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混亂之戰
黑色石柱上,張岩抬頭凝望著天空中的鴻蒙重雷犀,眼神深處有著濃濃的恨意浮現,他雖然在不受控製的狀態下抹殺了罪魁禍首六陰聖如獅,但那依舊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鴻蒙重雷犀跟六陰聖如獅在他心中的位置一樣,都是必須殺死的存在。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凝視了片刻之後,張岩緩緩收回目光,而鴻蒙重雷犀的目光卻是在他轉回頭的那一瞬間朝他所在之處晃了一眼,但後者隻是一眼帶過,並未發現任何的異樣。
時間與空間仿佛都已凝滯,結界之外,所有人地麵的目光都死死盯著那一張張浮現出人影的光幕上,這些光幕將為他們呈現出這一場爭鬥賽的所有畫麵,直到爭鬥賽徹底結束。
結界外,花非葉三人安靜的凝視著一張光幕,光幕上的畫麵正是張岩所在之處,一共有十道身影。
“雷少會不會有危險?”無涯冰魂龍說道,、
張岩是想要換一副絕對大眾的普通麵孔,然後以自己真實的名字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但是經過花非葉等人的再三商量之後,他還是被迫改了名字。
雷木,一位來自八大古族雷家的子弟!
取用雷木之名,因為他得到了雷佛的全部記憶,其中自然就包括雷佛所知道的雷家的所有事,就算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他也不怕露餡。
不止如此,花非葉等人還為他準備了另外兩個名字:冥靈,蕭塵!
“他選擇參賽,必定是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是相信他,曾經的我們就是如此,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說起來,他還算是一個合格的老大!”林顧語氣平緩的說道,不喜不怒,不急不躁!
聞言,花非葉也是頷首,他們現在是無法給予張岩任何的幫助,隻有在心中堅定那一份信念,然後默默祈禱著。
天幕之上,鴻蒙重雷犀俯視著下方的眾人,旋即開口道:“爭鬥賽分三部分,第一,從黑死沼澤成功到達金滅擂台,人數不定;第二,從金滅擂台到達傳送陣;第三,到達懸空山內部的那一座廣場!你們在眾的四千多人當中,隻有四十人能夠進入懸空山內部。”
“這場爭鬥賽沒有任何規則,但如果發現有人謊報了境界,那麽他將消失在這裏…………第一名的獎勵:一件聖器!”
鴻蒙重雷犀那猶如滾滾悶雷般的聲音落下,這片天地頓時死靜一片,便再也沒有沸騰起來,因為所有人的思想都是深深陷入了‘聖器’兩個字裏麵!
一件至尊級別的聖器作為對第一名的獎勵,懸空山到底是有多雄厚的底蘊?
死靜的狀態之下,接下來便是爭鬥賽真正開始的時刻。而這種凝滯的狀態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天空中才陡然炸響一聲驚雷。
驚雷過後,鋪天蓋地的各色玄氣爆發而出,五光十色之下,黑死沼澤仿佛都是徹底失去了色調。
無數破風聲猶如蜂潮,至少有三千人在同一瞬間化作流光朝著天空中的金滅擂台暴掠而去。
但緊接著,三個呼吸的時間都沒到,混亂爆裂的巨響碰撞聲就是在天空中傳蕩而開,空間在各色強橫的玄氣波動之下劇烈晃動著,隨時都有可能在狂暴的對碰轟擊之下崩潰。
而伴隨著那漫天飛舞的玄氣匹練,一聲聲慘叫自然接踵而至,短短的半刻鍾時間,便是有三百人被重創得直墜下方的黑死沼澤。
然而,不等那些人的身體落入沼澤之中,一道道黑色的死氣便是化作森然的狂蛇衝天而起,將那些人給瞬間吞下,而後再度竄回黑死沼澤內。而這些被死氣席卷的人堪堪隻是發出一聲慘叫,便徹底沒了蹤影,三百人當中沒有一道靈魂體逃出來,最後甚至連一點骨頭都未能剩下。
見狀,結界外的天空頓時爆發出一陣陣倒吸冷氣的喧嘩聲,顯然是被黑死沼澤的所表現出來的恐怖凶威給狠狠嚇了一跳。
“嘖嘖,不愧是黑死沼澤,沾上即死啊!”
“這尼瑪爭鬥賽也太狠了吧,人還沒落入黑死沼澤,沼澤內那些黑色氣體就是將人給吞了,還好沒參加,不然死了連骨頭都剩不下。隻是,聖器啊,至高無上的神兵,就要落入別人手中了!”
“懸空山不會是故意如此的吧?用聖器來當作誘惑,還說懸空山舉辦這場爭鬥賽本就是有著什麽陰謀?”
“八成是跑不了的,懸空山曾經的確是舉辦過爭鬥賽,但是這一次的規模實在是空前絕後,而且曾經的爭鬥賽上也沒有出現過這樣慘無人道的滅絕之舉。”
……
一根黑色石柱上,張岩雙眼中透發著濃濃的沉重之色,眉宇更是緊蹙成‘川’,心中對懸空聖境的疑問陡然翻了數倍,腳下黑死沼澤內湧出來的是死氣?
抬眼望了一眼天空,卻是發現,天空似乎分成了兩個層麵。
黑死氣體所能達到的最高高度似乎是一定的,這便形成了下一層麵,離開下一層麵的人在被打回第一層之後會被黑色氣體給吞噬掉,而上一層麵的人不管怎樣似乎都沒事。
對此,張岩隻是微微一笑,旋即收回目光看向了四周範圍內的十根石柱,算上他,此處小戰鬥圈的人數還剩下五人,其餘六人已經在第一時間奔著那金滅擂台而去。而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十根石柱的中間位置,這正好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被圍毆的對象。
“年輕人,勸你還是自行認輸離去,不然被黑死沼澤給吞噬掉的話,連一點骨頭碎渣都不會留下。”說話的是一位老者,灰白相間的鬢發,臉上印有一縷縷皺紋,看上去並不是很蒼老的樣子。
老者名叫賀烈,玄化境初期的實力,他的話並非是說給張岩獨自一人聽的,還包括周圍的其餘三人。
聞言,東北方位上的一位身穿紅白色錦衣的青年男子淡淡的笑了笑,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紅色折扇,當即啪的一聲打開,隨意扇了兩下,道:“這位老前輩,懸空聖境的爭鬥賽是年輕人的戰鬥,你來參加似乎有些不合適啊,而且在下觀前輩氣息,似乎並不具有想象中的那種威懾力。”
賀烈聽出了男子話中的挖苦與嘲諷,但他並沒有為此而生氣,反而是眉展顏開的看著男子胸前衣衫上的三個光字:柳青君。
“年輕人,小心說話閃到舌頭。”。
啪!一聲清脆聲響,柳青君手中的紅色折扇閉合而上,在掌心中隨意拍打了兩下,道:“閃到舌頭的後果可沒有閃到老腰那麽嚴重。”
“那倒要看看誰的拳頭更硬了。”賀烈說道,骨子裏散發出的那一股方剛血氣絲毫不比年輕人弱半分。
目光在眾人的胸前紛紛掃了一眼,張岩隨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衣衫,有著0個字正陣陣閃爍著光芒。他完全不知道這兩個閃爍光芒的字眼是何時出現的,但他也並未過多的去在意。
因為,那兩個字並不是‘張岩’!
“一群慢吞吞的娘們,浪費老子的時間。”
張岩身後,突然傳出一聲粗獷的暴喝聲,那人便是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空而去,顯然是不耐煩張岩他們這些磨磨蹭蹭的家夥。
粗獷聲音逐漸散去,站在正中心位置的張岩方才開口道:“諸位前輩,你們繼續,我先行一步了。”
身形一動,張岩也是朝正發生著混亂之戰的天空飛掠而去,就算最後不能達到懸空山內部,他至少也該越過第一階段,不然就有些太過丟麵子了。
懸空山四麵的天空中,混亂之戰徹底展開,強橫的武訣恍如是不消耗玄氣一般,不斷從那些人的手中轟出,然後狠狠撼碰在一起。
轟隆隆的響聲混雜在一起,根本聽出清楚,隻感覺耳邊有著驚世雷鳴炸響,震得耳膜陣陣生疼。結界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那無數道光幕,聚精會神的看著混亂的戰鬥,與那一道道隕落慘死的人影!
天空中,張岩聚滿力量的一掌將一道身影震退回去,隨即回過目光看向了腳下正不斷朝他飆射湧去的黑色氣體,旋即手掌拍出,一道掌印便是朝黑色氣體轟去。
但掌印掠過黑氣氣體,卻是瞬間被吞噬掉,連一點殘餘的玄氣都未曾剩下。心中一顫,張岩猛然看向了四周那不斷爆發出強橫玄氣波動的天空,他感覺到一絲微妙的詭異,這片處在結界中的天地中玄氣正在不斷被下方的黑色沼澤給吸收,而且速度很慢,慢到讓人無法察覺的地步。
霎時間,張岩腦海陡然炸響一道聲音。
“公子,身後有人!”
猛然回過神來的張岩當即一個轉身,隻見一隻被濃鬱玄氣包裹的手掌已經出現在他胸前,旋即沒有絲毫停滯的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嘭!!
沉重的悶響聲傳開,張岩的身體便是在那一掌之下倒飛了出去,但下一瞬間,不等他穩住身形,其身後便已傳來一陣狂暴的玄氣波動。
此時此刻,懸空山的天空可以說處處是敵人,一個失神便會有無數拳掌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