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炎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帶著幾分寵溺的訓斥:“看什麽,還不想下一個怎麽折磨他。”
“啥?”薛以竹疑惑發問。
“趙瀾快回來了。”封墨炎提醒著,“他回來說明南國太子身份是真後,不管南國太子做了什麽,你都不能再私自處理了。”
身份一旦真正表明。
就是兩個國家的事情了。
更別說南國太子這次還是過來聯姻的。
“算了吧。”薛以竹不想折騰的太多,“三十大板夠他受了。”
一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太子,必定皮膚嬌、嫩。
三十大板足以讓他半個月不敢用力坐凳子,走路都的走小碎步。
封墨炎也不多說。
走到院子裏。
周園正帶著人打到了尾聲。
“二十九。”
“三十。”
“啪!”
最後一下落下。
南國太子疼的悶哼一聲,沒再像之前那樣慘叫。
他的額頭上一片薄汗,黑眸深處除了憎恨之外就是憤怒!
西國人,竟敢這般!
“炎王……”南國太子說話有氣無力,屁股火辣辣的疼,“今日之事,本宮必定去你們西國皇上那裏稟明。”
“他這演技是真的好。”薛以竹感歎,“明明不是太子,卻時時刻刻都把這假身份記得很牢。”
封墨炎眉心微蹙:“……”
南國太子暴躁了。
沒有人能夠接受自己的身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
他也不例外。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他一聲狂吼。
“露餡了吧。”薛以竹起死人不償命,滿臉笑意又隨意的說著,“要真是真的,不應該自稱本宮嗎?”
南國太子氣急攻心。
薛以竹仍舊是笑著說的:“人太過於生氣或者得意忘形,都容易露餡,你也不例外。”
【可惡!】
【這女人是魔鬼嗎?】
【等進宮見了皇上,我就提出聯姻對象是炎王的未婚妻。】
【回了南國,看我怎麽好好折磨你!】
薛以竹心尖一跳。
讓她聯姻?
“薛姑娘!王爺!”趙瀾興高采烈回來了,激動的打著招呼。
封墨炎和薛以竹腦門上都是一串問號。
知道了身份還這麽高興?
“去驛館問清楚了嗎?”封墨炎背在身後的手緊了一下,嗓音低沉,“南國太子可在驛館。”
趙瀾眼睛亮晶晶的,特別激動的點頭道:“在!”
薛以竹懵了。
封墨炎疑惑了。
南國太子顧不了身上的疼站起身,下意識否決:“不可能!”
他在這兒。
驛館哪裏來的太子!
“這是使者大人親口說的。”趙瀾說的可認真了,“整個驛館的人都可以作證。”
薛以竹和封墨炎對視一眼。
前者用眼神問道:這是個什麽情況?這人明明就是真的啊。
封墨炎:不知道。
“王爺,咱們現在要將這個假冒南國太子,試圖挑撥兩國關係的人給送去官府嗎?”趙瀾笑嗬嗬的詢問。
沒人知道。
他在聽到南國太子在驛館的時候有多震驚。
震驚之餘又有多高興。
既然他們南國的人不承認,那他們豈不是可以好好將這個南國太子收拾一頓了?
趙瀾見兩人沒回答,繼續說著:“根據我國的律法,這種挑撥兩國關係,冒充他過重要人來搞事情的,會被鞭打六十下,再關押十年。”
南國太子:“!”
【瘋了吧!】
【本宮才被打了三十大板,這要是再鞭打六十下,豈不是死定了。】
【王大人他們幹什麽吃的!】
【使者不是滿腦子都是。】
薛以竹心裏已經笑翻天了。
哈哈哈哈哈!
真是老天爺都想收拾這家夥啊。
“送去衙門吧。”封墨炎沉默片刻,給了回答。
事情已經說到這兒了,隻能按照以往的規矩走。
驛館的人不承認,就算南國太子真的出事了,也跟他們沒關係。
這是他們南國自己的責任。
“等等!”南國太子快速開口,一雙眸子裏一下子就慌了,“本宮真的是南國太子,沒有半點欺瞞。”
薛以竹和封墨炎都看了過去。
這下。
他們倒是希望他能夠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是南國太子了。
不然接下來真的難搞。
“你說是就是啊。”薛以竹說的可隨意了,“皇子太子什麽的,不都有標誌的令牌玉佩什麽的嗎?你拿一件出來我們就信。”
一件就可以。
都不要求多了。
封墨炎也開口道:“你若能拿出來,本王可以帶你去驛站詢問。”
南國太子慌得一批。
他快速的在自己身上摸著,試圖能從這裏麵摸出一些東西來。
一不小心碰到了剛剛被打的屁股,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嘶!”
薛以竹:“……”
【怎麽辦,從驛站出來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將隨身物品都放驛站了。】
【怎麽證明自己身份?】
【本宮該怎麽辦?】
薛以竹默了。
怎麽有這麽笨的人。
“王爺,我看他根本就沒有。”趙瀾隻想著把這太子收拾一頓,沒想其他的,“咱們還是把他送去衙門吧。”
說完。
想到了什麽。
快速的補充了一句:“對了,還希望王爺您給我們您的令牌,不然官府不收。”
一想到之前白跑一趟,心裏就有些喪氣。
封墨炎眉心微蹙,臉色頓沉。
這小子。
看不清局勢嗎?
“本宮真的是南國太子。”南國太子已經不維持自己的風度了,隻想著證明,“炎王,你的眼光向來極好,應該知道本宮身上穿的都是南國皇室才有的東西。”
“咱們王爺又沒去過南國,怎麽知道你這是不是南國皇室的東西。”趙瀾很自覺的開口。
【哼!】
【還想溜走,不可能!】
【必須將之前受的氣,好好還回去。】
薛以竹扶額。
看來日後得好好跟趙瀾他們談談事兒了,不然關鍵時刻總容易掉鏈子。
南國太子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封墨炎也在想辦法,怎麽合理的將他帶去驛站。
畢竟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一個假冒的人即便是拚命說自己是真的,他也不能隨便帶去驛站給南國人求證。
更別說。
驛站的南國人說自家太子就在驛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