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引爆爆炸物的引線,她是再熟悉不過。

不管做什麽什麽樣子,她都能夠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引線?”封墨炎呢喃一句,隨即詢問道,“你是鞭炮所用的引線?”

“差不多。”

薛以竹隨口回了他一句。

她又在那一堆裏麵翻找著,最後找到了一個濃縮型的小型炸藥包。

“西國,可有炸彈?”她問道。

“何為炸彈?”封墨炎麵帶不解之色。

這詞。

他從未聽說過。

薛以竹的心一下子冷了起來,一雙眼眸裏都是認真:“炸彈跟鞭炮有些類似,但威力比鞭炮大無數倍。”

“就拿這個來說。”

薛以竹拿著手上的炸藥包,麵色微沉:“炸傷或者炸死一個人不在話下。”

話音落下。

封墨炎迅速將炸藥包拿到了手裏。

黑眸將炸藥包看了好幾眼後,詢問道:“你的意思是,明王打算用這個炸母妃?”

“嗯。”薛以竹點頭。

“沒有火,如何炸?”封墨炎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疑惑的問著。

薛以竹將盒子拚在一起,給了回答:“摩擦起火,點燃引線,自然就炸了。”

怪不得會有翡翠盒子在裏麵。

搞了半天是想著打開盒子後,點燃引線,趁著太妃查看翡翠盒子時,引線燃燒完,產生爆炸。

還真是惡毒呢。

“他怎麽會給你?”封墨炎想不通。

“他聽說我是你未來王妃,就把我請過去了。”薛以竹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順帶著緣由也跟著說了:“我裝了一下傻,他以為我真傻,就又是給我盒子,又是讓我監視你,給他傳消息的。“

“哦對了。”

“他還跟我說你要奪皇位,我跟著你會有生命危險。”

薛以竹把在那裏的事全部說了。

封墨炎聽的一愣一愣的,都快覺得她說的那個人不是她了。

“不過現在他應該知道我是裝的了。”薛以竹將炸藥包扔在桌上,說的隨意,“出來的時候碰到元恒。”

“元恒?”封墨炎呢喃著。

薛以竹點頭:“嗯。”

“這兩日你跟本王一起。”封墨炎擔心她的安慰,安撫著,“以明王的性格,在得知被你戲耍後,肯定被報複你。”

“沒事,我正愁他不來報複呢。”薛以竹隨口一說。

封墨炎不知道炸彈。

也就是說明王很有可能是從別的地方搞來的。

她需要知道這個炸藥是這裏的人研製出來的,還是有人跟她一樣,穿過來了。

封墨炎抬手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訓斥出聲:“薛以竹!”

這家夥。

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危險?

“放心,就算他身邊的人很厲害,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薛以竹說的很認真,“我要將他好好揍一頓。”

出這麽損的招。

這明王還真是跟封墨炎關係不好。

“現在跟本王回安城。”封墨炎拽著她。

薛以竹一把將他甩開,有些認真的問著:“你就這麽放過明王?要不是咱們把這個拆了,你母妃可能就被傷害了。”

“本王自會處理。”封墨炎心裏有數。

“你處理個屁。”薛以竹隨口一說,心裏已經想好怎麽揍人了,“快晚上的時候你假裝出門,讓明王的人把我帶走。”

封墨炎:“……”

他很想再勸說她。

薛以竹卻說了長篇大論把他的嘴給堵住了。

終究。

他也隻能順著她。

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還是沒有走太遠,並且隨時準備去明王府。

入夜。

薛以竹剛吃完飯回房間。

正想著明王怎麽還沒派人來找她時,就聽她房頂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了內力的原因還是什麽,她現在的耳力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哢嚓。”

很輕微的一道聲音。

有人將窗戶紙戳了一個洞,吹了一陣煙進去。

薛以竹聞到了,假裝暈倒。

外麵的黑衣人立刻翻窗進來,把薛以竹扛在肩膀上,悄悄的離開了。

一路上。

黑衣人跑的非常快。

薛以竹感受著一陣又一陣的顛簸,感覺自己都快將晚上吃吐出來了。

這群人真是……

綁架都不會。

就這樣顛簸,就算真的中毒昏迷,隻怕都被弄醒了!

約莫一刻鍾後。

一群人總算是放慢了腳步,聽著哐當的聲音和鐵鏈的聲音,薛以竹知道他們這是打算將自己給關起來。

她也沒理會,就這麽繼續裝暈。

“告訴王爺,人已帶到。”

“是。”

隨著腳步聲逐漸消失。

薛以竹半睜著眼睛瞅了瞅,發現自己的確被關了之後,就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

剛站起身準備看看那鎖好不好撬開,一個黑衣人就走了進來。

薛以竹僵持著剛剛站起身的動作,黑衣人滿臉吃驚的看著蘇醒的她。

“你裝暈!”黑衣人一聲低喝。

薛以竹嘿嘿一笑:“這都被你發現了。”

“裝暈又如何,你現在已經被關在牢房裏麵了,想跑也晚了。”黑衣人吃驚過後就淡然了,冷哼一聲。

薛以竹點點頭:“你說的對。”

黑衣人盯了她兩眼,便在一旁守著了。

薛以竹見他站在那兒不走,眉心微蹙起來。

正當她打算去瞅瞅鎖時候,一陣陣腳步聲傳了過來,緊接著明王、元恒等人就出現了。

還有一個。

元輕舞。

三個人的視線都落在薛以竹身上。

每個人對她都憎恨不已,明王是因為被戲弄,元恒和元輕舞之前被惡搞。

“薛以竹!”元輕舞咬牙切齒的來到牢房門口,滿眼都是恨意,“你還敢出現。”

薛以竹淡淡一笑:“我有什麽不敢出現的。”

“你讓我嫁人的事,我還跟你算賬呢。”元輕舞眼神滿是憎恨。

她就這麽盯著薛以竹:“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怎麽過來的嗎?我每天都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那你這口味,著實有些重。”薛以竹都不受影響的。

元輕舞:“!”

她是在跟她說這個事情嗎?

可惡!

“元小姐,她現在中了迷、藥。”黑衣人忽地開口,言語裏多了幾分認真,“你可以進去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