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墨炎抱在懷裏的薛以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想玩了她就陪她玩兒玩兒。

到時候誰哭還不一定呢。

“王爺。”

封墨炎剛出宮門沒多久,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出現。

封墨炎抱著薛以竹的腳步一頓,停住了身體。

“你將薛丫頭給我吧。”雍元帥輕咳一聲,表情略顯嚴肅,“怎麽說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這樣著實有些不好。”

“對對對。”雍清雨跟著附和。

“不必。”封墨炎拒絕的徹底。

別以為他不知道雍元帥打的什麽主意。

他不可能讓薛以竹暴露出去。

“這……”雍元帥故作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封墨炎知道他要說什麽,薄唇微啟道:“薛以竹在本王府上住了三年,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們早已親如兄妹,抱她回去沒什麽。”

“她都喝醉了。”雍清雨快速開口,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要是待會兒回去吐在身上,你也沒辦法幫她清麗,還是交給我比較好。”

“清雨是女兒家,好照顧一些。”雍元帥急忙補充。

“雍元帥。”封墨炎索性把話說開,嗓音帶著幾分冷冽,“薛以竹就算是要參軍,也隻會入我鎮北軍的軍營,不會加西北軍。”

雍元帥一頓,明顯因為這話被氣到了。

【好小子。】

【我都還在考慮怎麽說比較恰當,你到是直接開口了。】

【本帥不要麵子的嗎?】

“你不必在她身上花費過多功夫。”封墨炎再次補充。

“你誤會了,自從以竹說明自己的不會加入西北軍後,我爹沒有這個想法了。”雍清雨是個單純的,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湧,“讓你把她交給我,實在是為了她的名聲考慮。”

“多謝。”封墨炎說了這麽兩個字,抱著薛以竹就走。

這家夥把他都睡了,還要什麽名聲。

就算有人議論,大不了讓她負責便是。

“誒!”

雍清雨被他這反應給弄得有些懵。

雍元帥看的清清楚楚,拉了一下她:“算了,他要抱走就讓他抱走。”

“可……以竹是姑娘家。”雍清雨還想著這個事兒。

“炎王比我們更知道這些。”雍元帥冷哼一聲,把一切事情看的明明白白,“他這麽做,想必有他自己的想法。”

“啊?”雍清雨眉心微蹙。

倏地。

似是想到什麽。

雍清雨對著封墨炎的背影大聲說了句:“炎王爺,你可要一直守在以竹的身邊,她剛來京城的時候就遭到人的刺殺!”

“啪。”

雍元帥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雍清雨一頭霧水,滿臉不解:“爹,你打我做什麽。”

“你糊塗嗎?”雍元帥歎了一口氣,“要是他去調查誰刺殺薛丫頭怎麽辦。”

調查就調查唄,反正……“雍清雨隨口說著,話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兒,”我……忘了……“

當時是她去的。

這事兒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她會被收拾一番吧?

也不知道剛才隔著那麽遠,王爺有沒有聽到。

封墨炎是聽到這些的,他沒有搭理是知道跟薛以竹打架的人是雍清雨,這個事兒,之前薛以竹說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隻不過……

誰會讓雍清雨去刺殺的薛以竹?

客棧。

封墨炎開了兩間房。

他將薛以竹放在**之後就坐在房間裏喝茶。

整個房間沒有電燈,隻能憑借著月光能看到他們的麵容。

薛以竹在**有些著急。

封墨炎不走那位白小姐就沒辦法行動啊,不行動她怎麽還人家一份禮。

看來她得想想辦法。

不僅她這麽想,躲在客棧對麵的幾個蒙麵黑衣人也是這麽想。

他們小聲的議論紛紛,言語之間多了幾分著急。

“這個幽王爺不走,我們怎麽辦事兒啊。”

“要不你們想個辦法把他給支走?”

“誰能把他給支走,幽王爺的武功和輕功在咱們西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隻怕隻有江湖上那些門派才能跟他分個高下。”

“那怎麽辦,白小姐可是花了重金的。”

這樣的僵持,一直到了後半夜。

薛以竹在空間裏坐著,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看看電腦,都熬夜熬到她困了,也不見封墨炎離開。

到底是什麽情況。

“嗖!”

一支箭倏地射過來,穩穩的釘在窗戶上,箭尾上還綁著一張紙條。

封墨炎取下來查看了一眼,讀完上麵的內容後,黑眸一深,運起輕功離開了房間!

“耶!”

“耶!”

薛以竹和白苑那邊的人齊刷刷的心裏發出呐喊。

封墨炎離開約莫一刻鍾後,白苑雇傭的那些人總算是偷偷摸摸的來到薛以竹房門外。

薛以竹聽到了他們的動靜,原本困倦的她一下子來了精神。

“你們兩個在外麵把守,我和老二進去把人扛出來,若有任何動靜,記得放哨聲。”

“是!”

蒙麵的兩個黑衣人整齊一聲,聲音還有些大。

說話的人在他們的腦門上一人拍了一下:“你們是蠢的嗎!再大點聲把人都吵醒了。”

“知道了,老大。”兩人揉了揉腦袋。

大哥跟老二偷偷摸摸盡量讓共幾十年,視線落在薛以竹那張清純乖巧的臉上時,眉眼間都閃過了幾分不忍。

老二率先發話:“大哥,咱們真的要把這姑娘弄到青、樓去嗎?”

“白小姐的命令,咱們也不敢不從啊。”老大眉心微蹙,苦口婆心。

“可要是把她弄去了青、樓,她這輩子都毀了。”老二雙手環胸,盯著薛以竹小聲說著。

老大歎氣:“咱們要是不按照白小姐的命令行事,隻怕後麵想討口飯吃都難。”

在兩人議論紛紛時。

“咕咕!”

暗哨聲忽地出現。

老大跟老二對視一眼,迅速離開房間跟外麵的老三老四回合。

這是他們的暗號,有人出現就吹哨,以免被發現。

“大哥?你們怎麽出來了?”老四迷迷糊糊的問,抬手撓了撓腦袋。

老大擰著眉心問道:“不是你們吹的暗哨嗎?”

“哦,我隻是吹來試試,以免待會兒真的有人來的時候我吹不響。”老四嘿嘿一笑,話語說的極為自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