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竹沒反駁。

看封墨炎這樣子,是不支持元恒的做法的。

若是她將自己的決定告知,應該不會遭到阻攔吧?

“現在就把人給本王送回去。”封墨炎如同看豬一樣的看著薛以竹,心中有一口鬱氣在,“一路上嚴加看守,不得讓她再會京城來。”

“等等!”

不等墨風回答,薛以竹快速開口。

封墨炎氣不打一出來,深吸一口氣,眸光沉沉:“怎麽,還想留下來?”

“我隻是想說,我留下來是有原因的。”薛以竹斟酌一番,還是給他解釋一下。

原因?

封墨炎臉色陡然一沉。

薛以竹知道他想偏了,急忙解釋著:“我之所以答應了元輕舞的替嫁之事,是打算在成婚當天,把元輕舞放在轎子裏當新娘的。”

封墨炎一頓。

墨風眼眸之中也閃過幾分意外。

“什麽意思?”封墨炎還沒從之前的話語從回過神來。

“元恒一家不是打算把元織嫁過去衝喜嗎?元織不在就拿我去當新娘。”薛以竹自顧自的坐下,話語隨性,“反正他們那麽想嫁人,索性將元輕舞嫁過去。”

“他們之前也說了,尚書家要的隻是一個婚事衝喜,是誰並不重要。”

薛以竹又補充了一句。

聽了這番話,封墨炎也算是聽懂了她之前的意思。

斟酌一番,擰著眉心帶著一些嚴肅的詢問著:“這般做,你不怕將元恒得罪了?”

“我有什麽好怕的。”薛以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事已成定局,他能拿我怎麽著。”

“他可能會買凶殺你。”

封墨炎給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後果。

薛以竹更不在意了,勾唇一笑:“他要來便來,我還就不信,有人能來取了我的性命。”

“江湖上武功高強的殺手很多。”封墨炎給她提醒,眉宇間帶著幾分凝重和嚴肅,“真要遇上那種職業殺手,你恐怕還沒察覺到就已經死了。”

“論殺人的本事,我也還行吧。”薛以竹坦白直言。

雖說她還沒見過這個大陸的殺手。

但在現代那麽一個人才出眾的地方,她都能夠順利的和小夥伴們完成諸多任務,這裏也一樣。

封墨炎歎了一口氣。

這家夥。

現在是越來越驕傲了。

“那你溜出來做什麽?”他詢問著,嗓音沉沉,“總不能隻是無聊出來玩兒玩兒。”

“元恒說給你留了信,我總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走了。”薛以竹把真心話說了出來,言語直接坦率,“萬一你沒走,在成婚當天壞了我的好事,豈不是讓我沒有絲毫準備?”

“本王是這樣的人?”封墨炎沉聲問。

“怎麽說你都是王爺,我要做的是有損官員麵子的事。”薛以竹把事情分析的很直白,“萬一呢。”

凡事都有萬一。

總得確認一下。

封墨炎眉心微蹙,斟酌一番終究什麽都沒再說。

她考慮的也不是沒道理。

“你確定要去趟這趟渾水?”他深思了一會兒,還是把這話問了出來。

薛以竹點頭:“嗯。”

“既然如此……”封墨炎站起身,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嗓音帶著低沉,“先跟本王走一趟。”

薛以竹:“?”

薛以竹被他這行為給搞的有些迷茫:“做什麽?”

“你不是對萬春樓的事情有興趣嗎?現在跟本王去好好查查。”封墨炎拽著她,走出房間時對墨風說了句,“你去元家的地牢幫她打一下掩護。”

“我?”墨風指著自己。

封墨炎無情的回答:“嗯。”

墨風眉宇間都是疑惑。

他不是來匯報情況,之後還要去查事情的嗎?怎麽現在要去替薛姑娘打掩護了?

薛以竹也不知道封墨炎在搞什麽。

之前還說要盡快回安城,現在卻……

“你之前不是趕著回安城嗎?”薛以竹跟他走在漆黑的街道上,開口詢問著,“怎麽還沒回?”

“不用著急回了。”封墨炎把話說的簡單,自己一個人就把事情默默的解決掉了,“皇上那邊已經不追查縫合之術和鉛筆的事了,你暫時沒有危險。”

薛以竹眉眼間閃過幾分意外。

不過即便如此。

她還是覺得在這個地方應該小心翼翼,之前拿出來的那些東西,不應該再那麽隨便了。

皇上的那句話……

這一晚上。

封墨炎親自帶著薛以竹又一次去了萬春樓。

接連查了好幾個地方,把門縫和各個細微的地方都查過了,仍舊沒發現什麽線索。

後半夜。

薛以竹悄悄回了元家的地牢,墨風這個打掩護的也離開了。

她沉浸空間,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四點,本想給許西打個電話問一下進度,想著她那性子,還是沒打。

第二天一早。

薛以竹吃了早膳後就在地牢的**假裝睡覺。

意識進入了空間之中,確定許西他們現在有時間後,薛以竹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嘟。”

隨著電話聲響起。

對麵第一時間就接了,言語間帶著幾分隨意:“有時間了?”

“聽任子林他們說你們去考古?”薛以竹坐在椅子上,周身都帶著一股子散漫和隨意,“結果怎麽樣?”

“恭喜你,你說的那個地方,貌似真實存在過。”許西的手機放在桌子中間,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回答著她的問題。

跟她在一起的,還有蘇茗和聶靜一。

兩人都在嚴肅又認真的查著事情。

薛以竹一下子激動了:“你……你說什麽?”

“沒必要這麽激動。”許西滑動了鼠標,瀏覽著聶靜一查到的一些資料。

“你確定你不是故意在整我?”薛以竹心態有些崩了,詢問著,“這地方怎麽可能真實存在過。”

製度與現代有些相似,西國生產力落後,還有武功內力。

這怎麽看都不應該是真實存在的才是。

“不信你問蘇茗啊。”許西撐著腦袋,語調說的有些散漫,“他的話,總不能是在騙你。”

薛以竹還沒問出口。

蘇茗就開口了,嗓音裏帶著沉穩和斯文:“許西說的是真的,你所說的那個大陸的確真實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