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非常擔心薛以竹出事。

雖說上次他跟皇上說了薛以竹的身份,但萬一皇上不顧及呢,若是這樣的話,就真的……

“吱呀。”

輕輕一聲。

門被打開了。

皇上和薛以竹走了出來,兩人臉上都變得很正常。

皇上笑了笑,手機什麽的全部都被他收了起來:“怎麽,朕不過是跟丫頭談談心,你就這麽等不及?”

封墨炎一頓。

談心?

“算了。”皇上心情看起來非常好,說話的時候都帶著笑意,“你帶回去吧。”

“是。”封墨炎應下。

他就這麽帶著薛以竹走。

兩人剛走兩步,皇上忽然叫住薛以竹,極為認真的說道:“薛丫頭,明日記得也來皇宮找朕,朕還有些事想跟你談。”

【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東西,有些都還沒搞懂。】

【若薛丫頭直接回了安城,之後都沒人問去。】

這個念頭一出來。

皇上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想將薛以竹留在京城。

薛以竹不知道皇上還有新想法,對於他的話也很快答應:“好。”

話音落下。

薛以竹就打算走。

哪知。

有些人卻站在原地沒動。

封墨炎眉心擰成一個結,帶著幾分嚴肅:“皇上,明日我已經帶著她回安城了。”

“回什麽回,多待京城多待幾日怎麽了。”皇上說的直白,還訓斥了一句,“別忘了,南國太子的事還沒跟你談呢。”

封墨炎:“?”

為什麽剛剛不談?

跟薛以竹之間又說了些什麽。

“之後三天薛丫頭跟朕談事。”皇上直白的宣布了時間,都不跟他商量的,“三天後你再跟朕談南國太子的事。”

“我還要回去給母妃辦生辰宴。”封墨炎找借口。

不知為何。

看著薛以竹跟皇上之間有了秘密,他的胸口就感覺被堵了什麽東西一樣。

有些難受,還有點喘不過氣。

“時間朕都給你算好了。”皇上才不管這些,言語認真又嚴肅,“五日後再離開也不會遲。”

封墨炎:“……”

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

他還能說什麽?

隻能答應了:“是。”

這話落下後。

薛以竹才跟封墨炎離開皇宮,朝著皇宮外走去。

兩人都沒住驛站,直接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這不。

剛剛落下吃飯,封墨炎那雙深不可見的黑眸時不時的超薛以竹看去,又什麽都不說。

薛以竹發現了。

她也沒多問,就這麽不緊不慢的吃著飯,可謂是悠閑的不行。

終於。

有些人還是按捺不住了。

他放下筷子,嗓音低沉不已:“你不打算跟本王說說嗎?”

“什麽?”薛以竹給他裝,一臉茫然,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更是無辜的很。

“你跟皇上在皇宮內都說了些什麽。”封墨炎詢問著,他是真的在擔心她的安全,“為什麽談了這麽久。”

薛以竹眼中閃過幾分了然,隨口一說:“你說這個啊,我們沒談什麽。”

封墨炎差點沒被氣到。

沒談什麽?

談了一個時辰多竟然說沒談什麽。

“你覺得本王是傻子嗎?”封墨炎臉色不太好的問道。

“我怎麽知道。”薛以竹隨口一說,說出來的話差點把人給氣死,“我又不是你腦子。”

封墨炎:“!”

他要是哪天死了的話。

一定是被薛以竹給氣死了,這丫頭!

“你知道本王在說什麽。”

“真沒事。”薛以竹也不逗他了,放下筷子,“就隻是問了一下鉛筆和縫合之術的事情,然後說我很厲害。”

封墨炎眉心微蹙。

他琢磨一番後,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兒:“你告訴他是你做的?”

“嗯。”薛以竹點頭。

封墨炎心神大震。

之前不是跟這家夥說過了嗎?此事不得跟任何人說。

“你放心,皇上什麽表現都沒有,就隻是一直在誇我。”薛以竹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麽。

封墨炎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按照皇上之前的性格來看。

不可能一下子改變了對鉛筆和縫合之術的態度,就算有薛以竹的身份在,也不會這般淡然。

除非……

這兩人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

“薛以竹。”封墨炎叫了她的名字,“你這是連本王都打算瞞著?”

薛以竹巴眨著眼睛,一臉茫然。

什麽瞞著?

“你知不知道皇上之前下令讓本王查你。”封墨炎狠起來連皇上都賣,“還說隻要能得到結果,不惜用任何手段。”

薛以竹:“?”

封墨炎深吸一口氣,嗓音很沉:“你知道不惜用任何手段是什麽意思嗎?”

“大概也許可能是嚴刑逼供?”薛以竹猜測著。

封墨炎總算是好受了點:“知道就好。”

“嗯。”

薛以竹淡淡一聲。

封墨炎見她又開始吃飯了,對於話題好像沒有說下去的欲望。

一下子。

他各種疑惑再次湧上心頭。

聽到這些都還如此淡然,無動於衷,難不成她早就知道了這個?或者說,皇上跟她說了?

沒可能。

皇上怎麽會說這些。

“你再不吃的話,飯菜都涼了。”薛以竹開口說著。

封墨炎帶著審視的視線盯著她。

這樣的眼神,一直持續到這頓飯菜結束。

他從飯桌上一直這樣,到薛以竹回到房間睡覺後還這樣,終究,薛以竹被他纏的煩了。

“再盯著我,信不信我揍你!”薛以竹凶巴巴的。

封墨炎將她房間的門關上,就這麽在她房間的椅子上坐下了。

一副要是不說,本王就不走的表情。

“隻要你將今日你在裏麵跟皇上說了什麽,告知本王。”封墨炎就這麽坐在那裏,“本王就不打擾你休息。”

他想知道。

更多的原因還是擔心皇上不知不覺間在試探這家夥。

這家夥卻不自知。

薛以竹輕吐出一口濁氣。

見過煩人的,沒見過這麽煩人的。

“我就承認了鉛筆和縫合之術是我做的。”薛以竹撐著腦袋,把這個事兒說道,“還談了一些隻有我們兩人能知道的秘密。”

“秘密?”封墨炎呢喃著這兩字。

“這個你別問,你要真想知道,就去問皇上。”薛以竹直白的說,“這事兒是你們皇族的秘密,換而言之,是你父皇跟皇上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