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知道這個事情是誰做的之後,他一定會好好將那個人收拾一頓。

有事兒沒事就拿著這個東西出來搞事情,看來還是平日裏的生活過的太滋潤了。

“要不……”薛以竹見他有些可憐,紅唇微啟到,“我給你一點冰塊吧,也能讓你緩解一下。”

“不必。”封墨炎拒絕了。

他不想這麽晚了,薛以竹還去冰窖。

那個地方太冷了,薛以竹不一定承受得了。

“那你就這樣煎熬下去?”薛以竹帶著幾分複雜的詢問著,多多少少覺得他有那麽一點點可憐,“那感覺,應該不是很好受吧。”

廢話!

封墨炎心裏說了一句。

若不是剛剛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保持了點清醒,隻怕此刻就把薛以竹給撲了。

這個沒防備心的家夥。

“再不將本王綁起來,待會兒要是對你做了點什麽,你別後悔。”封墨炎提醒著,嗓音暗啞的厲害。

薛以竹歎了一口氣。

拽著他去椅子上坐下。

係繩子什麽的,她嫌麻煩。

果斷從空間裏拿出了手銬和腳銬,將封墨炎給銬了起來,看似隻有兩個東西,卻讓他無法動彈。

封墨炎:“?”

這是什麽東西?

他擰了擰眉心,詢問道:“這也是你們那裏的東西?”

“嗯。”薛以竹忙活完坐下椅子上,單手支著下巴,解釋了一下它的用途,“一般是抓到犯人後給犯人戴上的東西。”

犯人?

封墨炎眉心擰了擰。

似是想到什麽的他眉眼跳了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問道:“相當於我們的枷鎖?”

“差不多。”薛以竹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封墨炎成功被氣到了。

他隻是想讓自己被限製行動,這家夥竟然直接將他當成犯人?

“換成繩子。”封墨炎沒做任何考慮,忍著額間的細密薄汗,開了口。

“手銬簡單些。”薛以竹是不可能換的,太麻煩了,“你先將就著用了。”

封墨炎:“?”

這東西還能將就。

他眉眼間帶著深意,咬牙切齒的話語一字一句蹦了出來:“本王不是犯人。”

“是不是犯人不重要。”薛以竹隨口回了他一句,順帶著拿起桌上的點心開始吃,“重要的是能限製你的行為就夠了。”

“你……”封墨炎試圖開口。

薛以竹移開視線,對著他擺了擺手:“你先憋著吧,我先看電視了,等你什麽時候開始嚎叫了,我再來堵你的嘴巴。”

封墨炎再一次被氣到了。

他都這個樣子了,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思看電視。

他就這麽不重要嗎?

再然後。

封墨炎意識還是逐漸模糊,腦子裏稀裏糊塗的,渾身都感覺有些熱。

薛以竹安安心心的看著自己的電視,不亦說乎。

終於。

在看完一集電視後。

薛以竹差看你了一下封墨炎的情況,渾身發燙,意識不清。

為了不讓人真得爆體而亡,她還是好心的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盆冰水,用毛巾打濕之後敷在他的額頭以及身上。

接連好幾次下來,冰水都變成常溫水了。

封墨炎的意識也逐漸恢複正常。

他看著麵前為他忙前忙後的人,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醒了?”薛以竹開口道,觀察著他的情緒,眉眼間泛著認真,“身體還有沒有什麽地方難受,要是那什麽還很猛烈的話,我出去,你自己解決一下。”

封墨炎:“……”

封墨炎的臉色瞬間拉跨。

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家夥在他腦袋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會說出這句話。

“別看著我。”薛以竹別開了視線,繼續用水給他敷著,“我是不會幫你的。”

封墨炎:“……”

封墨炎此刻看薛以竹的眼神要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他怎麽想,都沒想到薛以竹會是這樣。

女兒家的嬌羞呢?

矜持呢?

“用不著。”他深吸一口氣,將情緒按捺下去。

“那你自己慢慢調節吧。”薛以竹把毛巾往盆子裏一放,朝著窗台那邊去看電視了,這下是真的不管了。

封墨炎屏息凝神。

沒有運功。

他很清楚,其他毒素之類的,運功還有點效果,但這個東西若是運功的話,隻怕後悔會更加的嚴重。

反正最煎熬的那段時間已經在失去意識中度過了。

現在隻需要憑借意誌力就行。

半柱香後。

封墨炎總算是好受一點了。

他讓薛以竹將他的手銬給解開,解開的那一瞬間,薛以竹身上那股獨屬於她的清香竄入他的鼻息。

那一刻。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火差點又竄了起來。

“好了。”薛以竹將手銬往自己的小布袋裏一放,順帶著轉移了空間了,“你自己好好坐著平息一下吧,再給你吃點雪糕,緩解緩解。”

說話間。

薛以竹已經重新走回窗台邊上。

她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拿出了雪糕給他吃。

封墨炎本來還有點其他心思的,硬生生因為雪糕的味道給轉移了。

這個東西?

這麽好吃。

“它叫雪糕?”封墨炎好奇的問著。

“嗯嗯。”薛以竹點點頭,回答的很是淡然,“雪糕是一種統稱,品牌有很多種,味道也有很多種。”

“我……可以嚐嚐其他味道的嗎?”封墨炎開口詢問著,眼眸之中是濃濃的好奇。

他是真的想試試。

薛以竹瞅了瞅他,想著今晚上吃的東西並不算油膩,也就給他了。

五塊雪糕,外加冰激淩。

封墨炎這個不愛吃甜食的人此時也吃的不亦說乎。

甚至於在吃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中了那個藥的事,此時此刻就跟你一個很尋常的人沒有多少區別。

薛以竹也算是放心點了。

她一邊喝茶一邊吃著點心,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視。

至於為什麽不吃雪糕,常年組織裏訓練,體質本就偏寒,若是再吃雪糕的話,隻怕會讓身體更加不好。

就這樣。

兩人各自吃著各自的東西。

封墨炎吃到一半見薛以竹還在拿著點心吃,眉心蹙了蹙:“你……怎麽還吃點心?”

“怎麽了?”薛以竹隨口一問。

“這點心和茶應該被下了藥。”封墨炎眸色微深,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其他的複雜情緒在裏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