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他快速的調整心情,咽了一口口水。“雖然我忘了,但是翻翻書應該還是能夠記起來一些的,你這幾天先別聲張,等我想到辦法之後,再來幫你。”

“真的?”薛以竹一臉激動。

“真的。”蘇一塵點頭。“隻不過你可能需要等上兩三天,我得多看看書。”

”謝謝師兄。“薛以竹道謝,看起來好像很高興一樣。

蘇一塵:“不用,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研究了。”

“好。”

薛以竹答應。

沒過多久,蘇一塵就消失在了薛以竹的視線之中。

看著那明顯比較慌亂的腳步,薛以竹心裏更加肯定了,蘇一塵絕對有大問題!

說不定當初墜崖的事情,也跟他有關係。

“怎麽樣?”宿涼忽然出現。

“跟我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薛以竹回答,手裏摩挲著茶杯,“具體的,就得等之後再看了。”

宿涼在她旁邊坐下。

他唇角帶著笑,整個人都很溫柔:“你為什麽沒有直接說他給你下蠱毒的事情?”

“直接說了多沒趣。”薛以竹現在在天炎宗閑得無聊,又不想去練功法,隻能找點事兒來做,“這樣說一半留一半,才能讓他這幾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

“等他打算給我看的時候,我再說,其實這蠱毒是你下的吧。”

“那個時候,他肯定會失態。”

薛以竹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宿涼笑了笑:“你現在倒是機靈的很,但凡以前有現在半點聰明,也不至於跟個木頭一樣。”

“你都說了,那是以前。”薛以竹回答的很自然。

她既然現在用的這具身體。

就會將原主以前受的那些都給解決了,至少蠱毒這個人必須解決。

“我先去忙了。”薛以竹站起身,“你自己在天炎宗溜達吧,反正你在這裏也比我熟悉。”

“等等。”宿涼叫住了她。

薛以竹腳步一頓,回眸看他,一雙眼眸裏都是茫然:“怎麽了?”

“宗主讓我來督促你練功法。”宿涼從懷裏拿出了幾本書,遞到了她麵前,“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些給看完。”

薛以竹:“……”

她對於這些是排斥的:“我能拒絕嗎?”

“不能。”宿涼回答的很無情。

薛以竹真的不喜歡練功法。

這些每次看到都覺得頭疼,她還是覺得內力什麽的一點兒都不好。

之後兩天時間裏。

薛以竹被宿涼盯著練習,每次一想溜,就會被宿涼給發現,總而言之,這個日子過得非常的不舒坦。

好在在她最不想幹事兒的時候,蘇一塵找來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宿涼,拉過薛以竹,比較小聲的跟她談著:“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件事,我已經找到辦法了。”

“真的?”薛以竹裝作一副很是激動的樣子。

蘇一塵點頭,視線還時不時的朝著宿涼的方向看去,像是怕他會發現一樣:“嗯。”

“我們先去就去解決了吧。”薛以竹主動開口。

蘇一塵看向宿涼。

意思很明顯,這個事情不能有外人在。

薛以竹跟宿涼早就商量過這個事兒,這個時候宿涼自然配合:“別以為你師兄來了,今日你就不用練功。”

“師兄找我有很重要的事。”薛以竹話語說的很是歡快,“等事情解決完之後,我再回來練功。”

“什麽事。”宿涼問。

“這是我跟師兄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你。”薛以竹說的極快,眼珠子還咕嚕咕嚕轉著,“一個時辰後我會回來的。”

說完也不管宿涼同不同意,帶著蘇一塵就走。

兩人去了之前去的那個涼亭。

蘇一塵眉心全程比較凝重,他薄唇微啟:“這次我沒辦法將你蠱毒給解決掉,頂多是壓製住它。”

“那什麽時候才能解決?”薛以竹關心這個。

“這就不知道了……”蘇一塵到了現在還在演戲,“蠱毒向來就很難解決掉,況且我現在還不熟悉,要解決掉很難。”

薛以竹哦哦了兩聲。

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身體裏麵肯定沒有蠱毒的。

應該是原主死的時候,蠱毒就已經死了。

那玩意兒貌似是跟著宿主生和死的。

“對了師兄。”薛以竹看著他翻書,“你知道我身體裏這個蠱毒是什麽蠱毒嗎?”

“情蠱。”蘇一塵脫口而出。

薛以竹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蘇一塵心裏咯噔一聲。

他現在還沒查探薛以竹的情況,不應該知道才是。

“情蠱有什麽作用?對身體有什麽危害?”薛以竹假裝沒發現異常,繼續追問。

“若人動情就會心脈斷裂而亡。”蘇一塵解釋著,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你現在對封墨炎應該不是真的喜歡,要是很愛的話,情蠱會有反應,也會讓你疼,到達一個極致的時候,就會死亡。”

薛以竹眉心微蹙,思考了一下。

原主的記憶裏,每次看到封墨炎的時候都會疼一下。

她當時還以為是封墨炎沒有搭理原主,原主才會出現心痛的感覺。

如今看來。

事情比她想象中要嚴重很多。

既有可能原主根本不是跟封墨炎那什麽時候掛掉的,說不定是在那之前就因為毒蠱發作而亡,而她穿過來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也就是說,那段時間她在原主身上,才沒有意識。

“你不用害怕。”蘇一塵安撫著,“隻要你不動情,是不會有事的。”

薛以竹抬眸。

她就這麽看著蘇一塵,一字一句道,甚至於沒有半點征兆:“師兄。”

“嗯?”蘇一塵還在鼓搗東西。

“我身體裏的蠱毒,其實是你給我下的吧。”薛以竹話語說的很是坦然,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臉上的神情和之前差不多。

哐當一聲。

蘇一塵手裏的東西全部掉落。

他慌亂的去撿,話語裏明顯慌了:“你在說什麽?”

“我可是你師兄,怎麽可能對你下這種惡毒的東西。”

“再說了,這個東西我早就忘記了,又怎麽會下。”

接連說了兩個原因。

都在表明自己不會下蠱毒。

薛以竹微微一笑:“可……這個東西就是你下的,我這裏有證據。”

蘇一塵的動作一頓。

他之前的溫和全然消失不見,再抬眸時,眸子裏都泛著冷:“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好像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薛以竹說著。

“我說了,你身體的蠱毒不是我給你下的。”蘇一塵態度很冷,瞬間將東西都收了起來,“你還是去告訴師父吧,我對你的蠱毒沒辦法。”

“師兄。”薛以竹站起身叫住他。

蘇一塵站定腳步,心徹底亂了。

薛以竹走過去,眉眼間泛著幾分笑意:“人從小到大學的的東西是很難忘掉的,相比起長大學得東西,小時候學得記憶會更加深刻。”

“你,其實根本就沒忘。”

“這些天故意說是去學習,其實是想怎麽才能解決洗脫自己嫌疑的同時,又能讓蠱毒繼續留在我身體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