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震驚!!
冷漠夕見從石門中走出來的四個老者,臉上未有半分變色,依舊咬著牙抵禦著龍虎山的掌教所禁錮在他身上的威壓。冷漠夕自從悟語真人身死的那一刻,他為了報仇而吃盡一切苦難,早已將自身的身死置之度外了,此時即使再來更多的人,冷漠夕仍然絲毫不顧!!!!
那龍虎山掌教緩緩將自身降落下來,望著前方四名老者,卻也未有多說什麽,反而那四個老者其中有一人對著他說道:“太玄,你可問出點眉目來了?”
“哼!!!!”龍虎山掌教太玄輕哼一聲之後,便又說道:“我剛詢問幾句,你們便來了,我也沒來得急詢問什麽。”
在太玄對麵四名老者,自從聽得出太玄語氣中的怒氣,便也知道事情並非他說的那般情況了,不過他們卻也沒有捅破此事。在太玄說完之後,這四名老者便也抬頭望著鐵牢,其中一名老者雙眼不由自主的一睜,隨後便見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冷漠夕身旁,而在下方那老者的身影卻依舊存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才漸漸消散開來。
在這老者身旁的幾人,見自己多年的老友,居然會如此失態,卻也出乎他們幾人的意料,雖然不知為何,但也隨同飛升到了冷漠夕前方。也在這四名老者出現的刹那,便見這老者驚喜道:“真的是你!!!!!”
他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不止冷漠夕一時間糊塗了,便是其他四大門派的掌教,在此一瞬間也心中頓生疑惑,不知自己的老友怎麽會認識這少年。太玄更加不解,這便問道:“紫鬆,你這是為何?”
點蒼派掌教紫鬆卻沒有回應太玄之話,反而急急說道:“太玄,快,將這少年給放了,我有話問他。”
太玄見自己多年老友居然如此激動,心中雖然很懊惱眼前這嘴硬的少年,但卻也不好為此而與點蒼派的紫鬆鬧得不愉快,畢竟這點蒼派在三荒之中比起龍虎山卻要強悍許多。再加上,此刻乃是多事之秋,也不好意氣用事,故而這位龍虎山掌教便隻有綁著臉,將袖袍一拂,將冷漠夕給釋放出來。
在太玄釋放冷漠夕的一刻,那囚困住冷漠夕的鐵牢,猛然傳來陣陣異響,隻見那幾麵烏黑的鐵欄,漸漸裂解開來。與此同時,那擠壓在冷漠夕身上的威壓,就如同退潮一般,迅速的消退下去,一轉眼間便已經散得了無蹤跡。
失去身上那股威壓,冷漠夕這才站立起來,雙眼如放光芒的望著前方那位素不相識的老者,不明他為何會如此行徑,看其表情卻又非虛情假意,但冷漠夕實在從未見過眼前這老者,記憶中更加沒有半點影響。
便在這時,冷漠夕腦海中猛的想起些什麽來,雙眼也在此刻不由自主的猛睜,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老者,卻未有冷漠夕問出什麽話語來,因為冷漠夕他自己不敢確定這老者便是點蒼派的掌教,畢竟他除了跟諸葛明五人接觸過,便也沒有跟另外一個點蒼派的門人接觸過,更加不認識點蒼派的掌教了。然眼前這老者看似能夠與龍虎山的掌教平起平坐,那隻有其他四派的掌教了,不然也是無法單憑一句話,就讓太玄將自己給放了。
在冷漠夕心中想象之際,那位點蒼派的掌教紫鬆,來到冷漠夕跟前,雙眼不斷打量著冷漠夕,隨後卻見這老者忍不住皺起眉頭,輕輕的搖著頭,嘴中如同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對,不對,為什麽不是?他做事向來嚴謹,少有出現差錯……”
紫鬆的話雖然輕微,但其身旁四位老者都是絕頂人物,自是能夠聽清紫鬆口中之話,這般怪異的情景倒讓其他四派掌教互相對望,眼中盡是不明之意。而太玄見紫鬆根本不認識冷漠夕,心中一陣冷笑,便把手一揮,想要將冷漠夕重新困住。
然而,在太玄剛有動作之際,紫鬆卻也沒有坐視不管,反而將太玄的法力給抵擋了下來,令太玄大為氣怒,不解的大聲喝道:“紫鬆,你這是為何?!此人誅殺我派門人,卻也輪不到你來管我龍虎山的家務事!!!!!”
其他三位掌教見紫鬆如此行徑,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心中不明白這位多年老友,今天到底為何如此模樣。不過,他們疑惑歸疑惑,手邊的動作卻也沒有半分遲疑。隻見那三位老者,便有兩人去護住太玄,規勸他別動怒,而另外一名老者便來到紫鬆跟前,道:“紫鬆,此乃是太玄本派之事,我們不好多過問,便是你認識這少年,卻也不該如此,此刻天妖異常,我們此刻不得有絲毫內訌,還望你以大局為重,小事便也放一邊吧。”
點蒼派掌教紫鬆被那老者如此一說,便也清醒過來,這才知道他剛才失態了,連忙對太玄笑道:“你這老家夥發什麽怒,讓我詢問一番的時間都不給嗎?!倘若此人真的是我所猜想的那人,到時候後悔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了,而是整個三荒!!!!!”
紫鬆越說到最後,臉上的笑容便越少,反而變得十分嚴肅。太玄跟其他三位老者,見自家老友突然變得如此模樣,心中的疑惑更甚,不知紫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介於他們對紫鬆的了解,也知道紫鬆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便也不再多言其他了。
再者,他們四人聽聞紫鬆說出如此嚴重的話語,也知道自己多年的老友,並不是為了他自家的事兒,而是為了三荒,然能夠對三荒造成影響的便隻有天妖了。一想到這裏,其他四大門派的掌教紛紛眼中一亮,急忙扭頭朝冷漠夕望去,心中似乎已經猜到紫鬆所言之意了。
不過,在片息之後,這四位老者卻也如同紫鬆那般,眼神中散發著絲絲不對之意,似乎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他們所想之人。而其一旁的一名老者對著紫鬆,傳音問道:“紫鬆,你該不會想錯了吧,這少年身上並無半點五行波動,根本不是你所指的那人。”
“我也便是因此而感到奇怪,可那苦海之輪明明感應到彼岸之舟已經回到三荒,更是從彼岸之舟出現了眼前這少年,然此少年身上卻未有半分五行波動,讓人費解啊……”紫鬆亦是傳音回道,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無論是紫鬆,或是其他門派的掌教,都無法看出冷漠夕身上的五行真元。這一點其實也難怪了,概因冷漠夕前些時候剛剛達到重生之境,將靈魂煉化成純陽元神,令其體內的五行真元,外加陰陽二氣,全都糅合到一起,轉變成另外一種嶄新的能量真元,已經不屬於這陰陽五行的範疇了。便是這五位泰山北鬥,卻也無法瞧出冷漠夕體內的半點異端。
冷漠夕自然無法聽出這幾人的傳音,他便自顧自的懸浮在半空中,雙眼望著前方五位老者,不知他們五人在打著什麽算盤。不過,他也是自有打算,若真的情景不對,他到時候便用先天五行遁術逃離此處便可,原先他不知為何這法術會無法施展,但就在剛才他心中暗暗醞釀了一下,發現現在又能夠運行了,便也將心放在肚子裏,靜等這五位老者有何意圖。
沒過多久,三荒五大派掌教似乎已經交流完畢了,那位點蒼派紫鬆便望著冷漠夕,問道:“這位小友,你來自哪裏?”
冷漠夕對紫鬆這位老者有一些好感,畢竟紫鬆剛才解決了他的困境,多多少少對冷漠夕有一些恩情存在,而冷漠夕也不是那種知恩不圖報的人,因此在這老者詢問他的話語時,冷漠夕也就沒有絲毫隱瞞了,隻見他回答道:“中原,而非三荒之人。”
冷漠夕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狠狠擊打在這五大掌教的身上,讓他們聽聞此語之後,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動了一下下;又如同平靜的碧潭忽然有一塊巨大的隕石掉落下來般,濺起層層高高的漣漪大浪來,徹底震撼了他們的內心。
不過,在他們驚喜沒過久,這五位老者心中卻忍不住突生一股沮喪之情來,概因冷漠夕身上並無這五行真元,對三荒對他們來說便已經失去了作用。因此,紫鬆又說道:“小友,那你身上可具有五行真元,是為五德之身?!”
紫鬆說出這一句話之後,便雙眼期待的望著冷漠夕,而其他四名掌教在此刻也是如同紫鬆一般,滿臉希望的望向冷漠夕。在此刻,整個空間忽然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一點兒聲響,靜到連根銀針掉落都可以聽得見。
冷漠夕也感受到此刻的沉靜的氣氛,不過他卻未有多言,而是望著眼前這位老者,也沒有回答說是與不是,反而問道:“這為老前輩,請問您是不是來自點蒼派?”
紫鬆不知冷漠夕問此話是為何意,但他還是回答道:“老道便是點蒼派的掌教——紫鬆。”
聽到紫鬆自己承認了他是點蒼派的掌教時,冷漠夕那平靜的臉龐,卻也露出喜悅的笑臉來,他來三荒便是受了諸葛明五人的托付,前來相助於他們的門派渡過劫難。然他獨自一人,在此三荒中卻無半個熟人,根本無從找出點蒼派的山門在何處,便是想盡了方法卻也未能得償所願。
然此刻,自己一心尋找的門派的掌教,卻出現在自家麵前,這讓冷漠夕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微笑了。畢竟冷漠夕心中便是想快點將諸葛明五人托付於他的事兒給辦好,這才好獨自去修煉,為日後尋碧虛宮報仇雪恨!!!
“前輩,我便是受諸葛明他們幾人的邀請前來三荒的。”冷漠夕道。
冷漠夕這話一出,紫鬆等五大掌教心中那一根繃緊的弦,這才放鬆了起來。不過,他們五人卻在這一刻又生出一股失望之情來。冷漠夕對此自然看在心中,他也知道自己體內的五行真元早已不在,然冷漠夕卻是微微一笑道:“前輩,您請看……”
話語一落,三荒五大泰山北鬥紛紛向冷漠夕望去,隻見冷漠夕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異樣的波動來,隨後五道光柱接連不斷的從冷漠夕的身上,如同噴泉一般衝天而起。這五道光芒分別為白色的金係真元力、紅色的火係真元力、青色的木係真元力、黑色的水係真元力、黃色的土係真元力。
這五道衝天光柱,先是紛紛從冷漠夕的身上激發而出,隨後便於冷漠夕的身上朝四周移動過去,排列在五行方位之上,將冷漠夕包圍在其中。沒過多久,這五道光柱又向冷漠夕漸漸移動過來,沒入到他的身體裏麵。
“五行真元!!!!!”
在這一刻,這五位太荒五大派的掌教,卻也無法在平靜下去,臉上皆是露出震喜的情緒來,雙眼睜得大大的,喜悅的笑臉說明了此時他們五人是何等興奮!不止於此,其中一名老者更是忍不住流出激動的眼淚來。這倒不是說這五大派的掌教心性修為不夠,而是這五大派的掌教為了這天妖受盡了苦惱,長達多久時日,他們都已經忘記了,便是三荒的成立,直至今日,這天妖一直存在三荒之中,從未滅殺過。不是他們不想將天妖除去,而是他們沒有這個條件,因為他們五人都非五德之身,根本無法啟動封印住天妖的大陣。
也便是因此,在冷漠夕展現出他體內的五行真元時,這太荒五位掌教才會如此激動,畢竟他們早早便已經在等待著具有五行真元之人的出現,而這麽一等,卻等了數萬年之久。這般長遠的時間下來,便是心性修為再好的人,也免不了會激動起來。
他們五人在激動興奮片刻之後,便也發現到自家失態,連忙將心中的喜悅給壓製下來,畢竟他們都是天仙至強者,對他們來說這壓製情緒的事兒,便如同呼吸一般,舉手投足間就可完成的。
“小子天仇,在這裏見過紫鬆前輩,還有其他三位前輩!!!!”冷漠夕自然將他們五人的情緒看在眼中,卻也沒有多說些什麽,恭敬的說道。不過,太玄一開始便對冷漠夕施了些手段,使得冷漠夕對這位龍虎山掌教多少有些不爽,便也不跟他行禮了。
冷漠夕體內的雖然早已沒有了陰陽五行七種真元,但這七係真元乃是全部糅合到一起,轉變成另外一種全新的真元,並非消失或是不在。故而,冷漠夕也隻是將這嶄新的真元給分解開來,令其分解成陰陽五行七係真元而已,這才令五行真元再度出現。
“快起,快起……”紫鬆等四大掌教未有半點一派之長的威嚴,在這時反而更像是一名和藹的長者一般,對冷漠夕是友好的很。
太玄見冷漠夕未有跟自己行禮,心中雖然知道自己在之前對他不善,但太玄自有脾氣,卻也沒有落下臉麵先去跟冷漠夕說些客套話語等等,反而對著紫鬆打起眼色來。紫鬆見太玄如此行徑,心中忍不住暗暗發笑,但臉上卻也是未有半點波動,對著冷漠夕說道:“來,天仇,老道給你介紹一下身旁這幾位掌教。”
“這位乃是昆侖派掌教,凰無極。”
冷漠夕跟這紫鬆的話語望去,便見這老者除去一頭銀發之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虛渺之氣來,飄飄渺渺的氣息,如同得道成仙之人一般,給人一種虛無玄幻的感覺,眼中明明見到他的人,然而心中卻傳來一種不存在的感覺來,這種似在又不在的感覺,讓冷漠夕心中暗暗吃驚,不由得恭敬的說道:“小子天仇,見過前輩!!!”
“無上天尊,小友小小年紀卻非常人所能比擬得了,我等老了……”凰無極說道。
紫鬆又說道:“這位是蜀山派掌教,天劍。”
冷漠夕與凰無極說了一會便聽聞紫鬆的話,又放眼望去,卻見這老者猶若平凡老者,身上未有半分真元波動或是無上威嚴。不過,冷漠夕卻知道這老者定非常人,他有這種感覺並不是紫鬆給他介紹了天劍的身份,而是天劍本身所展現出來的一種意境。
這天劍雖然不想凰無極那般,但天劍卻又有奇特之處,因為冷漠夕雙眼望向天劍時,雙眼如受劍芒,生出絲絲刺痛,感覺這天劍的身上有著無數把劍般,一股股劍意如同實質的從天劍的身上激射而出,這乃是至高無上的玄天劍意,乃是檢修者達到至高境界才能具有的一種意!!!!
冷漠夕自然也跟這位天劍掌教行了禮,隨後紫鬆又介紹了峨眉派的掌教清雲,冷漠夕亦是與之行禮。接下來,紫鬆這才介紹龍虎山掌教太玄,但冷漠夕便無行禮之意,紫鬆自是將之看在眼中,便又說道:“天仇小友,太玄他的做法雖是不對,但現在這等情況,便是換做我來,也是如此,因為此時太荒多為不平,而你又跟妖獸為伍,犯下三荒大罪,是三荒所不容許的。再加上你還率領這些妖獸擊殺他的門派弟子,這才使得太玄如此震怒,你看在老道的麵子,便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冷漠夕自是非不可講理之人,他亦是知道自從自家母親、天散真仙、諸葛明五人接連死去之後,他心中的殺氣便難以壓製,這才殺了如此多人。在紫鬆話語一落,便見冷漠夕說道:“幽冥鬼眼!!!”
兩束幽光從冷漠夕的雙眼飛出,落在他身前,轉變成一幕光景,裏麵盡是冷漠夕來到三荒的經過。當然,這裏麵卻也隻是冷漠夕擊殺龍虎山門人的所有因果,外加他身邊出現妖獸的事兒,再無其他。
“混賬!!!”太玄見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這才發現冷漠夕從一開始所講之語,毫無過錯,心中大為氣惱,才知道那洪荒的弟子變得如此囂張跋扈,對著冷漠夕說道:“天仇小友,老道錯怪於你了……”
見這龍虎山掌教如此放得下身份,冷漠夕心中的氣也便少了許多,再加上他本性純良,便見他連連說道:“前輩不必如此,此事錯不在前輩,而是他人。”
紫鬆見冷漠夕跟太玄的事兒終於解決了,正要說話時,在冷漠夕的頭頂之上的空間,忽然傳出一陣強大的威壓出來,便是太荒這五大掌教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來,雙眼如同遇到驚悚之事一般,望著冷漠夕頭頂上方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