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數學的新運用

邯鄲,鬧市。

馬車走的很慢,前麵有軍士開道,中間有龐援驅馬並行,後麵有軍士壓陣。昨日在風玉璿那,韓非就感覺到氣氛已經發生了變化,一個五百人的騎兵隊以保護安全為理由出現在韓非平靜的生活中。

龐援還是不放心啊!靠在軟軟的墊子上,韓非腦子裏出現的是剛才晉見趙王的一幕。

幹瘦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起來,臉色蒼白的看不見一點血色,縱欲過度導致眼窩深深的下陷,說話一點中氣都沒有。這就是趙王給韓非留下的印象!

趙國確實沒救了,晉見期間,韓非看見郭開那滾圓的身子一直跟在趙王身邊,幾乎趙王每說上一句有決定意義的話後,似乎都有意無意的看看這個死太監。

趙王在幾句客套話之後,便提出請韓非入朝為官,使秦迎接質子趙桓之事,雖說是商量的口氣,可郭開眼睛中時刻閃現的殺機,是個人都能看的見,不用說李斯還是給郭開這邊做了工作的。這種隻顧自己,將國家利益當成籌碼來交換私人利益的狗東西,難怪贏政滅了趙國之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不過贏政肯定沒有想到,他死之後,愛子扶蘇正是死在自己寵信的趙高之手,秦國也有小半是亡在趙高專權之上,這就是曆史,曆史總是以這樣那樣地方式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正如秦王朝的崛起得益於法家。也因為法家的思想“嚴而少恩”,最終葬送於轟轟烈烈的農民大起義之中。雄才大略的贏政,同時又好大喜功,依靠著嚴酷地法律來治理國家,短期內忽然能收到一定的效果,最終秦王朝還是一個短命的王朝。秦始皇希望秦王朝千秋萬代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非公子,大王賞賜金五萬,絹帛百匹。三日後一切準備妥當,龐援將親自護送公子出行。”龐援丟下這句話,便主動消失了,也許是覺得沒臉麵對韓非的緣故吧。

表麵上很客氣,實際上韓非的住所周圍,五百士兵已經形成一個嚴密的監視網,隻要韓非不離開住所,其他人的進出倒也不敢幹涉。這也許是因為龐援的內疚帶來的方便吧。

三天的準備時間短了一點,但比沒有強。韓非身邊最忙地人就是季子曾了,裏裏外外的都靠他走動,韓非實在看不下去,讓喜兒跟著去幫忙。李強等一幹人等也被驅使的團團轉,這些人都是血戰之後存留下來的精英啊,韓非日後要打造自己的秘密團隊,就得靠他們了。之所以說秘密團隊,完全是因為贏政地性格。這可是個專橫霸道的主,要想在贏政的眼皮下過的滋潤,表麵上絕對不能像呂不韋那樣。權力這東西固然誘人,小命更重要一點。

武清那邊以後得加大投入了,風玉璿的出現總算是解決了資金地問題,說起來風玉璿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從小在山上跟著荀況學本事,還忙等學成,父母先後亡了,匆忙回家但起了諾大一個家業,實在是不容易啊。更難得是風玉璿身處銅臭之間。卻能博得一個清雅的才名,倒也是一個異數。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管理家業地,韓非也沒好意思開口問。

韓非回到自家的當天晚上,風玉璿就一輛馬車悄然出現在門外,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會顯得要黏糊一些,這都是人之常情了。

會幹活的累死,會使人的閑死。韓非就是那個會使人的,一番溫存之後,韓非摟著光滑細膩的身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武清他們做下的勾當。

“武清這家夥太壞了,居然攛使魏柔,順手滅了幾夥真馬賊,站了人家的老巢,看樣子是打算在那一塊長期占山為王了。”韓非笑嘻嘻地說著,一句都沒有歸還風玉璿損失的意思。氣的風玉璿伸張嘴在他肩膀上輕輕的咬上一口,泄憤之後才幽幽歎道:

“男人都是沒良心的,占了人家的清白身子,搶了人家的財物,殺了人家的手下,還滿臉的得意勁。”

韓非趕緊的摟緊一點懷中玉人,厚起臉來嘿嘿笑著道:“我不是沒辦法麽?做啥能離開錢啊?你家大業大,也不在乎這幾個是不是?”

這話似乎觸動了風玉璿的某根神經,輕輕的揮拳在韓非的胸口上錘了兩把,然後歎氣道:“家業!我寧可沒這份家業表麵上我活的滋潤,暗地裏多少人盯著我,一個小女子掌這份家業難啊,也就是你又得了人又得了財,日後你得護我周全才是。”

風玉璿這話說的含蓄,韓非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趕緊的伸手幫著縷了縷頭發,在額頭上輕輕的吻一下,語氣極盡溫柔的說:“這個我自然明白,我給你出個主意。尋幾個靠得住的下人,將買賣交於他們去打理,讓他們相互間互相製約,在安排幾個眼線,命著是他們的下屬,暗地裏隻對你負責,這樣一來,你就沒必要整天操勞了,跟在我身邊也能將買賣控製在手上。”

韓非這個主意說白了就是玩平衡,治理一個家族企業和治理一個國家其中有很多道理是相通的,這其中韓非還顧及到風玉璿不舍得離開男人的心思。

風玉璿何其精明的一個人,韓非這話聽了猶如醐提灌頂一般,大方向有了,小處自然略一思索就無師自通了。韓非也就是明白一個大道理,要說具體的操作,自然是比不了風玉璿萬一。韓非的頭上頂著政治軍事等一係列才子的光環,大道理又是一套一套的,聽的風玉璿眼睛直亮,心中對韓非更是敬佩。女人挑男人,不外是看財和才,風玉璿明顯是後者,目光要長遠一些。

“你這人,往日裏一本正經的,沒點情趣。如今腦子開竅了,嘴巴也利索了,表麵上人也油滑的討厭。可惜,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的好師兄,骨子裏還是惦記著安邦定國,輔佐明君開創一番偉業。這些日子在趙國當真是委屈你了,裝輕浮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風玉璿說的動情時,翻身趴到韓非上麵,臉上帶著些許羞意,胸前軟軟的頂在韓非的胸口上,在韓非耳邊低聲輕語:

“其實人家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你,你的心思我清楚,按著你說的辦法處理好生意,我便到鹹陽跟著你,一刻也不離開。”

韓非其實也就是想安慰一下風玉璿,沒曾想簡單的意思被理解的如此複雜,還招來風玉璿的高度評價,當真是羞煞,一時無語之際,風玉璿主動俯身上來,身體便又有了反應,硬硬的頂的風玉璿一聲呻吟道:“跟了師兄才知道做女人的爽快,這一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說不得要把握好眼前快活才是。”

說話間風玉璿伸手尋著下麵的作案工具,哼哼兩聲,沉沉的坐了下去,一時滿室春意,自不待言,窗外清風明月,窗內情意纏綿,當真是,兩情相悅處,長夜苦短時。

……

沒有紙張的年代就是苦啊,風玉璿白玉一般的手對付一片片的竹片,小刀子舞的甚是熟練,用這樣的辦法記錄,實在是太麻煩了。更要命的是數字,一二三四五,寫起來也很繁瑣。韓非不知道紙張具體該怎麽弄,阿拉伯數字總是會的,於是湊上前去,從身後保住風玉璿道:

“來,我教你一個乖,這可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計數辦法,好用的很啊。”

無恥的將1、2、3……9、10這個印度人的發明據為己有,然後將進製一解釋,風玉璿開始還不怎麽明白,韓非幹脆拉上風玉璿,來到院子裏,用樹枝當筆,演算幾道現在人看起來實在簡單不過的加減乘除的數學體。

長期苦於算賬難的風玉璿眼睛頓時一亮,無數崇拜的小星星立刻冒了出來,很是讓韓非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一把。

風玉璿似乎對做數學題很有興趣,搬來韓非的躺椅霸占院子裏一塊小地方,在那一五一十的算著。看來風玉璿在這方麵很有天賦,沒半天的工夫,阿拉伯數字寫的有模有樣的,筆韓非寫的還好看,這叫韓非很是嫉妒了一番。

看著風玉璿隨手要把小樹枝當筆杆子往嘴巴裏塞,韓非大驚,急忙一把搶過來道:“不講衛生的小丫頭。”

風玉璿羞澀的一笑,對韓非嘴巴裏冒出來的新名詞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自顧自又埋頭開始演算。

韓非一看,這也不是辦法啊,得想辦法轉移一下注意力,一把拉起風玉璿,自己坐到椅子上,讓風玉璿坐在大腿方便自己占便宜先,然後才懷笑道:

“來,在教你一個乖。聽好了,下麵是口訣,必須背熟了。”

“嗯!知道了。”風玉璿乖的跟個小貓似的,下意識的還抬了抬手,讓某人鑽進胸口的手活動起來更方便一些。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十一世紀小學二年級都熟練背誦的口訣,居然被韓非無恥的用於這上麵,居然還贏得了無數蔥白的笑容,還可以大白天隨便占MM的便宜,實在是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