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出事了。”明王忽地笑了起來,有些張揚,“本王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打開嗎?為什麽不聽。”

薛以竹的視線鎖住他。

這人怎麽聽不懂人話。

她問的是這個嗎?

“你要是聽本王的話,封墨炎又怎麽可能出這個事呢?”明王繼續說著,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很高興。

封墨炎出事。

不管有沒有死,他都有辦法讓他變成死人。

到時候再殺了皇帝,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皇上。

這狗屁規矩他已經忍了很久了,南國的那種規矩,才叫做真正的皇權至上。

薛以竹視線落在他身上,眉眼間多了幾分梁一:“你那個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本王不告訴你,你又怎麽如何?”明王帶著幾分挑釁。

薛以竹手裏的箭對準了他的喉嚨,眼神裏帶著威脅:“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劃破你的臉,讓你成為西國的笑話。”

“你敢。”明王嗬斥道。

薛以竹倒是不在乎,臉上帶著隨意:“你看我敢不敢。”

“以前有封墨炎在,你隨便造作。”明王故意說這些給她聽,“現在封墨炎出事了,你覺得,還有誰能護著你?”

“皇上。”薛以竹很直白的說了這句。

“哈哈哈哈哈。”

明王哈哈哈大笑起來。

仿佛薛以竹說了一句多好笑的笑話一樣。

他壓根就沒有將薛以竹的話放在心上,隻覺得她很可笑:“皇上對你好,不過是看在封墨炎的麵子上,沒了封墨炎,你覺得你還能混下去?”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薛以竹都懶得廢話了,“說不說。”

明王負手而立:“本王不說又如何。”

“嘭!”

薛以竹一拳頭揍了過去。

元輕舞看到這情況,大吃一驚,驚恐出聲:“啊!”

“王爺!”

“薛以竹,你住手!”

元恒帶著人來到了鐵門外。

他們進不來,隻能在門那裏幹著急。

薛以竹對此充耳不聞,將明王按在地上捶。

揪著他的衣領,帶著幾分威脅的說道:“說不說。”

“你知道打本王是什麽罪嗎?”明王氣到爆炸,從未想過薛以竹會是這般行為。

薛以竹渾不在意:“我管你什麽罪。”

“薛以竹!”

明王心裏有些不踏實了。

他發現薛以竹就跟缺根筋一樣,腦殘到不行。

“說不說。”薛以竹繼續問,態度很直接,“再不開口的話,揍的可就是你鼻子了。”

明王:“!!!”

【瘋女人。】

【這個瘋女人!】

“薛以竹,這可是明王。”元輕舞縮在角落裏,心裏多了幾分驚恐,“你打了他可是會被關進大牢的!”

“說的好像我怕一樣。”薛以竹說的隨意,漫不經心,“在我被治罪毆打明王之前,明王和你們會先受到處罰。”

眾人:“?”

所有人一頭蒙。

壓根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私自抓人來審問,送太妃危險的東西。”薛以竹開口說著。

“你怎麽證明那東西是本王送的。”明王氣的咬牙切齒,一雙眼睛憤恨的看著她。

心裏恨不得將她給碎屍萬段。

薛以竹忽地一笑。

眾人心裏陡然一驚,直覺告訴他們,這不會是一個好征兆。

“怎麽證明?”薛以竹呢喃著,言語意味深長的很,“我直接把那個交給皇上查,你說,最後會查到誰的頭上?”

轟。

明王感覺心頭一震。

薛以竹繼續補充著:“那東西,整個西國可都沒有。”

“你什麽意思……”明王的心已經亂了,撲通撲通的跳個不行。

“你跟誰勾結,想必皇上也會通過那個東西查到。”薛以竹臉上表情多了幾分淡然,有一點笑意,“你應該很樂意那個答案。”

【不行。】

【不能讓薛以竹去查。】

【若是查到,我肯定會被治罪……】

明王心裏亂的一批。

倏地。

他神情一頓,腦海中一陣恍悟。

“哈哈哈哈哈!”

他瘋狂的大笑起來。

眾人一頭霧水,都不知道自家明王大人怎麽了。

就連薛以竹,也下意識的以為他是瘋了。

“本王還真就差點被你騙了。”明王笑道,冷哼一聲,“那東西都炸了,你還怎麽給皇上啊?”

薛以竹唇角多了幾分弧度。

搞了半天。

是在高興這個啊。

“現在應該隻剩下粉末和渣渣了吧?”明王神情帶著幾分嘲弄,心裏已經放心了。

那東西隻要打開,就會爆炸。

就算封墨炎警惕性高,怕裏麵有暗器,將其從背麵打開。

也一樣會炸。

這就女人,居然還想騙他。

薛以竹一腳踩在他身上,故作思考道:“我好像一直沒說過那東西炸了吧。”

【什麽!】

明王渾身一僵。

“而且,我也沒說封墨炎出了事。”薛以竹繼續說著轟炸人心的話。

“不可能。”明王臉色一白。

【如果沒出事,這瘋女人怎麽會來這兒?】

【那東西,不可能會不爆炸。】

【一定是裝的,一定!】

“王爺,你已經偷偷看了這麽久了,該出來給我做個證了吧。”薛以竹抬眸看向其中一個地方,紅唇微啟道。

一眾人全部齊刷刷的順著薛以竹的視線看去。

就連明王。

也被吸引了視線。

封墨炎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襲黑金長袍俊美異常。

“封墨炎?”明王詫異出聲。

元恒等人也被嚇了一跳。

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這地牢之內,竟然還藏著一個人!

什麽時候進去的?

“鬆開。”封墨薄唇微啟,帶著幾分寵溺的說教,“將一國王爺踩在腳下,這叫什麽事。”

薛以竹乖乖鬆開。

明王氣呼呼的站起身,帶著漫天恨意的抖掉了身上的灰。

封墨炎壓根沒去管其他人,好整以暇的問薛以竹:“你怎麽知道本王來了?”

“我來的時候就知道了。”薛以竹的感知非常敏銳,“再說了,你一直怕我出事,怎麽可能不跟著。”

封墨炎薄唇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的心情已經隨著薛以竹在起伏了。

“封墨炎,你這是什麽意思。”明王打算惡人先告狀,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