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山洞後,在周圍撒了一些驅蟲粉和雄黃,確保那些蛇蟲鼠蟻什麽的不敢進來。

為了能有點安穩日子過,她有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帳、篷,輕輕鬆鬆就給自己營造了一個露營的環境。

密閉的,又能稍微透點氣。

但不會被蛇之類的鑽空子。

就這樣。

薛以竹在山洞裏過著悠遊自在的日子,吃的她空間有,用的空間也有,無聊就睡覺或者意識沉浸空間之中玩兒。

轉眼間,一天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相比起她在這上麵的悠遊自在,聞瑤那邊倒是為她擔心。

她雖沒被關過禁閉,但是根據之前聽到的形容和那些師弟師妹們下來後的哭訴,就知道那個地方肯定會非常可怕。

師妹去的話……隻怕……

想著這些。

聞瑤決定去找師父談一談。

她去的時候,薛宗主正在愁眉苦臉的看著書,看起來心事很重的樣子。

“師父。”聞瑤拱手行禮。

“有什麽事嗎?”薛宗主對待其他人還是比較和善的。

當然,也隻是比較和善。

聞瑤抿抿唇,放下手,言語間帶著幾分欲言又止:“後山禁閉室很危險,師妹才剛剛回來,現在就讓她待在上麵,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不殘忍她就不會改。”薛宗主鐵了心了,“你看看她現在這樣子,哪兒還有當初的半點乖巧懂事。”

聞瑤抿唇。

有些話她不方便說。

但她還是覺得師妹現在比以前好了太多。

“以前是乖巧懂事,但那個時候的她和現在比起來,您覺得哪一個更像是個人。”她冒著被罵和會被關禁閉的風險,說了這話。

薛宗主動作一頓。

他將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眉心微蹙:“你這什麽意思。”

“師妹以前都是聽您的話,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您對她沒有吩咐,沒有交代,她恐怕連自己該做什麽都不知道。”聞瑤繼續說著,“但現在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清楚自己要什麽。”

“她現在都不記得天炎宗了。”薛宗主說。

“是不記得。”聞瑤解釋,“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墜崖受傷了,才導致記憶沒有恢複,我們可以帶著她四處轉轉,關禁閉對她恢複記憶沒有任何好處。”

“你是來替她說情的?”薛宗主聽了半天,也知道她這話的意思。

聞瑤沉默了片刻,點了頭:“嗯。”

“這事兒你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她要是能夠在上麵待夠十天,我就允許你帶著她四處轉。”薛宗主很是嚴肅,對比起來,似乎他真的不關心薛以竹。“若她待不了,就老老實實在天炎宗過一輩子。”

聞瑤知道自己勸說無果,心裏生出了無力感。

她站在原地沒動,腦子裏還在想辦法怎麽勸說比較好。

“聞瑤。”薛宗主叫了她。

聞瑤應聲:“師父。”

“你在天炎宗也很多年了,應該知道天炎宗更需要一個好的未來。”薛宗主開始反向勸說,“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以竹若是不能老老實實在天炎宗待著,天炎宗隻怕後繼無人。”

他一直都看重以竹。

雖然平日裏對她嚴肅了一點,但是他都是為了她好。

讓她聽話,也隻是為了讓她知道什麽事兒該做,什麽事兒不該做而已。

“大師兄呢?”聞瑤問。

“一塵武功雖然高,處理有些事情也很好,但他始終差了一點。”薛宗主感歎一句,至於差了一點什麽,他沒說,“所以不管怎麽樣,我都必須將以竹留在天炎宗,那個西國,就不用回去了。”

“那裏有她喜歡的人。”聞瑤告知。

“什麽喜歡,她這個年齡懂什麽叫做喜歡?”薛宗主不屑至極,冷哼一聲,“到時候你去讓宿涼來這兒一趟,我跟他談談,還是讓他跟以竹在一起更好。”

這樣。

天炎宗日後跟暗影樓合作。

什麽都比較好。

他也不必過多的擔心宗門不好。

聞瑤心情複雜,想說點什麽最終什麽都沒說。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師父,總覺得薛以竹有點慘。

“你先下去吧,有時間讓宿涼來一趟。”薛宗主吩咐著。

“是。”

聞瑤被迫離開。

走到門口時,想著後山上麵的環境,又停住腳步開口:“那讓人給師妹送點吃的和穿的可以嗎?後山挺冷的。”

“不行。”薛宗主拒絕的很幹脆,“現在要是太順著她了,之後就不會聽話,得好好教訓一頓,讓她長點記性。”

聞瑤心情複雜至極:“是。”

走出大殿。

她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眉心擰在一起,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似是想到什麽。

她快步離開,去找了那些師弟師妹們,他們去過後山,應該知道怎麽應對。

來到弟子練武的地方。

她一出現,一群人就熱情的打著招呼。

“師姐!”

“三師姐。”

“您來了。”

“嗯。”聞瑤點頭,眸光環視一圈,斟酌間開了口,“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師姐請說。”

“想問什麽盡管問,不知道我們也會想辦法知道告訴你。”

“對對對對!”

一群人對聞瑤是真的好。

聞瑤斟酌再三,薄唇抿著:“你們哪些被師父關在後山過。”

此話一出。

眾人一片安靜。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少年低著腦袋,嘀咕著:“好好的您說這個事兒幹什麽,這都是我們的黑曆史。”

“就是。”

“反正我是不會說我去過的。”

“我也不會。”

“我隻是想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麽樣的。”聞瑤想了解一下,“若是不小心被關了禁閉,要怎麽才能在那裏過的好一些。”

“那地方簡直就是個噩夢!”

“對對對對對!”

“當初我去的時候,雖然隻有一晚上的緊閉,但從去了那兒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沒敢鬆懈。”

“我也是,怕的要死。”

“我都不知道那裏那麽多蛇是怎麽來的,太恐怖了。”

“別說了,我現在已經起雞皮疙瘩了。”

眾人討論著。

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看得出來他們對那個地方非常的排斥。

聞瑤眉心微擰,泛著幾分焦慮和擔心。

這些調皮搗蛋的少年們都覺得恐怖,那薛以竹呢……

那還是個小姑娘。

“師姐,好好的您問這個幹什麽?”

“您這麽聽話和聰明,宗主應該不會關你禁閉才是啊。”

“就是。”

“我這不是怕嗎?”聞瑤並沒說自己是為了薛以竹,怕這些人說薛以竹的不是,“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也是,少宗主都被關了。”

“說起這個我就好奇了,印象中少宗主可是非常聰明的那個,怎麽還被關了?”

“誰知道呢。”

“不過少宗主已經三年沒回來了,說不定宗主是因為她很久不回來才關的。”

一群人繼續討論著。

聞瑤紅唇抿了抿,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