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沒想過,下山來還會被氣。
被薛以竹氣就算了,還要被一個臭小子氣。
“去了天炎宗之後好好的,我等你。”封墨炎捏了捏薛以竹的手,嗓音低沉好聽。
薛以竹點了點頭:“嗯。”
薛宗主一忍再忍。
若不是考慮到要是在這兒將事情鬧大,對薛以竹回了天炎宗之後不好立威的話,他絕對現在好好收拾一頓。
幾年不見,竟然變得這麽目中無人。
回去之後,必須好好教訓教訓。
“那就現在走吧。”薛以竹提出意見,心裏已經盤算好去了天炎宗後怎麽搞事情了。
薛宗主看了封墨炎一眼,終究帶著人離開。
看著浩浩****的人群。
元織他們走了上來,眉心都帶著擔心,怕薛以竹去了天炎宗之後會吃虧:“王爺,薛姑娘去了天炎宗會被欺負嗎?”
“沒人能欺負的了她。”封墨炎說的極為篤定。
薛以竹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天炎宗雖然很多人武功很高,但真的跟薛以竹打起來,不見得能夠討到好處。
“老大!等等我們!”
“老大。”
“你不能把我們丟下!”
大黑和小黑不知道誰告訴他們薛以竹要走的事兒,兩個人全部衝了出來。
隻是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衝到了薛以竹的麵前,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你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嗎?你怎麽說話不算話。”
“你們怎麽來了?”薛以竹笑了。
“你在哪兒我們就在哪兒。”
“對!”
薛以竹看向其他人,問的是薛宗主:“我帶兩人總行吧。”
“隨便你。”薛宗主對於這些根本就不去管。
隻是……
看著大黑跟小黑的樣子,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是誰。
之後。
薛以竹就帶著大黑跟小黑去了天炎宗。
整個過程非常快,就跟做夢一樣。
短短幾天時間,就從安城到了天炎宗。
天炎宗在一個山上,還別說,看到這兒的環境的時候,薛以竹還是感慨了一下,美。
到天炎宗的那天是中午。
薛宗主第一時間讓人下去休息,當然,這些休息的人中,除了薛以竹。
“你們都下去,這幾天趕路辛苦了。”薛宗主說這話的時候還像個人,“薛以竹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師父……”聞瑤知道薛以竹要被訓斥,開了口。
試圖想著自己也留下來。
薛以竹現在沒有記憶,要是被訓斥的話,指不定會生出些什麽情緒。
“師姐你下去休息吧。”薛以竹主動說了這個話,“我跟宗主好好聊聊。”
聞瑤心裏擔心。
可看著薛以竹那明媚的笑容,又感覺薛以竹好像真的有把握,也就沒再多說了:“好。”
不一會兒。
整個大殿隻剩下薛以竹,薛宗主以及大黑和小黑。
薛宗主正打算說事兒,看到那兩個站在那裏不說話幾乎毫無存在感的人,眉心微蹙,不悅的說道:“不是讓你們下去,在那裏站著幹什麽。”
“我們要保護老大。”
“對!”
兩人整整齊齊回答。
薛以竹歎了一口氣,心裏還是有俺麽一點點安慰的:“我沒事,你們先下去休息一下。”
“他看起來很凶,我們要是不在,他肯定會凶你。”小黑一如既往的誠實,說話都沒在開玩笑的。
薛宗主臉色黑沉一片:“……”
真是氣人。
“放心吧,他是宗主,就算是凶我也不會太凶的,我現在怎麽說都算是天炎宗的外人。”薛以竹安撫著,“要是薛宗主在天炎宗凶一個外人的話,那傳出去就不會好聽了。”
“真的嗎?”小黑是很單純的。
薛以竹點頭:“真的。”
“那就好。”小黑點頭,心裏稍微放鬆了一點,但人還站在那裏沒有動。
薛宗主:“?”
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人走,眉心不由得蹙了起來,帶著不悅:“怎麽還不走?”
“我們……”小黑和大黑正想開口。
薛以竹安撫了他們:“先出去,聽話。”
簡單五個字。
大黑和小黑乖乖聽了。
他們看了薛宗主一眼,三步一回頭,最終走出了大殿。
他們一走,薛宗主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點,看著薛以竹的眼神還是跟之前一樣嚴肅,冷哼一聲:“我倒是沒想到,你在外麵會混的那麽好。”
“還行吧。”薛以竹回答著。
“說說吧,你跟那個什麽炎王爺發展到哪一步了?”薛宗主臉色不太好。
薛以竹:“?”
薛以竹臉上帶著幾分困惑和不解。
她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什麽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說呢?既然你們是未婚夫妻,他帶你去見過他的父母嗎?”薛宗主說的非常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他是炎王爺,朝廷跟江湖是不一樣的,你覺得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會過的自由?”
顯然。
薛宗主現在是想先說服薛以竹。
要是說服不了的話,再凶。
不得不說,這裏麵的套路還是比較深的。
“你是不是不太了解朝廷?”薛以竹好心提醒。
“我能不了解朝廷?”薛宗主冷哼一聲,“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還多,總之你隻需要記清楚,朝廷跟江湖是完全不一樣的,江湖上有自由,朝廷沒有。”
“不管是王爺也好,皇上也罷,亦或是那些官員,女人的地位都非常低。”
“你是在天炎宗長大的人,總不想之後每天都待在家裏。”
薛宗主說的可認真了。
要是不知情,隻怕真的會以為他對薛以竹非常好。
薛以竹差點也相信這個薛宗主是在關心她,可她很冷靜,知道一個人要是真的關心一個人,不會在什麽都沒問的情況下就這麽輕易下了結論。
他說這些,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知道朝廷沒有江湖好。
西國沒有天炎宗好而已。
“你了解的可能是南國或者北國。”薛以竹回答了他,語調比較輕緩,“西國跟其他兩個國家是不一樣的,至少在這些事情上,有著很大的區別。”
“至於你說的自由,江湖有的,西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