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兩黃金的數量太大。
南國的太子若是真的拿的出來,並且願意拿這個來換莫蕭,隻能說他腦子有坑。
又或者說。
除非他真的對莫蕭感情很深。
一億兩黃金,加上莫蕭又在她這兒待了很長時間。
南國太子不可能不擔心會有人拿著這錢去招兵買馬,萬一她跟莫蕭是一夥的,即便他把莫蕭帶回去了,她也可以幫莫蕭完成事兒。
太子不可能這麽蠢。
“如果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莫蕭斟酌一番,也隻說出這句話。
薛以竹應下。
當天晚上。
薛以竹去了自己地下室睡。
熟悉的床,熟悉的被子,熟悉的一切,簡直讓她的睡眠好的不能再好。
可……
叮當!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薛以竹眸子一下子睜開,渾身多了幾分警覺。
有人進了她房間?
她沒過多的想,立刻打開地下室的電腦,點開實時監控。
她很慶幸,有些監控是不需要網絡就可以安裝的,這不,她樓上房間裏的一切畫麵瞬間盡收眼裏。
也幸虧之前按了幾個針孔攝像頭在房間。
她看著一個長得比較帥的男人在她房間裏瞎晃悠,頭頂戴著發冠,剩下的墨色長發披在身後。
這人?
沒見過啊。
她原本以為,他轉悠半天就離開了。
誰知道。
直接在她房間裏坐下了,頗有一種她不出現他就不走的架勢?
她是出去呢?還是不出去?
出去吧,難免會跟他碰麵,不出去吧,萬一明天他直接在院子裏大開殺戒呢。
這人是好是壞她都不知道。
斟酌了好一會兒後,她決定睡一覺再去會會他。
這一睡。
就從子正睡到卯初。
睡精神後從地下室的另外一個出口出去,從後院慢悠悠的自己的房間,假裝不知道房間裏有人一樣。
吱呀一聲。
薛以竹極輕的把自己門打開,踩著隨意的腳步進去。
她本以為。
作為一個半夜來她房間裏的人,怎麽著都會在聽到她回來的動靜後藏起來,或者說拿刀橫在她脖子上讓她別出聲。
可這人啥也沒做,就隻是在她進了房間後,轉身關上門的瞬間說了一句話。
他說:“姑娘終於回來了,讓在下好等。”
薛以竹站在原地。
怎麽辦?
我該回什麽?
原主的話遇到這種情況是尖叫還是義正言辭的問你是誰,什麽時候出現在我房間裏的。
“姑娘不必害怕。”紅衣妖孽男人摩挲著茶杯,坐在那裏悠遊自在,“我隻是來跟姑娘結交一下朋友。”
薛以竹幹脆按照自己的反應來。
轉身看向聲源處,嗓音很冷靜:“結交朋友大可白天來,晚上偷偷摸摸算什麽?”
“看來姑娘並沒有被在下嚇到。”紅衣男人站起身,身上帶著一股若有似乎的壓迫感。
薛以竹走過去。
借著月光看清他的麵容時,是有些意外的。
這人顏值很高。
堪比封墨炎了。
不過她對長得好看的人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以至於看了一眼後就收回視線,淡然的坐在他對麵。
她淡然,不代表另外一個人也淡然。
【以竹?!】
【怎麽是她?】
【她不是……三年前墜崖死了嗎?】
薛以竹:“!!!”
我去。
這人認識她?
“公子,你要是再這樣看著我,我就懷疑你喜歡我了。”薛以竹的臉皮不是蓋的,就這麽直白的把話說了出來。
紅衣男人勾唇一笑。
好一會兒後。
他臉上帶著幾分淺笑的說道:“你不認識我?”
一句話直接把薛以竹整懵了。
她茫然的看著對麵的人,腦瓜子嗡嗡嗡的。
這是個啥情況。
“看樣子,是真不認識我了。”紅衣男人輕輕一笑,唇角帶著幾分無奈,眼眸深處更是帶著笑意。
薛以竹看了看他,又指著自己:“我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紅衣男人說的很有氛圍感。
【你還是我未婚妻呢。】
薛以竹心裏臥了個大槽!
未婚妻?!
這是什麽鬼?
好好的怎麽冒出了一個未婚夫。
“抱歉啊。”她收斂著心情,用最鎮定的神情說道,“我之前好像跌落過一個懸崖,被封墨炎救了,對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何時跌落的懸崖。”紅衣男人追問。
薛以竹沒看到他眼底有算計,也就說了:“三年前吧,具體的我也記不得太清。”
【三年前。】
【那不是清遠跟我說以竹死了的時候嗎?】
【難道……】
“你是誰?”薛以竹還是問了,腦瓜子裏是真的一點過去的記憶都沒有,“為什麽會半夜來我房間?”
男人輕輕一笑。
這一次,他沒了剛見薛以竹時的氣場,整個人仿佛在跟最好在在意的朋友說話一般。
他給薛以竹做了自我介紹。
說他叫宿涼,是她的未婚夫,說了一些兩人之前的故事。
聽完後。
薛以竹知道他不是在撒謊。
可……
她不是原主啊啊啊啊!
“我是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宿涼薄唇帶著笑,周身都是一股子妖孽,“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所以……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房間裏?”薛以竹轉移話題。
她沒記憶。
沒辦法跟他聊感情。
宿涼也沒瞞她,告訴了他:“之前有人跟我說,和封墨炎同行的一名少女拿出了一柄貼身軟劍,還是江湖中人,好奇就來看看。”
“你跟那些刺殺封墨炎的人有關係?”薛以竹一下子猜中了。
她的軟劍隻在那個客棧拔出來過。
江湖中人的身份,也隻有在那一刻胡謅過。
“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你。”宿涼言語裏都是寵溺,狹長的眼眸全是笑意。
【以竹……】
【總算是找到你了。】
薛以竹:“……”
她怎麽感覺,這個宿涼大帥哥對原主的想法很深啊。
“你……”宿涼狹長的雙眸落在她身上,言語間多了幾分詢問,“為何會跟封墨炎在一起?你應該知道,他是朝廷中人。”
薛以竹巴眨著眼睛反問:“我為什麽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是……”宿涼的話差一點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