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躍星淵迷迷糊糊的過了三天,雲逸閑終於見到了皇甫遙所說的那六個人。

其中有兩個是雲逸閑見過的,黑臉胖子和長白胡子。黑臉胖子見到雲逸閑,用鼻子打了個招呼,便不再理會。

長白胡子淡淡看了雲逸閑一眼,對著皇甫遙說道:“屬下已經將天影的四路大軍給阻截住了。”

皇甫遙頓時大喜道:“春秋護法真是我躍星淵的柱石之人啊!不知道春秋長老想要什麽獎賞?”

雲逸閑聽到這白胡子老頭被稱為春秋長老,想必就是春秋白玉了。那黑臉胖子不知道是誰。

“屬下既然是躍星淵之人,理應為躍星淵做事。若是宗主一定要賞的話,就請讓春秋白玉這把老骨頭多上幾次戰場吧!”春秋白玉摸著胡子,一臉淡然。

皇甫遙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答應春秋護法吧。要是有什麽大戰,我一定讓你出手。慕容護法,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黑臉胖子回道:“區區西皇閣的烏合之眾,又怎能突破我慕容魁布下的防線?”

皇甫遙微微搖頭道:“還是小心為妙。西皇閣的軍隊可不是什麽烏合之眾。既然防禦措施都已經布置完畢,那咱們就給西皇閣一個教訓好了!”

雲逸閑道:“師父,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盡管吩咐。”

“你是何人?”一個如同洪鍾般的聲音在雲逸閑耳邊炸起,隻見那人濃眉大眼,滿臉胡茬,相貌凶惡,穿一件馬褂,手持鋼鞭,微風凜凜。

“我是魅離教教主雲逸閑,曾經也是躍星淵的弟子。”雲逸閑對這人衝著他大喊頗為不滿,當即道出身份。

“西門德正!”皇甫遙忽然發怒道:“你怎可如此無禮?不說雲公子如今是魅離教教主,單憑他曾是我躍星淵的弟子,你們就應該和睦相處!”

西門德正道:“這小子既然曾經是我躍星淵弟子,為何卻又成了魅離教教主。那他豈不是我躍星淵的叛徒?”

雲逸閑怒道:“西門護法此言不妥。若是照你這麽說來,躍星淵曾是西皇閣的盟友,如今卻又勢不兩立,難道能說是躍星淵對西皇閣不義嗎?”

西門德正道:“西皇閣背信棄義,我恨不得將西皇閣之人全都挫骨揚灰!”

“西門護法太過激動了,我們隻要挫挫風西皇閣的銳氣便可。”西門德正旁邊一人淡淡說道,一身青色衣衫,眼神低迷,臉色蠟黃,長發遮住額角和眉毛,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

“夏侯培,你說的倒是好聽,我們怎麽挫西皇閣的銳氣?難道還不是要靠我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西門德正仍舊一副非要讓西皇閣好看的態勢。

“你們二人說的都對,不過我想西皇閣並非是通不過我們這道防線,而是後方出了些問題,正在解決。”一個黑衣中年男子忽然說道,眼神充滿自信,黑發分開兩側,露出光潔的額頭。

雲逸閑看著這人,心想他這般揣測,毫無根據,為何卻又能如此自信呢?雲逸閑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個人又是誰。

“澹台拜月,你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這胡亂猜的毛病,雖然每次你都能猜對……”西門德正仍舊不停抱怨。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澹台拜月每次猜測都能猜中。

“他不是猜,他是分析。”一旁一個黑山羊胡子眯著眼睛說道,手中握著兩顆丹藥,似乎是在對比兩顆丹藥的成色。

雲逸閑皺著眉,發現這人的注意力根本一直集中在丹藥上,他又是怎麽注意到其他人的話的內容的。

慕容魁忽然湊到那人跟前,將兩顆丹藥奪了過去,一臉好奇的問道:“濮陽丹,你上次答應給我的丹丸不會就是這兩顆吧?我怎麽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你要是像我一樣每天研究丹藥,就能看出來了。不過我什麽時候答應給你丹藥了?”濮陽丹隻是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兩顆丹藥又回到了他手中。

“喂!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慕容魁舉起了拳頭。

“我沒有說過的話當然不會算數。再說就算我說過,你也別想拿走。大家都知道我濮陽丹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把藥藏著,就算發黴了我也不會給你!慕容魁,你要想在這裏動手的話,盡管來啊!”濮陽丹毫無懼色的看著慕容魁,戲謔的說道。

“夠了!”皇甫遙怒喝一聲道:“你們看看你們,大敵當前,你們幾個身為我躍星淵的護法,竟然還有心思談笑風生。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問你們,你們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們這躍星淵,到底還把不把我這宗主放在眼裏?”

六大護法頓時神色黯淡下來,對著皇甫遙鞠躬道:“請宗主責罰。”

皇甫遙道:“好好好。你們既然要讓我責罰,那我就責罰好了。西皇閣既然敢來犯我宗室。我們一定要讓他們铩羽而歸。你們六個,從今天開始都聽雲教主的調度!前去迎擊西皇閣。”

雲逸閑和六大護法同時一驚。雲逸閑驚的是皇甫遙讓他統領這六個人,而不是協助這六個人。而六大護法驚的是他們宗主的責罰竟然是這樣的。

六大護法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皇甫遙眉頭一皺道:“若是有誰敢不服從雲教主的哦號令,就是不把我這個宗主放在眼裏!”

皇甫遙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六大護法對皇甫遙的敬畏和尊重,早就在心中根深蒂固了。他們是絕對不會違抗皇甫遙的。

雲逸閑道:“師父,這恐怕不太好吧。我現在不是躍星淵的人,怎麽能統領躍星淵的護法們呢?”

皇甫遙道:“我問你,你此番前來是不是來救援躍星淵的?”見到雲逸閑點頭,皇甫遙便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推脫。這六個人脾氣雖然古怪,但對躍星淵還是忠心耿耿的。為了躍星淵,就算是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也會去的。”

雲逸閑道:“可是……”

皇甫遙道:“我聽說你在魅離教的時候,曾經在戰場上呆過五年,想必你對排兵布陣要比他們熟悉的多。而且你是教主,他們隻是護法,當然得由你來統領他們了!”

雲逸閑這才答應下來道:“師父放心,若是六位護法配合,我定叫西皇閣這次大敗而歸!”

皇甫遙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都下去準備吧。我剛剛煉完藥,有些困了。想要休息了。”

雲逸閑聞言便跟皇甫遙告辭,帶著六大護法來到靜心殿之外。靜心殿外六大護法圍住了雲逸閑,各個神色不善。

“幾位護法是想對本教主說什麽嗎?”雲逸閑端起了架子,他相信就算這六個人都是魂帝境界的高手,他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你竟然能夠成為魅離教的教主,難道魅離教沒有人了?”慕容魁當即發難,他可不相信雲逸閑這麽年輕就能當上魅離教教主。

“說的不錯。魅離教曾經盛極一時,雖然經曆過幾番內亂,但好歹還有四大長老,怎麽能輪到你小子坐上教主之位?”西門德正也在一旁幫腔。

“我猜他是某人的私生子吧……”夏侯培小聲說了這麽一句,引得其他幾人哈哈大笑。

不過澹台拜月卻怒道:“快跟雲教主道歉!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

雲逸閑眯起眼睛,渾身散發出一股氣勢,冷冷問道:“你剛才說什麽?誰是私生子?”

夏侯培被雲逸閑這股氣勢嚇了一跳,但身為強者的尊嚴卻讓他語氣十分強硬:“我懷疑你是洪教主的私生子,否則他怎麽會把教主之位傳給你呢?”

雲逸閑冷笑道:“嗬嗬,是嗎?若是我用西皇閣的魂技打敗你,你是不是又會說,我是雲翳的私生子?”

“這……”夏侯培可不相信雲逸閑會使用西皇閣的魂技,而魅離教本身就是擅長用毒的宗派,若是眼前這小子身上,融合了兩大宗派的強大魂技,那麽這小子的實力,恐怕不是一個魂帝就能對付的了的。

慕容魁道:“夏侯,別怕他。這小子不過危言聳聽罷了!要不是宗主有言在先,我早就收拾他了!”

雲逸閑道:“我看六位護法都不怎麽服我啊?既然這樣的話,你們盡管來收拾我好了。本教主隨時恭候!”

慕容魁道:“我難道還怕了你不成?你們幾個幫我布置結界,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這小子不可!”

雲逸閑道:“幾位不用布置結界,在這裏打,恐怕會影響到師父休息,幾位護法的麵子也沒有地方放。不如我們去莫言師兄那裏,請他來判斷勝負!”雲逸閑也不等六人答應,徑直向著莫言所在的演武場走去。

六位護法見雲逸閑直接走了,麵麵相覷一番,還是緊隨其後。七人不多時,便來到莫言的演武場,莫言見幾人來勢洶洶,卻又不好多問。畢竟六大護法的輩份都足以壓死他了。

“你們不用麻煩了,一起上吧!”雲逸閑十分平淡的說道,完全不將躍星淵的六大護法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