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升通道中,空間由三級躍遷到七級,周路得到了空間等級逆差帶來的能量粹體,他不僅功力提升的極為明顯,青金那具神體更是被粹煉成極為駭人的神獸之體。
在這裏失去功力之後,神獸體的力量就顯得極為驚人了。
刺蝟頭滿眼驚恐四肢亂刨亂蹬,雙手緊緊地攥住周路的手腕,可是他感覺這個胖子的力量太大了,他的雙手就如蚍蜉撼柱一樣,動搖不了這個胖子絲毫。
刺蝟頭感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的臉憋的通紅,嘴裏嗬嗬地發出嘶啞的聲音。
其他人愕然地看著這一幕。
大胡子老頭卻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個胖子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
人群中,一個比別人高出足足兩頭的壯若獅子一樣的壯漢微微一振手臂,緊貼在他身邊的兩個人就向一邊跌飛了出去,這個壯漢一個健步竄向周路,一隻拳近乎於偷襲地打向周路的後背。
這一拳的力量甚至比重鎬刨山的力量還大,空氣中都傳過來一聲銳嘯。
周路動都沒動,後背上突兀泛起一層厚厚的鱗甲,隻是微微輕哼了一聲,任由那一拳打中。
那壯漢吃的苦頭就吃大了,仿佛他不是打在人身上,簡直就是打在了鐵墩鋼壁之上,差點手骨都要碎了。而周路僅是身體微微一晃就挺了下來。
旁邊那個一臉胡茬的男人苦膽都差一點嚇破了,看周路的眼光如看著怪物。他方才想喊出聲提醒來著,可是來不及了。
他太清楚那雄獅一樣的壯漢的力量了。
那人叫虎賁,有一半的獸人血脈,在黑冰原是以練體修行聞名遠近的強者,他的肉體力量凝若金石,單憑肉體力量就可以抵抗劫雷,這樣的人惹上他就等於找死,並且在白霧原這種功力失效的地方,這種練體之人就顯得更為可怕
虎賁是刺蝟頭的朋友,自然會出手了。不過看周路若無其事地接下一拳,虎賁吃驚的目瞪口呆。
虎賁不服,又是一拳,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打向周路的後腦。
周路一轉身,另一隻手臂上也幻化出鱗甲,他一伸手就將虎賁打過來的拳頭捏在了手裏,一用力,虎賁堅硬的拳頭眼看著就如一堆硬鐵一樣被捏軟了。
虎賁這次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疼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用力往回抽著拳卻抽不回來。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他們以前誰也不認識這個胖子,可是,這胖子明顯是一個實力變態的家夥。
周路哼了一聲,放開捏住的拳頭,虎賁騰騰騰地退出幾大步,臉色通紅,周路將那個刺蝟頭也扔到了一邊,然後轉身看向眾人問道:“這回可以聽我說了吧?”
大胡子老頭馬上就站到了周路的後邊表示擁護。
他清楚周路的實力,他知道站在哪一邊更合適。
壯漢老五與那個一臉胡茬的男人也一臉堅毅的表情走到了周路後邊。周路於他們有救命大恩,幫周路是他們的份內之事。
黑冰原的玄級強者們恐怕有一大部分都聚集在這裏了,這些人平素都極傲,每個人都自以為是,不過,周路這邊一下子得到了三個人的簇擁,還用強力降服了刺蝟頭與虎賁兩個,他站在這裏,地位就顯得挺有壓迫感了。
周路轉頭對身後邊的三個人感激地點了點頭。
現在初逢大變,人心不齊,還有人動搖了,想要和黑冰教妥協,去挖礦和黑冰教換火源石。周路必須阻止這種想法的蔓延,他要團結更多的人一起想辦法闖出黑冰原。
眾人都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周路。
周路大聲說道:
“我們修行了這麽多年,誰也不想就這樣白白地給別人當奴隸吧,你們想一想,人都是貪得無厭的,現在黑冰教還可以用一塊黑冰石和我們換一枚火源石,可是,當過一段時間他們若不滿足之後,會不會逼我們用十塊黑冰礦換一枚火源石,或者更多……到那時,我們遲早要讓他們壓迫的苟延殘喘,隻能像狗一樣地活著……”
那個刺蝟頭坐在地上,一臉激憤的表情焦躁地喊道:
“那又怎樣,難道你想讓我們去和黑冰教做對找死嗎?我們可以搶占礦山,然後壓迫那些地級神人,或者壓迫普通人為我們賣命,這樣我們一樣可以舒適地活下去,至少比死強……”
周路氣的腳尖一卷,一枚拳頭大的石頭踢飛,啪地將刺蝟頭的半口牙打了下來,刺蝟頭狠狠地一側頭,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給我閉嘴”
周路恨恨地罵道:“天生的奴才東西。”
這個刺蝟頭初逢大亂,顯然心都亂了,他隻是下意識地想和任何人做對,可是這樣蠱惑人心周路卻是不能容他。
周路又衝眾人喊道:
“和黑冰教妥協,確實能讓我們活下去,可是,來日方長,我們的生命還很久遠,我們就要這樣總是被別人牽製著嗎?萬一,將來黑冰教又有更過份的要求了,你們也要拚命地去滿足他們嗎?這樣永遠沒有頭,這樣妥協,我們遲早要被人玩死。”
眾人嗡嗡地議論了起來,不少人情不自禁地微微點頭。
周路的話說到了他們心裏,能達到玄級層次,可都是一方傳說級的強者了,沒有人願意被別人卡著命脈生活。
不過也有人低聲說道:“那有什麽用,黑冰教那麽強大,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
還有人搖頭歎道:“唉,那是不可能的。”
周路又大聲說道:“有沒有辦法,那就看我們想不想抗爭,如果連抗爭的意願都沒有,那可就真沒有辦法了,如果你們還懷有一點逃出去的希望,就站在這和我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計劃,如果你們不抱逃跑的希望了,那麽就請吧,趁早去占一座礦山過你的太平日子去吧。”
眾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亮色,就連那個實力低微的方才還在哭泣的女修都站著沒動。
隻有那個刺蝟頭滿臉是血狠狠地向後爬了兩步,還回頭一臉激憤地招呼著:“虎賁,和我走啊。”
那個叫虎賁的壯漢有些痛苦地衝刺蝟頭搖了搖頭,站在那裏也沒動。他也想闖出去,他也不想被別人堵在這裏控製自由。
刺蝟頭終於傻眼了,他坐在那裏,一時也不知是要爬走好,還是要留下來好了。
挖山到最後的那個壯漢老五興奮地搓著雙手,對周路說道:
“兄弟,反正什麽狗屁奴隸我是一天也不想當的,就是拚命我也要闖出去,我連老五還就服你了,你說吧,要怎麽做,我跟著你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