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夕修仙路
大家放開手腳,幾個團隊同時出手,十來個小魚小蝦的,不過是幾息間就被迅速拿下,當然場麵被那道一開始放出的符炸的有些混亂。
李彥夕對這過程一點不感覺意外,在實力完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戰況一麵倒完全屬於正常,當然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在這裏也是,那名放出符的魁梧青年,雖然他反應很快,動作也不慢,甚至是迅速逃出了包圍圈。
如果等那些小團隊搶下那十來人後再追趕他的話,他應該也有一半的把握甩掉那些人,從而逃跑成功,如果再加上他接下來的手段,可以說他完全可以成功了。可惜他千算萬算就是選擇錯了方向,一頭撞進了李彥夕布下的陣法中,以他練氣中期的修為,遇到李彥夕那就是一個‘死’字,而且‘死’的非常快,不誇張地說甚至比那十來人中沒逃出來,拚命反抗的還要快些。
(手中的牌子一旦被搶或者在其受到生命危險自己主動把牌子扔掉的話,就會被落霞穀上布置的陣法排斥,迅速把其扔出落霞穀,其陣法原理也非常簡單,不過是在製作這套陣法時,加入了子母陣旗,每個人手中的牌子自然就是子整旗中的一份。)
當然此事在不知道實情的小團隊眾人眼裏完全不同,在那些小團隊眾人搶完被圍的十來人後,回頭準備追截下逃出之人時,轉頭一看那人離他們的距離不算太遠可也不算太近,非常微妙,可能有些人心裏正在猶豫要不要追上一追,而這時那人突然用了一張隱身符隱身了,因為這距離。那些猶豫的人修為又太低,神識自然不夠長,於是眾人中大多數無奈地不得不放棄了。
而還有些性格比較那啥的人,剛才就沒猶豫直接追了出去,由於距離相對近了些,一看到這情況立馬放出神識(隱身符隻能隱去身形。卻不能隱去氣息。所以隱身符對於大部分修士完全是個雞肋,也就是練氣階段的修士偶爾會用)查看,查看了一圈沒能發現,心裏隻以為是自己的神識延伸的範圍太短。從而讓這小子幸運地逃了,哪裏會知道在他們眼中幸運跑掉的小子,一頭撞進了李彥夕的陣法裏。這才讓他們探查不到。
李彥夕守株待兔,輕輕鬆鬆地弄到了一張牌,滿意地隨手拋了兩下後。接著拿出自己的牌子,把兩個牌子合起來一拍,二個牌子迅速變成了一個牌子,牌子的樣子沒變,隻是原本上麵寫的丙一百一十一,如今在這行字下麵多了‘一’字,弄好後她又把自己的牌子掛在腰間。千萬別以為她傻,把牌子不放到儲物袋裏。而是這牌子在活動前就規定了。根本不允許放入儲物袋裏,至於你是掛在腰上還是掛在脖子上那就隨便了。
她把牌子在腰間掛好,也沒急著離開,而是躲著陣法中繼續看戲。
據說最牢固的圖形是三角形,最牢固的關係是利益關係。或許這句話並不是處處適用,但如果在是一個團隊一個組織或者同盟時,利益產生衝突時,這關係肯定是牢固不了了,極有可能快速分崩離析。
李彥夕眼前看到就是實例,這些團隊不看人數多少,剛剛搶牌子時四隊非常團結,但這些可以說都是自發組成,基本上都屬於‘熟人’而已的團隊,其本身就不穩固,或許在有利可圖時可以親密合作,在沒了利益或者利益分配出現問題後,矛盾就產生了,這矛盾是內部釋放還是轉移到外部,就看情況了,這時‘領導’的作用就體現出重要性了。
十來個人被瓜分時,場麵比較失控,四個團隊每隊搶到的牌子數不同,而當時是各搶各的,搶到牌子後各自收著,可這才幾個牌子啊,能搶到的極少,大多數人都沒搶到,搶到的也不甘心拿出來分,再說了這怎麽分?‘熟人’組成的團隊又沒有統一的領導,也不存在誰怕誰,誰讓著誰,可這同隊裏沒搶到的大多數人怎麽辦?
能怎麽辦,要不掰了互搶,要不就每人搶到一個,公平。那人數最少的一隊人走了,如今這不還有四隊人,在每一隊人眼裏,就是有三隊的人,有人就有牌子,挑一個團隊搶唄。
雖然人數多少不同,但基本上都是在三、四十人左右,最多的一隊也沒多出幾人來,所以這四隊這才敢留了下來,證明四隊人其多少都對自己有些信心地,此時搶完那十來人後,四隊間幹上也完全屬於正常,再加上剛才圍毆那十來人時,幾隊人中也有些小摩擦。
李彥夕津津有味地看著,她早就猜測到會是這結果,如果換成是她,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一開始也會像那個離開的小隊一樣早早離開,辛苦點去找那些落單的下手,如果團隊實力足夠留下的話,她也會調轉頭來搶別的團隊的,這樣來牌子多快啊。
這就跟打劫似的,你帶把小刀有三五個馬仔,也就隻能打劫個路人甲什麽的,但如果你有一個團的人和軍火,再打劫路人甲那就是個笑話,怎麽也得是個什麽‘總’或什麽行的,不然拿什麽養活一個團……
如今大家都抱著一樣的心思,就看誰的實力足夠強了。四個團隊互搶,和剛才四個團隊搶十來人自然是不同,時間有些偏長,場麵就沒什麽新意鬥法也不夠炫目。因為都是低階修士,會的法術有限,體內能使用的真元也不多,至於道器、靈器根本沒看到,幾乎都是些法器和門派統一贈送的佩劍,當然偶爾還是能看到低級符籙飛來飛去的,閃躲不急死不了也會被弄傷。
四隊人打了差不多二個時辰,最後場上剩下了一共不過才十二人,人數已經非常少了,原本人數最多的一隊剩下了四人、另外三隊各剩下二人、三人、三人,此時所有人都非常疲憊,身體或多或少都受了傷,當然能留到現在的人身上積攢的牌子肯定不少,其實力自然也不弱,基本上都在伯仲之間。大家雖然嘴上沒有道破,但每個人在行動時都警惕的防備著別人,就連原本同一團隊的都提防著,生怕別人背後下黑手。
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再是之前的團隊戰了,而是互不幹涉的兩兩交手,一時打的難分難解,好像就要這樣僵持著。
李彥夕默默等著看著,以她的實力這時候出手,可以說拿下這些已經非常疲憊的十二人不難,但她根本沒有這麽做,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神色間比剛剛反而更為嚴肅謹慎,心中極快的閃過諸多念頭,翻手間拿出了一張高級符籙,好像隨時都準備戰鬥似的。
沒過多久場上打鬥的六組中,有一組中的中年男子強行用了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術,瞬間把對手送了出去分出了勝負,贏的那人自知自己的傷勢,收了牌子後,根本沒有去幫助原本團隊中人,也沒有繼續搶誰,而是轉身就準備跑路。
這變化極快,其他五組的人見此人突然逃跑,皆是一愣,眸光閃動間,神情各不相同。然而還不等他們做出具體反應時,突然那逃跑的人就被一蒙麵人‘擊殺’了,隨著這人的出現,突然間從各個方向又出現了許多蒙麵人,加在一起也才十五人,這些人什麽話也沒說,上來就是攻擊。
原本的那些人已經非常疲憊了,身上的真元和各種手段早就山窮水盡了,在加上相互間還同屬敵對關係,也不可能相互幫忙,就算他們的修為稍稍高了些,但也同屬於低級弟子,在那十五個養精蓄銳體內真元充足,而且手上還有許多輔助道具的情況下,迅速就被各個擊破,留下好不容易搶來的牌子含恨而‘終’,當然他們也帶走了十五人中三人。
剩下的十二人,撿起牌子後並沒有各自占為己有,而是全都上交給了其中一人,那人把貼身掛在脖子上的牌子拿了下來,接過收繳而來的牌子,把所有的牌子全合到他的牌子,弄好後又掛回脖子上,極快的朝另外十二說道:“一共有一百三十四塊了,此處不能久留,大家用隱身符分開走,就次分開,三日後再見,這次不管成不成,回頭都有重謝。”說完他拿出數張隱身符分發給眾人。
其他人好像非常信服他,接過隱身符後,都向他抱了抱拳,各自四散逃走。
而這人等眾人都走了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迅速拿出一套陣旗開始布陣,看來他的想法和李彥夕一樣。
可他的運氣卻是不如李彥夕的,在他陣旗還沒布置完,又出現了變化,一年輕男子飄然而至,莞爾笑道:“是本公子送你出去呢,還是你自己出去。”
此人一出現就把自己的修為表露出來,築基期修為,在現在李彥夕還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