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此時天色已晚,夜幕降臨,現在出發卻真準備披星戴月了,可不出發在這礦上也沒地方安置,反正都出山。

君少準備同行的人都上了馬,留下的小憶童鞋也非常主動的牽著他的馬匹送到李彥夕跟前,示意她上馬。

此時所有人都在等她,而她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丟人,某人根本就不會騎馬的說。

想想其實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上輩子她雖然小有資產,可也不過就是平頭小老百姓,本身也不是個特別愛運動的女孩子,所以別說大些高級馬場俱樂部了,就連個驢子她都沒騎過,主要的交通工具除了十一路外就是公交地鐵或三輪了,要不某人也不能出車禍重生而來。

而這一輩子十一年裏,一直和大海島嶼死磕的她也用不到騎馬,也沒機會學習騎馬,綜上原因李同學對騎馬這個活動,那是完全的外行。

話說她的功夫不錯,放在白天指不定還能試試,在這黑燈瞎火的晚上,還真不合適她現學。

李彥夕站在馬前,臉色微紅,有些猶豫,難不成要我跑步或者飛劍?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眾人也看出了她的‘問題’,君少嘴角含著笑,“李姑娘,你個小姑娘家這夜晚騎馬可能不太安全,如果你信的過我,由我帶著姑娘可好。”

李彥夕嘴角抽抽,心裏道這理由找的也太勉強了吧。這不還有個說話嗎,‘男女授受不親嘛’,他說這話難不成有啥意思?一想到此李彥夕忙搖了搖頭道:“這不太好吧。”說完她瞥他一眼,見君少那一副清雅的模樣,搞的好像真是自己多想了……

“事急從權,有何不好的,難不成小姑娘你在意?”君少揶揄道。

李彥夕反而更是個大紅臉,悻悻然的摸摸鼻子垂著個腦袋,看人家說話的藝術,直接從李小姐變成了小姑娘,這就差告訴她‘你一小丫頭片子,想的怪多的。’

心裏是暗罵自己,看到個自己喜歡的長相,就開始有些浮想聯翩了,人家又不是戀童癖,還能對自己七八歲的女娃身體有啥子想法,真是自己自作多情……

這麽一想,心裏反而逼著股氣,心道你都不在乎,我還在乎個‘球’。

“是彥夕多慮,公子別見怪,那就麻煩帶我一程。”

君少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瞪圓的靈動眼眸,嘟著個小嘴,明明有些氣惱,卻裝著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心中忍不住一樂。

他騎在馬上微微躬著上身,伸出一隻修長玉白的手,溫和的笑容,有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暖暖的望著李彥夕。

這樣的一個邀請,讓李彥夕不由的望著他有些發呆。

人生中某個人,他或許不夠帥,長的也不夠妖孽,但難得的會有某個表情某人動作,讓人心動。或許這樣的心動,隻能持續幾秒,但如此的美好卻可以讓人銘記一生。

李彥夕不是不懂情,隻不過那顆心過早的失去了體會情的能力,或許是離開那個世界太久,淡忘了許多事情,心裏某個缺失的角落,在她不知覺間已經痊愈。也或者是過去一直沒遇到,此時此刻,這麽一個人如此簡單的動作,讓她有一瞬間的心動。

但一瞬間的心動也隻是一瞬間而已,畢竟不是真正的懷春小姑娘,她很快就從大腦一片空白的茫然狀態中清醒過來,微笑得體的把自己的小手放到那雙好看的手掌中,借著他手掌的力道上了馬匹。

上馬後調整好自己的位置,李彥夕開始回憶那隻手的觸感,幹燥溫暖,指腹柔軟而手掌中卻有幾處老繭,看來他應該是用兵器的……

在李彥夕借著他手掌力道上馬時,君少的心裏就閃過一絲某明的情緒,等她在他懷裏動來動去,找到合適位置坐定,身體偶爾接觸,調皮的發絲擦過自己的臉皮,嘴角鼻尖,他的平靜內心像被扔進去一顆石子,產生了一道道漣漪,酥麻的癢癢的,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讓他說不清道不明。

他偷偷打量眼前這個坐在他懷裏都不到他胸口高的小丫頭,嘴角帶了絲苦澀的笑意,“出發。”

他拉著馬繩,心裏卻一個勁的做著自我建設,剛剛那絲奇怪的情緒,是因為自己從沒見過這麽可愛的小丫頭,所以很好奇和喜歡,對!就是這樣。這自我暗示多做幾次,某人還真就心平氣和了。

山路不好走,馬跑的也不快,二人在平複心思後,倒也聊了起來。

剛開始還是相互試探性的找些話題聊聊,聊聊就成了君少套話了。

君少問:“彥夕,今年多大了?”

李彥夕對此也沒什麽好隱瞞的,趴在馬脖子上,懶懶的說道:“十一了呢!”

聽到她說十一歲,君少身體明顯一僵,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但不知為何又參雜著一絲說不出的喜悅,他忙轉移話題打趣的說道:“那你也正是太過小巧了。”

趴在馬脖子上的李彥夕可沒注意身後之人的情緒,可能是君少的長相討好了她,也可能是太過自信,反正她對君少並沒太多的防備心裏,一聽他這麽調侃自己,立馬反駁道:“我可不是侏儒,我告訴你,這是因為我修煉的特殊功法原因,是暫時的,等我挖完礦就回去閉關,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突破,到時就不會這麽矮了。”

“原來如此啊,那祝願你早點突破了,十三歲的女孩子就得訂婆家了呢,到時你還這麽小巧,可就不太妙了。”君少一副好心勸說,清風雲淡的語氣。

李彥夕愣了會兒,沉默片刻後有些悶悶的說道:“十三歲?也許一百三十歲我也不會訂人家的,或許此生都沒此塵緣。”

“為何?”君少心中一緊,接口就問道。

李彥夕此時倒是感覺出他的異樣,扭頭瞧他一眼,而後抬頭望著夜幕中點點繁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它才是我窮其一生的追求。”

君少抬頭看看星空又低頭望望眼前的小姑娘,她嘴角的那絲落寞卻遮不住她明亮雙眸中的堅定,他的心沒由來的有絲心疼,原本想繼續追問,她的所求是什麽,此時卻不知為何再也問不出口,他撇開眼不再看她。

二人沉默了會兒,君少道:“我看過姒長青傳回姒家的密信,說你的功夫是一種能冰凍住人的法術,以後最好不要用這種西方大陸的妖法,被別人知道了對你不好。”

“呃?你怎麽知道我用的西方大陸的妖法,你能給我講講西方大陸嗎?”李彥夕心裏好奇。

“很多古書籍裏都有記載,西方大陸的武者和我們不同,他們稱之為魔法師,會使用各種各樣的魔法。你把你的大海龜花花和東西變沒的法子應該就是書上所說的空間魔法吧,在加上你之前的冰凍法術,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隻不過我很好奇,聽說你們李家的功法很特殊,卻沒聽說你們修習的西方魔法啊。”

李彥夕嗬嗬笑,腦子裏飛快的消化剛得到的消息,嘴上卻說道:“我們李家的功法當然特殊了,我用的可不是李家功法,嘻嘻,至今為止還沒人能逼我用到。”

君少也不多問,隻是好笑的說道:“真是個自大的小姑娘。”

二人又多多少少說了會兒,李彥夕從出來至今沒休息過的身體,雖說完全沒有任何損傷,但在身心放鬆時再加上馬兒跑動的節奏,不知合適某人迷迷糊糊睡著了。

君少有些無奈的望了一眼,趴在馬脖子上睡著的小姑娘,心中猶豫了會兒,通紅著臉把人擱到自己胸口護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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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