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

薛以竹從狂熱喜歡他到喜歡莫蕭,都不需要一個過渡的嗎?

別人都是三五年都忘不掉一個人,她卻像是三五個時辰就忘的幹幹淨淨。

“你這是發哪門子瘋?”薛以竹也不怕得罪他,話語脫口而出,實在是不明白的很。

封墨炎臉色更不好了。

發瘋?

竟然說他發瘋。

“剛才的事不要讓母妃知道。”他深吸一口氣,不想自己這莫名不其妙的情緒被影響,“她現在滿心都是撮合你跟本王,若是被她得知你有喜歡的人了,難免心情不好。”

薛以竹迷之疑惑。

喜歡的人?

“她馬上就生辰了,不要惹她不開心。”封墨炎自顧自的說著。

可不知為何。

在得知薛以竹喜歡莫蕭時,心裏總有股莫名的複雜情緒,不喜歡她跟莫蕭在一起。

甚至於想將莫蕭從這宅院裏趕出去!

“等等。”薛以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自證清白,“我什麽時候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你剛才都送莫蕭花了,還需要本王說的再明顯些嗎?”封墨炎直言相告,言語間多了幾分情緒在。

兩人的臉都快湊在一起了!

這莫蕭也是。

薛以竹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有跟救命恩人在一起的?

薛以竹巴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笑了出來:“噗哈哈哈哈!”

笑死個人!

這家夥,簡直絕了!

“你笑什麽。”封墨炎臉色不太好。

“送花就是喜歡嗎?”薛以竹搞不懂他的理論,跟他解釋著,“我隻是給了莫蕭一束花,讓他去哄元織而已,你怎麽能想到這兒去。”

封墨炎渾身一怔。

送給元織?

“你不喜歡莫蕭?”

“喜歡啊,又好看,又靠譜。”薛以竹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他人的讚美,“忠犬型帥哥,誰不喜歡。”

還別說。

剛認識莫蕭的時候,她一直以為莫蕭會一直冷下去。

誰曾想,這才幾個月時間,身上那層冷漠就消散不見,很多時候都憨憨的。

怪不得會被欺負。

南國皇室水可比西國這邊深多了。

“忠犬型帥哥?”封墨炎自動忽略了前麵的話,詢問著她聽不懂的。

薛以竹一下子正色起來。

給了一個解釋:“就是很靠得住,很暖心,不用擔心背叛,值得結交,又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本王呢?”封墨炎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

薛以竹認真打量著,給出了回答:“狼係?”

她也說不準。

畢竟她不知道這家夥談戀愛是個什麽情況。

“狼係?”封墨炎又陷入了知識盲區。

“就是指那些外表高冷孤獨,很霸氣的男人。”薛以竹解說著,實際上她對這些用詞也隻是有一個大概念,具體解釋吧,她也說不清。

封墨炎心情一下子不好起來。

形容莫蕭的沒有“那些”這兩個字,形容他的,有。

並且。

莫蕭的有長得好看的,他的沒有。

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稍微順口氣後,才繼續問她:“這些不需要長得好看?”

“廢話,當然要。”薛以竹話語脫口而出,都不考慮其他的,“顏值與氣質,缺一不可。”

封墨炎懷疑自己書看少了:“顏值?”

薛以竹一頓。

今天怎麽一個激動,說了這麽對現代詞。

這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解釋。

“就是指有容顏,有容貌的意思。”她立刻意識沉浸空間,快速的那手機百度了一下。

好在。

這個問題百度是有答案的。

“你從哪兒學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封墨炎眉眼間帶著幾分審視,像是要將她給看穿一樣,“以前從未見你說過。”

薛以竹腦子靈光一閃,給了一個回答:“之前撿到的一本書上的。”

封墨炎疑惑了。

又是撿?

“給本王看看。”

“不行。”薛以竹拒絕了,“那本書可新了,不能給你。”

“你能不能別這麽小氣,本王宅子都送你了,一本書有什麽好吝嗇的。”封墨炎勢必要得到她的哪本書。

不得到那本書。

他怎麽能作為第一個聽懂她那些奇奇怪怪話語的人。

薛以竹嗬嗬兩聲:“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拿宅子來說事的。”

封墨炎一下子停住了。

眉眼間多了幾分凝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不恰當。

“咳。”

他輕咳了一聲。

正了正色後,用以往那張撲克臉嚴肅的開了口:“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那本書我還沒看完。”薛以竹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等我看完之後再給你。”

“好。”封墨炎應下了。

兩人就這麽沉默著不說話。

封墨炎有那麽一點尷尬和不自在,向來沉穩的他此刻竟有些坐不住。

他明明是在跟她談莫蕭的事情,怎麽扯到宅子上來了。

”你今日來做什麽?“薛以竹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這尷尬場麵怎麽說都是她造成的。

封墨炎深邃的雙眸染上幾分情緒,薄唇微啟道:“母妃讓我接你去王府陪她,說是生辰結束後再送你回來。”

“這麽久?”薛以竹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要求。

封墨炎能答應?

想著,她也就問了:“你同意了?”

“你在母妃開心,本王也可以去操辦生辰宴的事。”封墨炎話語說的滴水不漏,一點都沒將小心思表現出來,“沒理由不同意。”

也是。

薛以竹認可這個說法。

封墨炎對他母妃一直都很好,吃穿用基本上都是挑選最好的。

唯一沒做好,也就是陪著太妃了。

“你去收拾一下,馬車已經在外麵候著了。”封墨炎又說了後麵一句。

薛以竹無動於衷。

封墨炎以為她不想去,心情略微不好了一點:“不想去?”

“不是。”薛以竹眉宇間多了幾分深思,總覺得啥事兒給忘了,“我有個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一下子忘了。”

“有什麽事到了王府再說。”封墨炎催促著,嗓音低沉的不行,“反正你要待到母妃的生辰宴結束,有的是時間。”

對啊!

生辰宴。

薛以竹一陣恍悟。

她就說有什麽事兒忘了,搞了半天宿涼跟她說的大事兒她還沒跟封墨炎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