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炎朝著薛以竹走來,在她麵前停下腳步。
再然後。
沒打招呼的坐下。
“你……”薛以竹剛開口,打算問問他怎麽著。
“東西準備好了嗎?”封墨炎薄唇微啟,低沉的嗓音淡淡響起。
薛以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開口:“什麽?”
“鉛筆和紙。”封墨炎說出了答案。
薛以竹巴眨了一下眼睛。
她能說在這人離開之後她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後了嗎?
“沒準備?”封墨炎見她不太正常的神情開了口,眉心微蹙著。
“當然準備了。”薛以竹站起身,扔下一句就往房間裏跑,“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進去拿。”
不一會兒。
她就將從空間裏拿出來的鉛筆和紙都拿了出來。
封墨炎一一檢查,發現這鉛筆跟他之前拿走的那一支不一樣時,開了口:“這怎麽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薛以竹沒發現,被他問的一頭霧水,“這跟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就是一樣的。”
幸虧來了這裏後為了避免不小心被發現的麻煩,一直用的都是需要用刀削的木色木質鉛筆。
不然還真不好解釋,畢竟這裏沒有塑料。
封墨炎眉心微蹙,臉色很難看:“你當本王好騙嗎?”
薛以竹愣了愣。
她怎麽騙他了。
這就是一模一樣的鉛筆啊。
“啪!”
封墨炎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另一隻手動作很輕的把鉛筆放在薛以竹剛剛拿出來的那十支旁邊。
他就這麽放著,言語間都帶著戾氣:“你自己看看,它們哪裏一樣了。”
“就……”薛以竹仔細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拿錯,“就一樣啊。”
一個牌子,一個顏色。
哪兒不一樣了。
“薛以竹,做不出來就做不出來,別想著弄虛作假。”封墨炎是真的被氣到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期待了這麽多天,竟然隻是個騙局。
欺人太甚!
薛以竹心情還算平靜,跟他講道理:“你說說,哪兒不一樣。”
封墨炎見她還不死心,從懷裏拿出她那裏順的紙,先拿之前那隻鉛筆寫了自己的名字,又拿薛以竹剛剛拿出來的寫。
寫完壓著怒氣開口:“看到了嗎?”
“什麽?”薛以竹不知道他在搞個啥。
新的鉛筆都沒削……
念及至此。
她像是發現了封墨炎為什麽說不一樣了。
“再裝有意思嗎?”封墨炎心中的怒氣已經到了一個極點,果然這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你說的不一樣是這支筆是尖的能寫字。”薛以竹拿了他之前那支,說完才介紹著另外一支,“這隻筆卻是平的,還寫不出來,是吧。”
“明知故問!”封墨炎臉色鐵青。
薛以竹扛不住了,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封墨炎,你是要笑死我!”
她還以為怎麽了。
搞了半天是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
封墨炎被她氣的更凶了。
這女人竟然還笑得出來。
“薛以竹,本王告訴你。”封墨炎扳著一張臉站起身,周身冒著嗖嗖的冷氣,“你若是再用這種方式吸引本王的注意,本王絕對將你送出安城。”
“別別別別!”薛以竹笑夠了。
這要被送出了安城,她地下室的圖紙不是白畫了。
她還等著把這裏打造成攻守兼備的高科技宅院呢。
封墨炎看著她還樂嗬嗬的樣子就來氣,若不是極好的隱忍力,隻怕現在已經暴走。
“你先坐下。”薛以竹伸手去拽他,為了不暴露過多,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木質刀柄的不鏽鋼可折疊小刀。
她一遍用小刀削著鉛筆,一邊跟他講解著:“鉛筆剛做出來就是這個樣子,若要用它,需要用小刀將它外麵一層木頭給削掉。”
“看,現在一樣了吧。”
說話間。
薛以竹將削好的鉛筆放在之前那支麵前。
封墨炎深不見底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
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那鉛筆,而是薛以竹手中那把方便攜帶,又極為鋒利的小刀。
“還以為我在騙你?”薛以竹察覺到他神情比剛才更嚴肅了。
封墨炎心中極為震撼,從小到大,他見過不少神兵利器,可薛以竹手中的那把卻從未見過。
可以折疊,刀柄既是刀鞘。
最重要的是。
看她剛剛那樣子,根本沒用力就將木頭輕輕削掉了。
斟酌好一會兒,才壓了壓情緒,低啞的嗓音從喉嚨裏緩緩溢出:“你手中的刀叫什麽名字。”
薛以竹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
名字?
“削筆刀。”
“此等神兵利器,怎能是這般隨意的刀名!”封墨炎一下子嚴肅起來,眸光灼灼的看著刀不曾移開過。
薛以竹抿了抿紅唇。
這就是一把尋常的小刀而已,要什麽名字。
“本王給它想了一個名字。”封墨炎忽地開口。
薛以竹正了正神色,好奇的問著:“什麽。”
“破天!”封墨炎說的極為正經。
此小刀吹毛斷發。
若是用於暗殺,絕對比匕首安全又好用。
薛以竹唇角一抽。
破天……
這麽拽破天的名字嗎?
“啪。”
封墨炎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一雙漆黑的眼眸前所未有的熱烈和激動:“這些銀票給你,能否把刀賣給本王。”
薛以竹被這轉變給弄得有點懵。
搞的好像這刀很厲害一樣。
“這全部都給我?”薛以竹看著那疊約莫有十張的銀票,試探性的問了句。
封墨炎:“是。”
薛以竹默默把刀推過去,把銀票順了過來。
封墨炎極有儀式感的把刀拿起來,在手裏掂量著,很輕,很鋒利,也很安全。
“封墨炎。”薛以竹根據原主的記憶,知道麵前這個男人正義,為國征戰沙場無數次。
是個信得過,並且人品好的人。
換而言之。
就算他得知自己的東西,也不會把自己給賣了。
封墨炎拿到刀後心情極好,看她的眼神也順眼了很多:“怎麽了。”
“你還要刀嗎?”薛以竹正愁發工錢需要錢,以後封墨炎是要成婚的,總不能自己的丫鬟家丁們一直拿著炎王府的錢。
封墨炎眼眸微抬,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