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瀾帶著幾分不爽的視線朝南國太子幾人掃了一眼,小聲的問著:“薛姑娘,這下咱們怎麽辦?”

“官府不管我們自己管吧。”薛以竹腦子裏一下子有了主意。

不能殺了,還不能折磨一番?

趙瀾滿臉茫然。

身後的南國太子以及他的四個護衛也都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仿佛想知道她所說的自己管是怎麽個管法。

“把他們都扔到柴房去。”薛以竹很快的給了答複。

南國太子:“!”

四大護衛:“!”

柴房?

把他們扔柴房?

“薛姑娘,本宮可是南國太子。”南國太子氣的牙癢癢,滿眼的憤怒,“你這樣做,想過後果嗎?”

薛以竹隨意笑了笑,說的很不隨意:“我還說我是北國公主,你冒犯了我,我這樣對你怎麽了?”

南國太子差點被氣吐血。

怎麽有這麽無恥的人!

“本宮是真的南國太子,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西國皇上!”

“我也是真的北國公主,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北國問。”

南國太子怒目圓瞪。

無恥!

薛以竹也不跟他計較了,跟趙瀾交代一句後就離開了。

南國太子就這麽跟他的護衛一起被扔到了柴房裏,每個人還都被捆著。

忙完這些事兒後。

趙瀾去找了薛以竹,眼神裏帶著幾分好奇的詢問著:“薛姑娘,咱們這樣做,真的沒事嗎?”

“沒事。”薛以竹給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放心。

趙瀾也就真的放心了。

就這樣。

南國太子被關在墨竹院裏,一夜一天沒有吃的,喝的。

他跟他護衛在柴房裏叫的喉嚨都啞了,也沒等到任何人來看他們,他們也試圖把身上的繩子給解開溜走。

可惜。

趙瀾幾人都是從炎王府出來的。

對於捆綁這些的事,簡直是手到擒來。

轉眼間。

到了第二天下午。

薛以竹正打算去看看那五個人現在是什麽樣子時,封墨炎來了。

趙瀾跟元織渾身一僵。

莫蕭眉心也微不可見的擰了擰。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覺得是封墨炎是得知南國太子被她們綁了,來討說法的。

薛以竹也有那麽一點點不知道該咋整。

“怎麽還不回王府?”封墨炎狹長深邃的視線看著她,走過來在站在她麵前。

薛以竹一頓:“啊?”

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南國太子的事還沒處理好?”封墨炎眉心微蹙,言語裏帶著不明白,“怎麽在這裏逗留了這麽久。”

薛以竹巴眨了一下眼睛。

元織跟趙瀾對視一眼,兩人的小心髒都嘭嘭嘭跳動著。

封墨炎發現了。

心裏知道這群人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多了幾分壓迫感的說道:“你們有事瞞著本王?”

“沒有!”

薛以竹和元織趙瀾齊刷刷開口。

三人異口同聲,嗓音要有多堅定就有多堅定。

封墨炎眉眼間帶著不信任,視線多盯了他們幾眼:“是嗎?”

“我們怎麽可能有膽子瞞你。”薛以竹還沒把南國太子折磨夠呢,“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沒回去嗎?元織跟趙瀾讓我教他們一些東西,他們還沒學會呢。”

元織:“?”

趙瀾:“?”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疑惑不解。

【薛姑娘什麽時候教我東西了?】

兩人一起冒出了這個心聲。

薛以竹輕咳一聲。

元織跟趙瀾也顧不得多想了,全部配合著她:“對對對對。”

封墨炎早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那些貓膩,毫不客氣的將薛以竹給拆穿了:“你們倒是說說,你們讓她教你們什麽。”

“這個……”趙瀾言語遲疑。

元織也朝著薛以竹看去。

兩人都希望這個時候薛以竹能夠開口救場,不然他們真的不知道後麵的話該怎麽說。

“這個東西當然不能告訴你。”薛以竹說的理所當然,一點都沒有心虛,“這可是我跟他們之間的秘密。”

元織跟趙瀾隻能點頭:“對對對!”

封墨炎能信才有鬼。

他拽著薛以竹離開院子,朝著一旁的走廊走去。

薛以竹試圖掙脫,卻發現自己不能掙。

“說吧。”封墨炎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她,帶著審視,“又做了什麽壞事。”

“什麽什麽壞事?”薛以竹在他麵前裝,黑白分明的眼睛表現的特別無辜,“你在說什麽?”

“你心裏想什麽,本王一清二楚。”封墨炎眼眸深沉,將她看穿,“元織和趙瀾在府上待了那麽久,是不是在撒謊本王一清二楚。”

薛以竹:“……”

封墨炎盯著她:“你說,本王不怪罪你。”

“真的?”薛以竹問他。

“嗯。”

封墨炎低沉的嗓音說道,好看的眉心多了幾分凝重。

果然。

這家夥又闖禍了。

“其實也沒什麽。”薛以竹一點一點說著,還是有些不知道咋麵對,“就是把南國太子和他的護衛給綁來扔在柴房去了。”

封墨炎眉心狠狠一擰。

綁南國太子?

“你說的不怪罪的。”薛以竹察覺到了他情緒變化,立刻開口。

“你綁他做什麽?”封墨炎嗓音多了幾分沙啞,“不是回來處理他跟莫蕭的事嗎?”

“他太囂張了,命令他手下護衛對著我們出手。”薛以竹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下,順帶著誇了一下自己,“要不是我身手極好,指不定現在腦袋都沒了。”

封墨炎:“……”

封墨炎深吸好幾口氣,才問道:“人現在怎麽樣了。”

“還沒去看。”薛以竹都說了,“從昨天把他關起來後到現在,一滴水沒送,一點吃的也沒給。”

封墨炎的臉色更不好了。

這家夥……

真是做事荒唐的厲害。

“帶本王去。”

“你不能現在把他給放了。”薛以竹攔著他,說的有理有據,“像他那樣的人,不好好收拾一頓永遠不長記性。”

“他是南國太子。”封墨炎覺得她就是在胡鬧,嗓音沉沉,“你這樣是在破壞南國與西國之間的關係,若他在皇上那裏說你兩句……”

後麵的話他沒再說。

薛以竹卻懂。

總覺得皇上有些不好應對。

到現在她都還對那個外科手術四個字有一點點迷茫。

“愣著幹什麽?”封墨炎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