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李彥夕抬頭一看,迎麵走來四人,說話的是一稍高些中年男子。
鍾管事原本心思都放在晟睿身上了,聽聞自己無大礙,隻需要回頭補補,這心情剛起落,就聽到有人喚自己。
聞言望去,一見來人他忙站起來迎了上去,拱手作揖道:“幾位掌櫃快請,勞煩幾位掌櫃相找,真是鍾某的不是。”
五人客套的交談兩句,走到李彥夕這桌分別落座。
四位掌櫃見一麵生的小姑娘坐在一旁,心下猜疑她的身份,難免多看了兩眼。剛剛首先開口的稍高個子的掌櫃,假裝語帶責備的朝鍾管事說道:“老鍾啊,你也介紹一下這些小姐?”
鍾管事今兒心情有些起伏,反應上稍慢了些,這事放往常可不需要別人提醒他,此時他心裏有些懊悔,忙定定心神,笑眯眯的介紹道:“李小姐,這幾位分別是城裏錦織綢緞莊的馬掌櫃,奇玉齋的劉掌櫃、楊記珠寶行的楊掌櫃和順風客棧的朱掌櫃。”
鍾管事介紹完幾位掌櫃後,朝四位掌櫃掃了一眼,小眼睛一眯有些故作神秘的說道:“不知四位掌櫃的有聽到明珠島嗎?”
四位掌櫃表情各異,但心思都非常活絡,思維最快嘴也快的稍高個朱掌櫃,小三角眼輕輕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就衝著易大當家的手筆,如今誰不知道明珠島啊,我可聽說了前二天這易大當家不僅帶了自己的船隊,還帶了好幾個商隊一同出航了,我手下有夥計的堂兄弟的表叔,上次就跟這易大當家去過一次,說是那島上有好多新奇的東西,特別是那個什麽方便麵不僅又滑又香,而且隻要開水一衝就能吃,還能存放好久,要不是我這兒走不開我也去見識見識。”
那馬掌櫃瞥其一眼,有些不屑地笑著說道:“你就惦記著吃,難不成沒聽說如今出海隻要走那明珠島規定的線路,這一船貨物就隻需交一次通海的銀子,明珠島就會保護大家商船的安全,這可是大大的實惠,我這是沒趕上,等下次易大當家的回來在出海時,一定得擠到個名額跟去看看,如果能把絲綢從海上安全的運到北邊的幾個國家銷售,哪怕就帶上半船的絲綢,這錢賺得,嘿嘿……。”不用他說大家也都心領神會了。
李彥夕當然也清楚,族裏也曾給她介紹過,這海上最賺錢的是走私武器,正經生意裏最賺錢的就是些奢侈品,如絲綢陶瓷等精美的東西,如今聽到這俞海城的商人有意出海走明珠島,心裏難免有些高興。
楊掌櫃是幾人中歲數最長的,他看了幾人一眼,慢吞吞的接過話頭說道:“這明珠島的事情如今在我們俞海城雖說沒家喻戶曉,但在我們商賈中卻不算什麽秘密,同馬掌櫃有同樣心思的人多了,以易大當家的上次來回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到時咱們可以拚個船,再去見見易大當家的就是了。”
“是這個道理。”馬掌櫃的點頭讚同。
朱掌櫃也點頭同意,三角眼一轉笑嘻嘻的問道:“老鍾啊,你這突然和我們提起明珠島,肯定不是隻是隨口一提吧。”
“哪能呢,這不是為大家介紹這位小姐嗎,這位正是明珠島的少族長李小姐。”鍾管事稍稍有些得意的,望了眾人一眼。
這幾位掌櫃的都是人精,在他提到明珠島時,心裏就有些猜想,此時一聽他正式的介紹,忙拱手作揖行禮,“見過少族人。”
李彥夕額首微笑,淡淡開口道:“幾位掌櫃的客氣了。”在這法製不健全的年代,別說一掌櫃的,就是大商號的當家,在地位上也是沒法和李彥夕這樣一島少島主的身份相比的,更何況還是非常有武力的島嶼。她能如此平淡的和眾位說話算是比較給他們麵子,讓四位剛剛認識她的掌櫃,心生好感也放心許多。
或許是她的歲數偏小,或許是她說話的態度並不高傲,也或許是商人太過重利,在大家客氣聊了幾句後,說話也越發放的開。
一直比較沉默寡言的劉掌櫃在等到個由頭後,從桌上挑起幾塊珍品玉飾,直接就朝鍾掌櫃問道:“鍾管事,你這幾塊玉準備以多少價錢出售。”
幾人其實都是衝著這批貨物來的,此時有人首先提出,其他三人倒也安靜下來等著鍾管事的答複。
鍾管事心下又何嚐不知道這些掌櫃的來意,他也早就有所準備,隻見他小眼睛一眯,嘻嘻一笑道:“劉掌櫃這不是抬舉我老鍾嘛,我一做奴隸買賣的,哪懂這些啊,在這宴會上拿出來這些珍品,也就是圖一樂,能出手就出了。”
想到自己身旁還有個競爭對手楊掌櫃,劉掌櫃沉默了,對於開出什麽價錢合適,心裏有些猶豫。
錦織綢緞莊的馬掌櫃原本這兩天為自己嫡女的出閣有些煩心,他家女兒算是高嫁了,自己一商賈為嫡女拿出大把錢銀打點雖說有些肉疼,但卻也是舍得的,但實在是找不到特別長臉的壓箱底的珍品,這次參加宴會多多少少也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沒想到運氣實在是不錯。當他看到鍾管事拿出這套做工精細材質上等的頭麵時,他就動心了。如果能有這副頭麵壓箱子,自己家也不算太過寒磣,多少給女兒長些臉麵。
所以劉掌櫃挑起那套他看中的頭麵道:“鍾管事,這套牡丹頭麵正合適你那侄女出閣添妝,咱也別說那些虛的,你出個實價,我是誠心想要。”
鍾管事小眯眯眼咕嚕一轉,嗬嗬一笑道:“既然是給侄女的添妝用的,我這做叔叔的定當先緊著她了,隻不過這價錢我還真是沒法說,實在是不懂行,要不楊掌櫃和馬掌櫃給咱長長眼,出個實價?”
楊掌櫃和馬掌櫃極快的相互看了一眼,望向劉掌櫃挑中的那套頭麵,嗬嗬一笑,心裏各自有些打算,沉吟片刻後楊掌櫃首先開口說道:“這套牡丹頭麵,不說這掐絲的金絲光澤,就說這上麵的鑲嵌的寶石貓眼,價值也低不了十個金幣,在加上這工藝,以我看值二十金幣,劉兄以為呢?”
劉掌櫃額首讚同,思忖道:“這價錢算是比較公道的,原本我倒也想要,看在馬掌櫃的麵上,就讓與馬掌櫃吧。”
這些東西都是鑒定過的,鍾管事其實對價錢心裏都是有數的,他的心裏價位也才十七八個金幣,這楊、劉兩掌櫃能同聲說出二十的價錢,這還不是為了賣自己個好,好從自己手裏稍低價錢買走其的東西。
而這馬掌櫃雖說做的綢緞衣布生意,對這世人喜歡的珍品珠寶玉飾,卻也算有些鑒賞能力,雖說沒這專業的眼力好,但他能一眼看中這套頭麵,也能證明他的眼光不差,但對二位行家掌櫃報出二十金的價錢,他心裏非常不痛快。他瞪了二人一眼,朝鍾管事笑著說道:“這價錢實在是太高了些吧,撐死十五個金幣。”
鍾管事假裝非常驚訝瞪著他的小眼睛,“你瞧瞧這花樣,你瞧瞧這做工,怎麽也不止十五個金幣吧。”接著他拿出從李彥夕那兒得來的珍珠,“十五金幣也就夠買一顆這樣的沒加工過的龍眼珍珠。”
朱掌櫃本就衝著珍珠來的,聞言十五金幣一顆,忙接過話題:“老鍾此話當真,十五金幣一顆,你有幾顆我全要了。”
鍾管事、劉、楊兩掌櫃同時的一愣,鍾管事心下有些懊悔,沒事自己幹嗎那麽嘴快,這老朱想要他還真沒辦法,誰讓他們關係不錯,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朱掌櫃人家是有背景的,他可是本城知府大人的大舅子,如今也不僅僅就經營一家客棧那麽簡單,有他大舅子的幫襯,這客棧是開了好幾家,還買了不少良田和莊子,儼然已經是個大地主了。如今隻能認栽,還好有些賺頭。
他笑眯眯的說道:“我老鍾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既然你老朱想要,虧本買你就是。”他掏出裝珍珠的小盒子道:“此處一共七顆,你數數。”
朱掌櫃拿起盒子,數數了笑嘻嘻的說道:“咱們這關係,我哪能不相信你了。嘿嘿,也不瞞各位,我那妹子極其喜歡珍珠,在加上過二天就是她的生辰,不然我能同大家搶這龍眼珍珠嘛,今兒多有的罪了,過天兄弟請客,咱們好好喝上兩盅。”說完他朝各位抱了抱拳。而後收起珍珠,推給鍾管事五個金幣和一張銀票。
其他幾人也不好說什麽,全是拱手笑著說了二句客氣話。
這交易看起來寫了不少,其實從鍾管事過來到現在,最多不過十分鍾而已,這珍珠就交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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