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長達一個時辰的時間。
莫蕭才將挖掘機每個部位的作用是什麽了解清楚,至於怎麽開,還雲裏霧裏的。
“基本的一些東西是做什麽你明白了吧。”薛以竹試探性的問,這些東西對於莫蕭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她其實是有一點擔心他接受不了。
但……
她真的需要幫手啊!
莫蕭點頭,言語略顯遲疑:“明白,就是……”
“就是什麽。”薛以竹問。
“這個挖絕雞我從未聽過,也從未見過。”莫蕭打量著挖掘機,即便已經全部了解了一邊,心裏還是震撼不已。
薛以竹抿抿唇:“這個……”
“我不是問姑娘它的來處,隻是覺得這個東西很神奇。”莫蕭感歎著,沉穩的他也沒能繃住。
又看了好幾眼,繼續說著:“不管是做工還是材料,都是上成中的精品。”
“對。”薛以竹點頭。
這要真問她來處,她還得找個理由努力編。
不然還真不好糊弄。
就在此時。
莫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薛以竹被他這行為給整不會了,伸手去扶他:“你這是做什麽。”
“我莫蕭再此發誓,沒有薛姑娘的允許,她的事絕不對外透露半句!”莫蕭眼神堅毅,言語堅決,“若有違背,不得好死,三千將士永遠洗刷不了清白!”
“起來!”薛以竹繼續拽他。
莫蕭發完誓後,自己站了起來,眸光灼灼:“薛姑娘,謝謝你的信任。”
【我不過是一個外來人員,薛姑娘卻將如此神品告知於我。】
【來日不論發生什麽,必定誓死追隨!】
“我將你帶回來,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可靠。”薛以竹微微一笑,眉眼間有著屬於自己的信任,“我薛以竹,從未看錯過人。”
以前是。
現在,她也相信也是。
“我不會讓你看錯。”莫蕭做了保證。
從這一刻起。
他放下了將軍的身份,放下了那個從未在意過的皇子身份。
唯一還沒放下的,隻是那三千將士的清白。
至於他自己,他都不怎麽在乎了。
“這個拿去。”薛以竹遞給了他一個沒有密碼的手機,“裏麵有挖掘機的視頻教程,你沒事的時候看看。”
莫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視頻?】
【教程?】
“薛姑娘……”
“算了。”薛以竹想著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白天來我院裏,我仔細跟你說。”
“好……”莫蕭腦子都是混的。
此刻的他覺得之前的十八年都白活了。
十八年的見識,還沒今晚上一晚上多,饒是這個挖絕雞,也足夠讓他們國家的人研究一輩子了。
等莫蕭走後。
薛以竹看著挖掘機陷入了沉思。
後院這邊平日裏基本上都是沒人來的,可萬一要是有誰來看到這東西,也不好說啊。
斟酌一番後。
她決定不管。
這雖隻是一台小型挖掘機,可怎麽著也有差不多十噸,十噸兩萬斤,沒人能抬得起吧?
念及至此也就放心的不管了,誰要是發現她就不承認。
之後的幾天時間裏。
薛以竹把府上的丫鬟家丁們打發出去做事兒後,就白天教莫蕭開挖掘機。
若沒有打發出去,就晚上。
一天差不多十二個小時的時間都泡在挖掘機上,莫蕭也不負所托,幾天後終於熟悉了。
這日。
薛以竹又想將丫鬟們家丁們打發出去。
這已經是這幾天來第三次讓他們出去了。
元織第一次沒有直接行動,帶著不解的看著她:“薛姑娘,咱們這裏好像沒有什麽的需要買的了。”
“對對對。”
“該置辦的我們都置辦好了。”
“您這幾天怎麽老是讓我們出去買東西?”
“讓你們出去把那兩百兩給花了你們還不滿意?”薛以竹說的隨意的,看向他們的眉眼間是有那麽一點點心虛的。
要怪隻能怪這群人太老實了。
以前在組織的時候騙他們就毫無罪惡感,騙這幾人心裏反而有那麽一丟丟。
家丁們一下子樂嗬了:“兩百兩……給我們?”
“不然呢?”薛以竹掃了他們是十二個,不對,加上元織十三個一眼。
“這不好吧。”
“我們又沒幫忙,壞人都是您抓到的。”
“就是!”
“少在這裏裝了。”薛以竹戳穿他們的小心思,又遞了六十兩過去,“加上這六十兩,你們一人分二十兩,出去買買買。”
“謝謝薛姑娘!”
“薛姑娘您人真好,祝您早生貴子!”
“祝您幸福安康。”
一個接一個的祝福語冒了出來。
薛以竹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出去買東西,她還等著去教莫蕭開挖掘機呢。
不過她是沒想到,那兩個來刺殺莫蕭的人,竟然值了二百兩。
加上他們上交的一千六百二十兩。
穩賺不虧啊。
(兩黑衣人:什麽上交!那是你搶的,搶的!)
確認他們幾個都出去後,薛以竹轉身去了後院,繼續教莫蕭去了。
至於元織他們。
他們興高采烈的走到門外,越想越不對勁。
“你們不覺得薛姑娘這幾日有點奇怪嗎?”家丁趙瀾開了口,眉眼間帶著疑惑。
丫鬟周怡跟著附和:“是有點。”
“除了薛姑娘之外,還有一個人。”趙瀾繼續開口。
“莫蕭!”
“對對對對!”
“莫蕭這幾日的作息時間好像跟薛姑娘一模一樣!”
“薛姑娘讓我們出來逛街買東西,卻沒叫莫蕭。”元織摩挲著下巴開始思考,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智慧,“有時候他們兩人白天都在睡覺。”
“有兩天都是!”
“有天晚上我半夜醒了,發現莫蕭不在房間裏。”
“第二天莫蕭跟薛姑娘是不是都在睡覺?沒出來過”
“是!”
眾人慷慨激昂的一番討論。
所有人臉上一陣恍悟,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元織看著滿臉八卦的人,輕咳了一聲:“咳咳,這個事兒大家都裝作不知道啊,薛姑娘有薛姑娘的自由。”
“放心!”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都在議論什麽呢,聊的這麽激動。”一道帶著幾分散漫的嗓音忽地響起,還帶著幾分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