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想。”薛以竹略顯無奈。
封墨炎在一旁乖乖等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薛以竹一直沒有給反應。
封墨炎試探性的開口,深邃的黑眸多了幾分複雜,開口說道:“我有一個小建議。”
“什麽?”薛以竹詢問。
“我們可以將這一切都推到皇上身上。”封墨炎說的非常認真,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考慮的,“這是他之前跟我交代的。”
“我知道。”薛以竹給了三個字。
封墨炎腦門上一串問號。
知道?
“你先回去吧。”薛以竹已經想的差不多了,也大概有了一個思路,“晚上我會來炎王府找你。”
封墨炎視線落在她身上。
薛以竹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怎麽了?”
“本王在這裏等你。”封墨炎不想回去,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總不想去麵對,“你什麽時候想清楚了,我什麽時候跟你一起回炎王府。”
薛以竹:“……”
薛以竹給了他一個眼神。
她是真沒想到封墨炎這麽大一個人了,還一直這麽賴皮。
她也沒有多管。
愛在這人待就在這兒待吧。
她去了自己的房間,從空間裏拿出毛筆和墨水,開始在紙張上寫問題。
先寫好問題,再詢問,這樣就會顯得他們比較專業。
轉眼間。
白天過完了。
薛以竹把要問的問題都在紙張上寫好了,腦袋裏也想好了要怎麽去問他們問題,才能讓他們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這不。
封墨炎帶著她去了炎王府。
他們倆剛剛出現,封青就來匯報情況,眉眼間帶著幾分嚴肅:“王爺,今天一天黎苑姑娘都一直朝著要見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還讓你晚上一定要記得去。”
“知道了。”封墨炎淡淡的一句。
薛以竹嘖嘖了兩聲。
封墨炎跟她走在路上,瞧見薛以竹那神情,腦子裏帶著幾分疑惑的詢問道:“怎麽了?”
“看來我們的炎王爺非常受黎苑姑娘青睞啊。”薛以竹開著玩笑,打趣著說道,“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封墨炎:“!”
封墨炎眉心一擰,不悅的視線朝著封青看去。
好好的在薛以竹麵前說這些幹什麽。
封青滿臉茫然,隻覺得無辜。
他怎麽知道薛姑娘會忽然在乎這些?
“你別誤會。”封墨炎薄唇微啟,喉嚨裏卡了很多話,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
“我有什麽好誤會的。”薛以竹純粹跟他開玩笑,怕他待會兒心裏負擔太重露馬腳,“人家黎苑姑娘的的確確想見你,想晚上跟你談點事情。”
“我懂。”
後麵這兩個字一出來。
之前說的話瞬間變了顏色。
封墨炎磨了磨後槽牙,湊在薛以竹的耳邊,壓低嗓音說道:“別人跟我談我管不著,但你要是想晚上跟我談事,我保證會很樂意奉陪。”
薛以竹:“……”
薛以竹眉眼間帶著幾分意外,說了他一句:“什麽時候學會說話帶顏色了?”
“那隻小奶狗教的。”封墨炎一點都不避諱。
薛以竹紅唇微抿,終究什麽都沒說。
果然。
男人要學壞實在是太快了。
一部電視就讓這家夥原形畢露,要是活在現代的話,豈不是……
走在他們身後的封青一頭霧水,明明每個字他都認識,偏偏王爺跟薛姑娘說的話他是一句也聽不懂。
顏色不是上在衣服上的嗎?
怎麽話語還能上顏色?
在這樣的疑惑之中,薛以竹跟封墨炎一起朝著地牢走去。
此時地牢之中。
黎苑坐在那裏百無聊奈,看著熊熊燃燒的火把,歎了一口氣問著:“你說炎王爺會來嗎?”
“不知道。”黎白心裏也沒譜。
“他要是不來的話我們怎麽確認身份?”黎苑心裏有些著急,好看的眉心擰在一起,“那些事怎麽跟他談?”
黎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什麽都沒說。
兩人就這麽等著。
倏地。
外麵出現了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全神貫注的看著外麵,想看看是不是封墨炎來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封墨炎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黎苑眼睛陡然一亮,歡喜道:“王爺!您終於來了!”
“喲。”薛以竹緊接著出現,言語裏帶著打趣,“看不出來咱們的炎王爺這麽受歡迎。”
封墨炎:“……”
封墨炎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再說,要是再不老實點的話,就將她好好收拾一頓似的。
黎苑亮晶晶的眸子在看到薛以竹時暗淡了下來,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說到:“薛姑娘也來了。”
“怎麽,黎姑娘不想我來?”薛以竹反問一句。
【廢話,我們是叫炎王爺一個人來的。】
黎苑心裏真的有情緒。
不過。
她是不可能直接表現出來的。
一次沒有機會,之後還可以再詢問的:“怎麽會。”
“不是有事情要跟本王說?”封墨炎隻想結束話題趕緊離開,要再這麽待下去,指不定薛以竹之後會跟他算賬。
黎苑和黎苑對視著。
心裏怎麽都沒料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
他們想過封墨炎有可能不會來,甚至於之後都不會出現,或者說將他們趕出西國。
唯獨沒想到他還會帶了一個人來。
“這……”黎苑說的有些遲疑。
薛以竹眉梢微挑,站在那裏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在這裏兩位不方便說?”
“是有那麽一點點。”黎苑這次沒有遮掩,直白相告,說的可認真了,“若是可以的話,還請薛姑娘在外等候,我們耽擱不了炎王爺太多時間的。”
薛以竹略顯意外。
她是沒想到黎苑會這麽直白。
看來穿越人身份石錘了。
“行。”薛以竹倒也大方,給封墨炎遞了一個眼神後,就應下了,“我就在外麵等你們。”
“留下。”封墨炎幹脆利落的一聲,眉眼間都是嚴肅,“你不需要走。”
薛以竹:“……”
薛以竹是有一點點無奈的。
該怎麽進行對話和怎麽將話語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她可都在紙上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