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 百裏夜冥抓宇文昔
對於和百裏夜冥約定的兩月之約,宇文昔是忘得一幹二淨。
隻是百裏夜冥自己還記得,他還真沒想到宇文昔會這樣一走了之,不過這才是她的性子不是嗎?
但他依舊覺得有一股怒氣往上竄,已經許久未曾有這樣的情緒,不記得多久沒有這般動怒了,他有些莫名這股怒氣的來源,但不舒服便是不舒服,他很確定自己對宇文昔的行為十分不滿。
“青鳳,讓他們準備一下。”百裏夜冥的聲音比平時冷上了幾分。
“主子,您是要……”
“抓宇文昔。”
青鳳感覺自己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雖然很輕,但他根據自己跟隨主子這麽多年的經驗判斷出來的,此時的主子肯定是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主子說的不是找宇文昔,而是抓宇文昔,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宇文昔的命運了。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違背主子的話不是很好,但是青鳳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主子,如今時間有些緊迫,若是不能在最快的時間找到宇文姑娘的話,屬下擔心會出事。”距離主子發病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能保證在半個月的時間內找到宇文昔嗎?若是無法找到的話,在南風過大開殺戒絕對是不妥的。
“無妨,我能找到她。”
“那屬下下去準備。”
青鳳在心裏歎氣,既然主子說能找到那就應該能找到,到時候他們再隨機應變好了,目前來說,主子是飛去不可了,根本無法阻止。
此時瀟灑的宇文昔並不知道她最怕的人已經出發來找她了。
她和言青奚他們已經換乘了一艘大船,這船會直接開往南風國,也就是說下船之後就已經進入到南風國了。
之前的那艘船和這一艘船根本就是不能比較的,無論是規格上還是船上人的身份,這艘船上一看有不少有錢有勢的人,從穿的衣服還有舉手投足的氣度來看,絕對不能小覷。
根據駱顏的說辭,大概還有四天才可以下船,宇文昔想著四天已經不錯了,之前都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如今的她已經可以很好地適應古代出行的速度。
他們一行人比較低調,不會主動招惹誰,這多天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自然希望最後四天也能夠安穩度過,等到了南風國,宇文昔就打算和言青奚他們分開行動,她是自己來闖蕩的,不是言青奚他們的跟屁蟲。
隻是有時候不是他們不找麻煩就沒有麻煩找上他們的。
言青奚和駱顏似乎都是南風國的有名人士,有人主動上來搭訕。
“這,這不是小琴聖言青奚言公子嗎?想不到今日能在此見麵,自從你隱居之後,我們都覺得可惜,江湖上少了一個武功高強的正義人士。”這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穿的不那麽講究,看到言青奚時目光熱烈,好像是有些崇拜言青奚。
“抱歉,我出了意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言青奚不認識他,可以說這船上的人都不認識,對於以前自己的豐功偉績就更加不知道了。
那人怔了怔,沒想到言青奚會接這麽一句話一時間有些傻眼。
他看向言青奚身旁的駱顏,直接脫口而出,“妖女!”
駱顏看向他,眼神冷厲,“嗬,是我,好久不見了,看你現在的樣子紅光滿麵的,是不是已經好了?”說著目光就往那人的屁股看去,那人下意識就後退兩步捂住自己的屁股,一副驚恐的模樣看向駱顏。
“滾,不準和別人議論我們,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來一次。”駱顏的臉色沉下來顯得冷漠異常。
“好好好,我滾我滾,絕對不會議論。”
見他滾了,駱顏的臉色才緩和一些,言青奚蹙眉,看向駱顏,“怎麽回事?此人是何人?”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都是多年前的恩怨了。
“娘親,你好威風啊,好棒!”言寧豎起大拇指誇獎駱顏,駱顏笑了笑,“以後寧兒也會很威風的。”
她慈愛地摸摸言寧的頭,完全沒了剛才冷厲的模樣。
一旁的宇文昔覺得駱顏在南風國絕對曾經是一個很出名的人物,或者說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人物,從剛才那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絕對是怕駱顏的,而且還稱呼駱顏為妖女,妖女這個詞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稱呼的。
“阿昔,你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駱顏注意到宇文昔的目光。
“哪樣看著你啊?我這麽友好的目光,不是說了別叫我阿昔了嘛,我現在叫醉今朝,記得記得,別忘記了。”宇文昔強調自己的名字。
駱顏汗顏,“你想名字的時候能走心一點嗎?醉今朝?你的形象?哪裏符合了?”
“別告訴我真相,要不然不能做好朋友。”宇文昔起身走到了外麵。
想名字這種事很費腦子,她覺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是個很好的狀態,所以就叫今朝醉了,雖然她現在是女子的身份,但是她覺得不影響,反正她現在就是個小嘍嘍,又不會有人記住她。
這些天她試著和狼女接觸了,額,她已經給狼女取了一個名字,霜泠。
駱顏說她想名字不走心隻能指她自己給自己想的名字,給別人想的名字倒還是可以的,一個青未,一個遲月,還有這個霜泠。
比她自己那什麽醉今朝走心多了。
宇文昔靠在圍欄上看著蔚藍的海,想不到她來到這邊近一年的時間就已經離開了東溟國去往了南風國,不知道會在南風國待多久,至少要等實力有一個質的飛躍吧,否則沒有臉麵回去。
正想著東溟有過接觸的一個個人,突然手臂被抓住,然後耳邊便響起了聲音。
“會不會雀牌?”還沒回答就已經被拉走了,宇文昔這才看清楚拉走她走的是一個男子,隻是這男子的穿著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他身上這件衣服,花花綠綠的,好像都是補丁,東一塊西一塊的,看著特別的眼花,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衣服吸引了,看完了衣服才去看他的臉,頓時覺得有很大的反差。
臉長得很幹淨,絕對襯得上俊美兩個字。
看他的時候,他剛好朝過來對她笑了一下,這一笑,她突然覺得幹淨兩個字根本不適合,這一笑,令他看上去顯得十分邪魅,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裏麵的情緒。
“會打雀牌吧。”他直接將宇文昔按下去坐好。
“花溶,你又亂來了,一看就是個不會打的,你能不能先問清楚再拉過來?”有人不滿意地開口,他覺得宇文昔並不會雀牌。
此時的宇文昔看上去愣愣的,好像是不會雀牌的樣子。
她這才注意到另外三個位置上坐著的都是男子,理牌的樣子一看就是老手,她閑著無聊也是無聊,就和他們玩玩吧,有段時間沒玩了,有些手癢。
對於不會麻將不會撲克的人來說,是無法理解這種感覺的,但是像他們這樣的老手,若是太久沒有玩,就會想要玩,特別是擺在麵前了不玩是沒道理的,打發時間挺好的,宇文昔便開口了,“我會玩。”
花溶一下子就來勁了,“你看,她會玩,不要看不起人家女孩子,長得是難看了一點,身材是差了一點,看起來是傻了一點,但這並不妨礙她會玩雀牌,是不是?”
“噗噗噗”三刀直戳宇文昔的心窩,恨不得將麵前的雀牌直接丟過去,媽的,有這麽誇人的嗎?不會好好誇,非得加這麽多的否定。
其中有一人還是不太相信,求證道:“你真會玩?”
宇文昔點點頭,“會玩。”
“好,那來玩玩看,對了,你帶銀子了吧,我們是玩錢的。”
摸了一下自己的荷包,宇文昔點點頭,“帶了。”
花溶看著宇文昔又笑了一下,宇文昔隻覺得有些扛不住,怎麽有人笑和不笑會相差這麽大?
不笑的時候就像一個幹淨的大男孩,當然了不能看他那一身奇葩的衣服。
而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邪魅卻又略帶冷酷的男子。
在他身上有些複雜的情緒綜合著,這是宇文昔對花溶的第一個印象。
不過在聽到花溶這個名字的時候,宇文昔第一反應是怎麽會取這麽娘們的名字?花容?花容月貌嗎?
一開始花溶和另外兩個男子都不將宇文昔放在眼裏,誰曾想,在開始贏了幾把之後都是宇文昔在贏,宇文昔就像是有如神助,不過她隻是一隻強調牌好,並沒有展示太多的技巧,出牌和摸牌都顯得有些笨拙。
讓人覺得她根本就是憑運氣才贏得。
“不玩了,都輸光了。”其中一個抱怨了起來,他的錢不是被宇文昔贏走了就是被花溶贏走了,另一個也差不多,這個過程中都是花溶和宇文昔在贏,搞得都被懷疑是不是作弊串通了。
宇文昔拿著錢小心翼翼地離開,離開前還不斷說不好意思。
然而她才走出來沒一會,肩膀上一沉就發現是花溶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又一次對她揚起笑容,“厲害沒問題,藏拙就不太好了哦。”
尾音上揚帶了幾分的痞氣和調侃。
“厲害沒問題,偷牌就不太好了哦。”宇文昔以同樣的語氣反駁。
原本她打算低調,但是花溶給她的感覺不一般,特別是他笑起來看著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很不好。
作者的話:
最後一天了,紅票不用掉就要浪費了,來,給我吧,吧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