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有牡丹花的黑衣人,見冷漠夕如此囂張,平時作威作福慣的他,怎麽能咽下這口惡氣,頓時就要發火,上前去教訓冷漠夕,可他剛要走上去,卻被那一個身穿繡有個魔字的男子攔了下來。

這男子盯著冷漠夕觀摩了一下,心中暗暗念道:“此人尚未渡過雷劫,居然如此囂張強橫,難道他不知我們四人是魔王宗的嗎?這倒不可能,畢竟修真界中誰不知我魔王宗的厲害。但這般想來,就奇怪了,為什麽他還敢做這出頭鳥,來管此等事情,莫非他不懼我魔王宗的四魔令?見他神情,也非莽撞的匹夫,看來應該是持有什麽憑據,才敢跟我們叫板吧。

再者,憑借他未渡雷劫,便能禦劍飛行,看來那柄寶劍至少應該是中品靈器級別的,能有這等法寶,一般也非尋常門派,還是先把門中之事給辦妥要緊,以免夜長夢多,畢竟不知這人是否還有同門相伴,若是還有其他人,那就麻煩了。”

他想來想去覺得,此時不宜跟冷漠夕動粗,便將他的同伴拉了下來,自己往前踏出一步,雙手抱輯,笑著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出自何門何派?”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冷漠夕也並非粗人一個,見他如此說來,便知他要套自己的話,摸清自己的來曆好決定是否要動手,於是,冷漠夕便胡扯道:“我不過門中比較差勁的弟子,也不敢道出門派來,怕莫了本門的聲譽。”頓了頓,他又道:“萍水相逢,又何須問其姓氏。”

那名黑衣人聽冷漠夕如此說來,心中暗付道:“若是他這等修為的弟子,都能獲得門中靈器賞賜,那這門派也太過強大了吧,畢竟中品靈器已算少見。看來,他說的多半是假話了。不過,他這話我且不好動手,看來還得問問看,再做定奪了。”

他又笑嗬嗬的說道:“那道友的門派可真是富裕啊!竟然送於你這般法寶,想必道友在門中的地位不低吧?”

“嗬嗬,那有道友說的如此之好。”冷漠夕也不說是與不是,隻跟他打哈哈道。

“此人說話滴水不露,難以讓我判辨,看來不能再這般下去了,若是耽誤了時辰,那我等可就難辦了。”想到這裏,這黑衣男子,對著冷漠夕道:“道友,我們乃是魔王宗的執法隊,向來出動四魔令,無論何人阻攔,必將此人斬殺。不過,我跟道友很是投緣,在此,我便做了個主,道友若是此時離去,我也便不再追究,你覺得如何?”

“大哥,這是為何!!”

“大哥,不可!”

“大哥,你……”

其他三個黑衣人紛紛開口叫道,卻讓這個身穿繡著魔字黑衣的男子,伸手阻止下來,他又道:“道友,你可是萬幸啊,因為四魔令自從出現在修真界中,還未出現此時的情況,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來保全道友,你可別辜負了為兄的一番好意了。”

冷漠夕當然不會因為他一兩句話,便心存感激,冷漠夕沉默著,心中暗暗想道:“聽他的口氣,似乎他所在的魔王宗很是強大,與這種人為敵是不是真的值得呢?”

冷漠夕心中想來想去,又想念道:“老大爺跟老大娘,命運如此坎坷,又待我如親兒子般。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們對我有情有意,我若棄之不理,卻也太過沒人性了,畢竟這法術可沒長眼睛的,說不定就會擊落在大爺大娘所居住的房屋,也是說不定。”

便在冷漠夕剛要開口說話時,陸香毅然插口道:“這位大哥,你還是走吧,此事與你無關,我與你素不相識,不敢承你如此大的恩情。”她說這話,無非是不想讓冷漠夕去送死,她可不

冷漠夕見這女子如此說道,心頭又想道:“這女子亦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見我未渡過雷劫,想必是怕我受此牽連,故而才喊我離去。雖說我自個還未讀過雷劫,但我亦到了五衍中期,再有冷鱗潛伏著,也不怕與他們相鬥,畢竟他們不過也是五衍之境,我跟冷鱗便是靈仙期的敖豹都能斬殺,莫非還怕了眼前四人不成?”

決定之後,冷漠夕便說道:“道友還真是看的起在下,不過嘛,我還是希望你們離開此處,因為你們在這裏,的確給我造成了麻煩。”

那黑衣人聽到冷漠夕的話,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也沒有先前那般客氣,語氣冰冷的說道:“道友真的要管這閑事不成?還是覺得我們魔王宗好欺負了!!”

便在這男子的話語一落之際,其餘三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將冷漠夕包圍住。看這模樣,便是那男子一語落下,他們便會在第一時間內,將冷漠夕轟殺!

此時的氣氛異常緊張,便連四周都安靜的有點詭異,似乎那些動物們都知道,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展開,似乎它們都知道在這戰鬥的範圍內,定會被殺的莫名其妙,故而好像都早已離去般,使得附近極為寂靜。

陸香見這男子居然還說此大話,心中談不上氣憤與否,隻是在想如何才能逃離此處,畢竟她已好言相勸,既然有人想死,她亦是不會去阻攔。

冷漠夕全然不將這三人放在心中,隻是用眼角撇了一下他們,然後便道:“我並非這個意思,我隻要你們離開的遠一點,不要在此處打鬥而已,絕非其他意思。”

聽到冷漠夕的話,這男子瞳孔微微縮小起來,心中暗暗想念:“這人非要我們離開這裏,莫非在此處礙到他了,但這裏四處荒野,難道是他長輩在附近不成?若是如此,我們更不可退去,若我們離開,便會使魔王宗矮了一截,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兄弟四人今後也不用活著了,定會被執法隊的長老給殺了。”

過了片刻後,他才道:“道友好大的口氣,竟然要我魔王宗移下腳步,便是道門第一的碧虛宮主,亦不敢如此說出!道友的膽子,可比天大,比地深啊!”

“道友此言差異,我隻要你們離開,並非指貴派,你切不可混而一談。”冷漠夕笑了笑說道。

“既然道友非要管這閑事,便無需多談,四魔令便代表了魔王宗的存在,若是要四魔令離開,便亦如要魔王宗移步!!”這男子一擺手,語氣中充滿了審批的味道,而且還是大聲喊叫,他這麽做便是擔心冷漠夕的師長在附近,他將話語提升些,便是為了將這話,傳達到他心中所認為的高人耳邊。而他並不知道,其實冷漠夕隻有一人而已,無其他同門之人。

便在這男子話語一落之際,其他三名男子紛紛動了起來,手頭上的法寶皆閃動起絢麗的光芒,一時間,霞光四射,猶如寶光閃爍,將四周照得繽紛萬彩,煞是好看。便似乎這黑夜,已不再是黑夜,而是充滿彩光的空間般,極為美豔。

本就極為緊張的氣憤,便在這三名男子用出法寶後,而徹底瘋狂起來!就似乎那斷了一翼,且能夠保持飛行的飛機,突然又斷了另外一翼,並連尾翼也壞去,這飛機臨墜落已經不遠了。此時的氣氛,便是如此,充滿了極度緊張的危險。

“哇……”

一聲極為突兀的輕聲嘔吐,在這寂靜的黑夜中,突然響起,顯得是如此刺耳,如此驚心!仿佛一聲驚雷,響在無人寂靜的夜中,雷音徹底震在人們的心裏,將眾人都給喚醒過來。

冷漠夕聞聲望去,便見那女子已然傾倒在地,趴著身體,頭對著地麵不斷,一口一口鮮血不斷,從那張櫻桃小嘴中吐出。其臉色極為蒼白,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般,而她的雙眼,卻漸漸模糊朦朧起來,她看著前方幾人,個個都有了疊影,化為三身,出現在她的瞳孔之中。

她雖然受這黑衣人偷襲了一下,身受重傷,但她的性子卻也極端,居然在一股的決心的驅使下,猛然抓緊手中的寶劍,狠狠的朝身旁的黑衣人刺去。

不過,卻是可惜的很。

因為她雙眼產生了幻影,無法將那人的具體位置看清晰來,隻能憑借感覺,徑直刺去。而這簡單的一擊,便在她身體毫無傷勢的情況下,也難以擊中那名黑衣人,更何況此時的她。

這黑衣人不躲不避,看著陸香揮劍刺來。這劍也就是刺在,這黑衣人的身旁附近,離他尚有一丈之多,他又何須去躲避,陸香的劍呢?!

便在這陸香一擊落空後,那黑衣人猛的抬起雙手,一股黑色雲霧頓時從手掌上,湧現出來。遠遠望來,像是有許許多多的黑色霧氣,繚繞在他的手掌上般,極為奇異。而這男子便也是,一抬手,一落掌,將陸香徹底打暈過去。

然那黑色霧氣,卻如有靈性的毒蛇般,悄然鑽入陸香的七孔中,一會兒後,陸香徹底暈厥了過去,跌倒在地上,看樣子她似乎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黑衣人解決了陸香後,轉身對著冷漠夕,嘴角一翹,用食指指向冷漠夕,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輕聲道:“接下來,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