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

薛以竹被封墨炎叫去了他的書房。

薛以竹前腳從竹閣離開,後腳周梓彤跟太妃就在暗處出現了。

“表姨。”周梓彤眼眸裏冒著光,好奇的不行,“您說大晚上表哥把以竹叫過去做什麽?”

“不知道。”太妃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卻搖了搖頭。

周梓彤眼珠子滴溜滴溜轉著。

她總覺得表哥跟薛以竹能成。

“您覺得表哥跟以竹之間以後會在一起嗎?”周梓彤繼續問著,心裏還是挺想他們在一起的。

“這個要看薛姑娘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太妃也希望薛以竹嫁給封墨炎,滿心的期待,“他那性子太冷了,也隻有薛姑娘才一直對他好。”

周梓彤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

如此看來。

隻要表哥跟以竹互相喜歡,就能夠在一起了。

不會有什麽阻礙。

薛以竹壓根不知道太妃跟周梓彤在想著自己的終身大事。

她跟著封墨炎到了房間後,眉眼間帶著幾分不解和疑惑:“有什麽事為什麽不能白天說,非得晚上?”

之前不是還說她要在這兒待很久嗎?

一下子這麽著急?

“本王想跟你談談之前你說的生辰宴刺殺的事。”封墨炎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眉眼間帶著人還在呢。

薛以竹眼眸微抬:“怎麽談?”

“你覺得應該怎麽防衛。”封墨炎問她。

薛以竹腦門上全是問號。

這事兒問她?

“你問我?”薛以竹直接開口了,言語裏帶著她的疑惑。

封墨炎臉上並無異色,一本正經的表情多了幾分嚴肅:“怎麽,不能問你?”

“不是。”薛以竹眼眸裏都是疑惑,實在是不懂他這到底在搞什麽,“王府的防禦該怎麽布置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再說了,宿涼說的是下毒和刺殺,你把這兩樣解決了不就行了。”

封墨炎擰了擰眉心看她。

他現在有點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把這種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怎麽解決。”

“你自己想辦法啊。”薛以竹是不會去想這些的,傷腦筋。

若是想出來的辦法有效倒還好說,若是沒用,最後造成了王府的損失,背鍋的肯定是她。

作為一個會明哲保身的人,她還是讓自己別去摻和這些比較好。

封墨炎眉心一蹙。

好一會兒後。

他才站起身走到薛以竹麵前,極為認真的跟她說了後麵的話:“本王叫你來,就是想看看你對這個有什麽想法,怎麽說你都在王府住了這麽久。”

“你做好防禦就行了啊。”薛以竹把言語說的直白,“我能有什麽想法。”

先不說她在這裏沒有情報網。

再者。

她對王府的布局,宿涼的了解,都沒什麽了解。

她能有什麽仙法。

“宿涼是你的未婚夫,你不知道他會怎麽下毒?怎麽刺殺?”封墨炎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

薛以竹一下子明白了。

她直白的問他:“你是覺得他會把這些告訴我?”

“你是他的未婚妻,他告訴你不是很正常嗎?”封墨炎薄唇微啟。

“你當人家的腦子跟你一樣嗎?”薛以竹話都沒經過腦子的思考,一下子說了出來,“這種絕密的事情,會跟我說詳細步驟?”

這家夥想什麽呢。

還是說,他在心裏懷疑她跟宿涼是一夥的?

“你真不知道?”

“廢話!”

“看來你這個未婚夫也不怎麽在意你。”封墨炎沒頭沒腦的冒了這麽一句話出來,“你在王府居住這麽久,明知道你也會參加宴會,卻不怕將你給誤殺了。”

薛以竹更是被這話給整的茫然的很。

她現在是真的猜不透學封墨炎的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她沒忍住問了出來。

“本王隻是想告訴你,宿涼即便是你的未婚夫,但你們已經三年沒見過了。”封墨炎緩緩而出,嗓音低沉的很,“更別說,在本王帶你回來之前,你們就有可能兩三年沒見過。”

“我現在才十七,三年前十四,再往前兩三年我十一二歲。”薛以竹說的極為認真,“十一二歲我哪兒來的未婚夫。”

那麽小?

在現代還在過兒童節呢。

封墨炎負手而立,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可能沒聽說過娃娃親。”

噗!

若不是沒喝水。

薛以竹現在肯定會噴出來。

娃娃親?

“你的意思是,我跟宿涼是娃娃親?”

“不知道。”封墨炎這話說的是真話,“但他既然為了你,把明王這麽重要的一個行動跟你說了,還說是報答,足以證明你跟他之間的關係有一些深。”

“你沒發覺你說的話前後矛盾嗎?”薛以竹直白的拆穿他,帶著幾分狐疑的看著她,“一會兒說他不好,一會兒又說感情深。”

翻書也沒這麽快吧。

封墨炎麵不改色,像是不管什麽話都能夠說出來一樣:“感情深不代表是對你,也有可能是因為你的門派。”

“我哪個門派的?”薛以竹趁勢詢問情況。

“你不必試探本王。”封墨炎在這個事情上防備心比較重,“你的身世隻能等你自己想起來才知道,其他的,本王不會過多透露半句。”

“行吧。”薛以竹也不強求。

她又不是原主。

對於身世什麽的,一點也不好奇。

“這次炎王府的防禦,你跟本王一起想辦法。”封墨炎把話說了出來,一雙眼眸裏都是認真。

薛以竹:“……”

她能拒絕嗎?

封墨炎找了一個特別秀的借口:“若宿涼還帶著人來殺你,就證明你在她心裏一點都不重要,若防禦成功,就代表他不想誤殺你。”

“他來和我在他心中重不重要有什麽關聯性嗎?”薛以竹腦子是清晰的,沒有跟著封墨炎的話走。

她不知道封墨炎是故意的,還是腦子今天真的卡住了。

思索一番後補充了後半句話:“他即便是來了,隻要他護著我或者派人護著我,一點都不影響他任務的進行啊。”

“薛以竹!”封墨炎低喝一聲。

薛以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