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晌午、下午,太陽落山,夜幕降臨,中途無人離開,就連吃喝都被老爺子省掉了,直接大手一揮,一人發下一顆辟穀丹,院子裏不包括暗線,就明線也至少有四百多號人,一下子又讓李彥夕賺了一把。
終於在夜間快十二點時,壽元果發出陣陣清香,此香味讓聞到的人都覺的渾身輕鬆舒暢,但這香味就像是個動手信號,原本安靜的院子,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來打鬥聲,這是院子外麵搶劫的人馬已經和在外圍君家武者交手了。
外麵的打鬥在繼續,院子裏已經無聲無息了進來數人,都是些有特殊功夫的,如擅長刺殺、偷盜、掩蔽的人,可這些人此時卻非常鬱悶,因為壽元果樹早被用金絲漁網罩住,想悄無聲息的偷是不可能的,而它的周圍完全是人海戰,二百多號人直接把個果樹圍的水泄不通,在外圍也是三步一崗的巡邏著,所以不管你擅於哪一行,今兒不殺進去就別想拿到壽元果,最重要的是君家老爺子更是直接搬來椅子就坐在壽元樹旁。
一個大宗師在此,小打小鬧根本不夠看,所以沒多大會兒,偷偷摸摸進來的數人全被格殺。
而坐在一旁看湖亭裏的李彥夕,此時神識完全散開,朝著院子外探去。
院子外打的是熱火朝天,各方勢力之間非常默契互不幹涉,各自為戰地和君家武者拚殺,一時倒也旗鼓相當,打的難分難解,但漸漸的局麵開始出現偏差,君家武者顯出幾分弱勢來。但他們卻都沒後退,有人倒下有人補上,所有人都在堅挺,等待最後的時刻到來……
李彥夕又看了會兒,才收回神識,微蹙著眉。想了想對身旁的君少嘀咕了兩句。君少隨即臉色一變,震驚問道:“真的?”
“嗯”。李彥夕平靜的點了點頭。
君少目光閃了閃,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朝李彥夕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走到君老爺子跟前,低聲說了兩句。君老爺聽後,臉色沒變。嘴唇嗡嗡的回了幾句,接著君少又回到亭子中。
“怎樣?”李彥夕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無事,祖父說他心裏清楚。”
“呃?難不成你們家不止一位大宗師?”
君少目光閃了閃。思忖道:“應該是有別的法子。”
“嗯,可能吧。”李彥夕也不多問,反正過會兒就知道。
這壽元果在完全成熟前隻會飄香半個小時,而現在已經過去一大半時間了,過不了多久自己自然會知道這君老爺一個人怎麽對付同等級的三位大宗師。
事實上也沒讓她等多久,很快君家外麵的人馬就被撤退回來,戰事也從院外換到了院子內部。這些剛進來的烏合之眾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被一批迎上去的十二人全部絞殺。
這十二人剛絞殺完衝進來的敵人後立刻後退。圍在君老爺子身邊。
此時李彥夕才細細打量起這十二人來,這些人全都帶著蒙麵,在這大晚上還穿著一身黑衣,明擺著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來。
但曾經偷聽過君家祖孫三人書房密談的李彥夕,心思一動也就猜出是怎麽回事了,她不動聲色的望了君少一眼,見君少的樣子,估計心裏也已經知道了,二人心裏都有些明白,卻是不方便細說。
院子一時之間安靜下來,持續的時間卻極短暫,又一次湧進許多人來,但這一次進來的敵人和剛剛在院子外的敵人不同,這次的人馬是有組織有紀錄的,進來後大家都沒急著動手。
包括君家,共三方人馬,各自站在一方,成三足鼎立模式。
君老爺也不再像剛才那麽悠閑,他也站了起來,走到最前麵,目光狠厲地掃過全場,最後嘲諷的望了望另外兩方的兩名老者,聲音凶狠霸氣,“沒想到是你們兩個老家夥,怎麽,想聯手從我君擎宇手裏搶奪壽元果?就不知道你二人搶去後如何分,難不成一切兩半一人一半,就不知道那樣還有沒有效果?”
其中一位顯得比較儒雅的老者,瘦高個,穿著青色長袍,頭發花白,麵容雖保養的不錯,但看上去還是顯得非常老了,聽君老爺子嘲諷的話語,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卻也無話可說。
另一個老爺子,看上去卻年輕不少,卻又矮又胖,長的還比較凶狠,一雙利眼掃過誰,都像是刀子劃過似的生疼。他冷哼一聲吼道:“君老頭你管我們如何分,你隻要乖乖交上壽元果,咱們立馬掉頭就走。”
老爺子瞪他一眼,冷笑一聲道:“矮子王,別說這些廢話,想從我君擎宇手裏拿走壽元果,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命。”
矮子王姓王名封,年輕時算是個比較隨心的主,亦正亦邪,又因他個子矮小,人又長的難看,討厭懼怕他的人私下裏就給他冠上了矮子王的綽號,後來漸漸的就成了流行,可這綽號他是極其不喜,每次聽到都會異常憤怒,出手教訓打殺個幾次後,叫的人也就少了,後來他武技越來越好敢叫他綽號的人就更少了,如今更是沒人敢當麵叫他綽號。
如今突然聽到,矮子王氣的指著君老爺子的手指都有些發抖。
能夠激怒對頭,讓君老爺子高興了幾分,得意的瞥其一眼道:“怎麽樣?”
那名儒雅的老者輕輕拍了一下身旁的同伴,想安撫一下他的情緒,而後朝君老爺子拱了拱手道:“我姬某心知今兒來此,不是君子所為,但姬某實在是迫於無奈,不得不來,還望君兄多多包涵。”
君老爺子心中清楚,壽元果對姬老頭的重要性,但想讓自己割愛那也不可能,今兒動手是免不了了,於是他朗聲說道:“既然誰都不放棄,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武道到達大宗師的境界,其一標誌武學融會貫通,筋脈全通,另一個重要標誌是意誌和氣場,何謂意誌呢,意誌可以說是自己的武道裏融入一種信仰一種精神,然後由這絲意誌產生氣場,由於每個大宗師心性不同,所悟的意誌不同,產生的氣場也就不同。
比如此時在場的三大宗師,在他們釋放出自己氣場時,給別人所帶來的感覺不同,君老爺子的是由守護意誌產生的氣場,在他氣場的自己人會感覺到安全,產生出依賴的情緒來,被籠罩在裏麵的敵人卻感覺到壓抑和一種磅礴霸氣,而姬老爺子則是淳厚的意誌,產生的氣場較為溫和讓人如沐春風,矮子王卻是一種淩厲霸道的殺意,他的意誌就是霸氣。
這樣三種氣場的相撞,產生的第一效果是清場,在大宗師氣場裏弱一些的人有可能直接昏暈或變成癡呆,很多人隻能默默退去。
李彥夕修真之人,起點就不同,精神層麵上是遠遠高於由武入道地大宗師的,就算讓她站在風暴中心,也鎖不住她,何況她和君少本來就坐在偏遠的看湖亭裏。
空氣裏沸騰著一種戰的意誌,像衝天而起的烈焰,像呼嘯過兒烈馬,像奔流而去的江水……
但人世間最高格調的大宗師終究還是剛剛入道的嬰兒,其氣勢再磅礴,手段威力也終歸屬於武者的行列,一刀一槍一拳一掌傷害有限,不會有修仙之人的手段,做不出翻江倒海,天動地搖的驚天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