有辦法進入晶寧宮內。雲逸閑冷笑一聲,猛地發動了一個訊風強襲。

這道訊風強襲雖然是對著貝納威發動的,但是卻並沒有直接落在貝納威的身上,而是趁著貝納威躲閃出來的那一點點角度,穿過了貝納威的防禦,進入了晶寧宮內。

晶寧宮的內部還是老樣子。雲逸閑一刻不停的向著晶寧宮內部大殿走去。他知道一旦魅離教有什麽重大的事件,大家都會去大殿商議的。

雲逸閑到達大殿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魅離教的人。反而是蕭晴雨坐在主位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旁邊都是絕輝穀的人。

夢寒和夢溪也在蕭晴雨的旁邊站立著。秦何夕依舊站在蕭晴雨的背後,十分留戀的看著蕭晴雨的背影。

“魅離教的人呢?”雲逸閑十分焦急的問道。

“魅離教的人全都被派到前線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離開魅離教的同時,北戎國就發動了比上次更為猛烈的攻勢。扇俠長老帶著教內的弟子前去抵抗,可是被北戎國圍困了起來,所以秋狂長老又帶著一批弟子趕去支援了。”蕭晴雨仍舊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對著雲逸閑說道。

“那教內難道就隻剩下你們絕輝穀的人了嗎?”雲逸閑有些不解,隻是去了扇俠和秋狂,那我邪和黑煞應該還在啊。

“那倒也不是,因為西皇閣將晶寧宮完全圍困了起來。所以我邪長老和黑煞長老,要帶著大家從地底突圍。教內的一切事物,現在都是由方琳曼來處理的。”蕭晴雨頗為讚賞道:“蕭晴雨學習的能力還是挺強的,我不過隨意指點了她幾下,她就能把魅離教管理的僅僅有條了。”

雲逸閑點了點頭,他並不擔心方琳曼有什麽野心,反正自己的教主之位,遲早是要給方琳曼的。不過我邪和黑煞兩大長老帶人突圍,不知道能不能夠成功!

雲逸閑道:“蕭穀主,能否麻煩你照顧我魅離教的弟子。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不足以對付西皇閣。需要從你這裏借幾個人。”

蕭晴雨道:“這是自然。我絕輝穀沒落的時候,是你魅離教不計前嫌,收留了我們。雲教主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我絕輝穀一並答應。”

雲逸閑道:“我想要借秦大哥,夢寒,夢溪三人,跟我一同前去接應黑煞長老他們。”

蕭晴雨回頭看了一眼秦何夕,淡然道:“恐怕他是不肯離開我的。”

雲逸閑也看著秦何夕,道:“秦大哥,我知道你舍不得離開蕭穀主,但是如果我們不能解了魅離教之圍,你們是不可能逍遙自在的成為一對神仙眷侶的。而我想,你也不想看著蕭穀主一直被圍困在我們魅離教吧!”

秦何夕道:“不是我不想解了你們魅離教的圍。隻是我不想讓這美好的時光變得短暫。也許你認為我們被圍困在這裏,是不好的。可是我並不這麽認為。畢竟我是和她一起被圍困在這裏的。我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蕭晴雨道:“何夕,我想明白了。這次我們要是能活下來,我也不做這說明絕輝穀穀主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什麽利益,什麽名望,什麽地位,我統統都不要了。能跟一個深深愛著自己的人在一起,我覺得比什麽都重要了!”

秦何夕溫柔的撫摸了蕭晴雨的臉,換作之前,他是絕對不敢這麽做的。但是蕭晴雨既然都這麽說了,那麽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什麽絕輝穀穀主,而是一個真正懂得如何去愛,如何被愛的女人。

秦何夕道:“傻瓜,我們都不會死的。雲教主,我答應幫你!”秦何夕堅定的踏出了一步,為了蕭晴雨,就算是千軍萬馬的敵陣,就算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他都要闖那麽一闖!

雲逸閑點點頭道:“秦大哥,真羨慕你們!我一定會讓你們兩個人,幸福的在一起的!”雲逸閑被他們這份情誼感動,當即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大哥犧牲。

夢寒和夢溪的關係,雲逸閑仍舊不是很清楚。隻是夢溪似乎變了許多,不在那麽囂張,不在想著將他當成寵物了。

夢溪走了過來,在雲逸閑身前鞠躬道:“雲教主,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受到那股邪惡的力量的控製,對你們追殺。我殺了自己的父母,毀滅了自己的家族,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股邪惡的力量。要不是穀主將那股力量淨化,恐怕我還會繼續的犯錯下去。”

雲逸閑看了一眼夢溪旁邊的夢寒,隻見夢寒看著夢溪的眼神,並沒有絲毫的仇恨,反而是一臉的惋惜。夢寒手中的那張弓,正是原本夢溪拿著那把“雲煙萬裏”。

“隻要你不再追殺夢寒,那我就燒高香了!”雲逸閑開玩笑似的說道。

“放心吧雲教主,夢寒是我妹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我們共同的仇人,就是天門的毒影,我希望雲教主去報仇的時候,能夠帶上我們姐妹。”夢溪請求道,她知道雲逸閑跟天門西皇閣,都是有著血海深仇的。

“好,我一定帶上你們!”雲逸閑對現在的自己十分自信,有了蜃樓的保護,他相信不管任何人跟著他,他都能夠保護的好!

“雲哥哥,我們要怎麽做呢?”夢寒已經長大了許多,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含苞待放的青澀少女了。

“暫時先休息吧。等我的實力回複過來,我們就出發!”雲逸閑安排好一切,便離開了晶寧宮,回到玉扇宮去休息了。

“晴雨,你真的想明白了嗎?”秦何夕見眾人都離開了,便坐在了蕭晴雨的身旁。他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回得來,但是他知道,他得到了他一生中最寶貴的。

“當然是真的。爭權奪利,征戰天下,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去想的事情。女人,就應該在男人的臂彎之中,享受那份溫柔,享受她的男人帶給她的一切。”

“嗬嗬,你還真是自私呢!”秦何夕刮了刮蕭晴雨的鼻子,一臉幸福。

雲逸閑見到了嵐夕顏,但是一句話都沒有對她說,因為雲逸閑真的太累了,倒頭便睡。嵐夕顏歎了口氣,將落在床邊的被子,整齊的蓋在了雲逸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