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兩位介紹一下。”明王很是客氣,看得出來他對這兩位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好,“這是本王的新朋友,也是這次任務的參與者,薛以竹。”
姑娘和男人打量著薛以竹。
兩人誰都沒說話。
“這兩位是……”明王開始介紹。
不等他將身份說出來。
那個穿著白衣的姑娘開口了,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言語卻帶著幾分認真:“明王確定這是我們的盟友?”
“確定。”明王說的極為坦誠,還說了剛才的事,“剛才來的路上本來安排了一次試探,她並未露出半點不妥。”
薛以竹:“……”
就那試探。
屁都試探不出來半個。
上當的都是傻子。
“那就好。”姑娘點頭,算是認可了。
“這位是北國的國師姑娘,這位是北國的皇上。”明王給薛以竹介紹著。
薛以竹瀲灩的桃花眼在兩人身上一一掃過。
一句話沒說。
三個人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打招呼。
氣氛略顯尷尬。
明王主動暖場子,帶著薛以竹坐下,還是她事情:“不知兩位打算什麽時候行動?本王這邊也好做安排。”
“你們皇上約我們三日後見。”國師姑娘開口道,語調懶懶散散,像是很隨意一般,“自然就三日後再行動。”
“好。”
明王應下。
薛以竹坐在一旁尷尬的摳腳。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談事。
啥也不說,問一句答一句,簡直讓人根本沒有談話的煜王。
“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國師姑娘忽地問明王,語調帶著幾分凝重。
“封墨炎在京城,不過這兩天不知道忙什麽事情去了。”明王一一交代,眉眼間多少帶著幾分凝重,“今天或者明天應該會回來。”
“你確定他不是回安城了?”國師姑娘帶著壓迫感的問著。
“確定。”明王說的極為篤定,薛以竹都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他要是回安城,本王肯定會收到消息。”
國師姑娘點點頭。
氣氛再一次陷入尷尬局麵。
薛以竹著實不喜歡在這種情況下待著,說話也直白的很:“你們還要談事嗎?不談我先走了。”
眾人:“?”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她身上。
萬萬沒想到她這般直接,這麽不給麵子的嗎?
“薛姑娘這是……不想跟我們說話?”國師姑娘問的直接,清澈的杏眼朝著她看來。
“不想。”
薛以竹回答的可坦率了。
明王略顯尷尬。
他輕咳一聲,示意薛以竹別這麽直接:“咳咳。”
“我還第一次見有人這麽直白的說話。”國師姑娘帶著幾分淺笑,很快的跟她談了一個正事兒,“姑娘想走我這邊也不會攔著你,隻是在你走之前,有件事想跟你談談。”
“說。”薛以竹一個字。
“若是我的消息沒錯的話,黎白和黎苑是被你跟封墨炎帶來京城的吧。”國師詢問著,一直觀察著薛以竹的反應。
薛以竹怎麽可能露出破綻:“是。”
“不知是否方便帶著他們來見我們一麵?”國師說的很直接,“我有些問題要問他們。”
薛以竹都不猶豫的:“不方便。”
明王:“……”
國師和北國皇上:“……”
這是要將天聊死的節奏?
“他們現在被關在大牢裏,在你們沒去跟皇上見麵談事之前,他們是不能離開牢房半步的。”薛以竹把事情告知,周身都給人一種疏離不待見的感覺。
“大牢?”國師顯然意外。
“他們的謊言被封墨炎和皇上揭穿了。”薛以竹直言相告,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好相處,“自然被當做奸細關進了大牢,沒殺已經好很多了。”
明王:“……”
明王輕咳一聲,在她旁邊低語道:“這怎麽說都是北國的人,你說話還是稍微注意點。”
“我是跟你合作,不是跟他們合作。”薛以竹言語簡單,這反而讓其他人更加相信她現在不是跟封墨炎一起的了,“用不著跟他們客氣。”
明王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國師和北國皇上都沒說什麽。
“還有事嗎?”薛以竹問,“沒事我先走了。”
“等等。”國師開口,帶著幾分歉意的跟明王說道,“還請明王在外麵等一會兒,我們想跟這位薛姑娘單獨談談。”
明王:“?”
明王眉心微蹙。
他出去?
“好。”他心裏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答應。
不一會兒。
整個包間隻有薛以竹跟北國的國師和皇上。
國師那雙幹淨清澈讓人很容易放鬆戒備的眼睛一直盯著薛以竹看。
“國師這麽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薛以竹從始至終都沒用現代語,人保持著冷靜疏離。
“抱歉。”國師道著歉,唇角揚起一絲弧度說道,“我隻是好奇姑娘這麽好的皮膚是怎麽保養的,未施粉黛卻這般好看。”
“天生麗質。”薛以竹幹脆的四個字。
北國皇上:“……”
國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姑娘還真是幽默風趣。”
“你留我下來隻是想跟我說這些?”薛以竹擰了擰眉心,話語都帶著散漫和隨意。
“當然不是。”國師整個人此刻看起來很好相處,活潑不已,“隻是想你幫我給黎白和黎苑帶封信,有些事情我想跟他們交代一下。”
薛以竹點頭:“可以,但這封信的內容我會看。”
“好。”國師意味深長的答應了。
這笑容。
讓薛以竹多了幾分狐疑。
不一會兒。
國師將一封信遞給她,臉上帶著笑容和很好的態度:“麻煩了。”
薛以竹當著她的麵拆開,看見裏麵是一封密密麻麻的英文信時,唇角抽了抽。
還真是……謹慎啊。
“需要我給你姑娘解釋一下這裏麵寫的都是些什麽嗎?”國師詢問著,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
薛以竹皺著眉心掃了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對這些東西很陌生。
殊不知。
她已經將整封信的內容都看了一個大概。
“需要。”薛以竹把信遞了過去。
國師接到手裏,一本正經的開始胡編亂造,硬生生將一份詢問情報的信變成了家常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