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八大派的反撲

先天五行遁術是為尊者法術,冷漠夕尚且未達到這種層次,使用起來雖然勉強,但也還是弄夠施展得開,畢竟冷漠夕通過憶蘇草的傳授,早已對這先天五行遁術理解參透開來了。不過,尚且不足的便是冷漠夕在施展先天五行遁術時,所需要的真元極其之多,而且飛遁的距離也甚斷,不像憶蘇草那般,一個飛遁便飛躍了三千多裏。

雖是如此,可憶蘇草也是經過玄陽的相助,方才領悟了這門法術的奧義,不然憑借他自己,卻也不是這般輕鬆容易就能夠將這先天五行遁術給理解出來的。憶蘇草領悟了這先天五行遁術之後,運用起來要比冷漠夕輕易百倍不止,但它也非做的十分完美。

憶蘇草是為尊者之境,但他卻也是一具空殼,隻是一個靈氣充裕的尊重而已,並沒有任何殺敵的手段,雖然玄陽有傳他一門殺敵之法,可玄陽並沒有將此法的奧義給憶蘇草解通,故而,當真論述起來,這憶蘇草尚不敵一名鬼仙人物。畢竟憶蘇草沒有任何應對的手段,而能夠達到鬼仙一流之人,其手段可會少乎?

憶蘇草是為草本精靈修煉所成,唯有去往妖界,吸收妖界中的妖元,方能從妖界中感悟出尊者的奧義所在,可他如今依舊處於人界之中,根本沒能去往妖界,體內的所流淌的不過是靈氣而已,便連真元都提及不上,可想而知小憶在人前不過是一枚超級大補丸而已,並非是什麽強大的高手。

原先時刻,憶蘇草尚有靈陣護身,可以運用體內雄渾的靈氣,加以驅使。而今,他連天地庇護的靈陣都已喪失,隻剩下一身靈氣,再無其他本事了。然先天五行遁術,所需要的乃是真雲的力量,這靈氣再如何渾厚都非真元。因此,憶蘇草施展這先天五行遁術,也並不是說可以隨便施展,畢竟他受著本質的限製。

上一次,在冷漠夕身臨險地時,雖說憶蘇草施展出先天五行遁術,可這其中卻參合了許多水分,因為當時乃是玄陽出手幫助冷漠夕渡過危機,這才有了憶蘇草施展威力的一刻。不然,憶蘇草想要施展先天五行遁術,其速度卻比冷漠夕慢上許多,畢竟憶蘇草還需要將本身的靈氣,轉變成真元,他這樣才能夠施展得出先天五行遁術。

這般條件的限製下,憶蘇草卻是十分的憋氣,但他卻也無可奈何,除非此處並非人界,而是妖界,他才能一展雄圖。就因此,所以憶蘇草一直待在冷漠夕的天陽令之中,一直都未有出來過,他一直都在將自己的靈氣轉化成真元,因為他從玄陽看到了重獲新生的希望,玄陽曾許諾他,隻要他全心全力守護冷漠夕的安危,他以後得到的必定比此刻還要強上無數倍,故而他才會這般盡心轉化體內的靈氣,但他卻不似冷漠夕的體製那般得天獨厚,因此轉化真元的速度極其緩慢。

冷漠夕自然不知小憶心中所想,他自從弄清屠仙之刃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後,便不再理會這並神出鬼沒的刀刃,而是徑直席地而坐,手捧著各種靈石,用盡全力的吸收這五行靈石中的靈氣。

這屠仙之刃不說在仙界,便是在人界亦是其他界麵,隻有修為境界達到神仙一流的人物,都是知道此法寶的來曆,深知此法寶的凶威,自然的也同樣明白其主人是何等的存在。然冷漠夕卻將其子斬殺,他又如何會放過冷漠夕,隻是礙於界麵的法則限製,不然他早就越界過來殺人,又何必隻用法寶飛遁,而非本尊降臨。

上一次,玄陽通過天陽令數次幫冷漠夕將屠仙之刃的刀光抵擋下來,這屠仙之刃的主人根本氣憤非常,隻是他力量無法盡數施展開來,便一直破不去玄陽的加持在冷漠夕西周的護體金光,這才使得冷漠夕安然生活到至今。

不過,這屠仙之刃擁有誅仙滅神的凶威,其主人的手段自然不會稀少,他便是運用了元神大法之術,用自己的元神力量通過屠仙之刃,傳遞到冷漠夕的識海之中。因為他通過感知明白加持在冷漠夕四周的金光,並非是冷漠夕自家的本事,而是他人所為。故而,才有此行徑。

但他還是估計錯誤,畢竟冷漠夕靈台識海中的天之道卷,隻有玄陽一人知曉,再也沒有第三者曉得了。再者,這天之道卷甚為神奇,便連它的主人——冷漠夕,同樣不清這天之道卷到底如何運作,也不明白這天之道卷的威力如何。

這天之大家一直給冷漠夕一種玄迷的感覺,自從上一次通過天之道卷獲得用陰陽轉化為五行的法決之後,他再也不曾從天之道卷中得到其他信息,而天之道卷便如同死物般,一直沉澱在他的靈台識海中未有一絲變動過,唯有每當冷漠夕的靈台識海出現危險之際,這天之道卷才會自動將危險清除。

雖然冷漠夕曾經運用過天之道卷抵擋過魔音與鬼音,但這運用也是極為細微而已,這就好比一個巨大的輪盤,被冷漠夕稍微的推動了一絲絲罷了。冷漠夕能夠驅使這天之道卷抵禦魔音鬼音,也是由於這些魔音鬼音對冷漠夕的生命造成了危險,這天之道卷才會甘受的運作,不然冷漠夕絕無法運起天之道卷一分一毫的。

也便是因此,屠仙之刃的主人所施展的元神力量,才會被天之道卷所化滅,轉變成一絲精純且未有一絲意識的元神力量,遊蕩在冷漠夕的靈台識海之中。不過,冷漠夕卻一直尚未發覺這一股極其的元神力量。

因為這一絲渾厚的元神力量,被天之道卷吸附在四周,在天之道卷的旁邊,這縷元神力量卻顯得極為平常,跟冷漠夕的靈魂力量一模一樣,這才使得冷漠夕從未發覺過。

而上一次,七幽魔君的元神力量,天之道卷卻不知理會,讓它潛藏在冷漠夕的識海之中,直到冷漠夕去了玄陽的住所,被玄陽一舉擊毀。這兩者的區別在於,屠仙之刃的主人的元神力量,是加注在刀刃所發出的白光之中,讓這一縷元神帶有一股毀滅的氣息,使得這一縷元神一來到冷漠夕的識海中時,天之道卷便立馬發覺,便立即將這一縷元神給摧毀。

而七幽魔君的元神力量,卻是在冷漠夕施展鬼影百裂與地藏閻羅像之後,運用元神力量,送入到冷漠夕的靈台識海,其中並沒有絲毫味道,這才躲過了天之道卷,沒有被毀滅。他們兩人各自都運用了元神力量,但棋錯一著,便使得意義完全不同了。

屠仙之刃的主人比起七幽魔君來要強悍無數倍,畢竟他一縷刀芒便是將達到人仙之人屠殺,而七幽魔君卻沒有這般凶威了。

故而,屠仙之刃的主人自然知道自家的元神力量被滅,又加上當時無法破開冷漠夕四周的護體金光,百般無奈之下,他唯有將本身的元神力量注入到火鳳凰與琉璃青蠍的元神中,其目的便是為了獲知冷漠夕的下落,這才有兩隻鬼仙妖獸一從天陽令中出來,這屠仙之刃便同時現身的緣由所在了。

冷漠夕自然不知這其中的所有因果,他依然沉澱於真元的恢複之中,手掌上的五行靈石原本還泛著晶瑩的光澤,但一落在冷漠夕的手掌後,這微微閃動的光華,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流逝著,化為一縷縷靈氣,被冷漠夕吸收到體內,在通過各髒轉化為相應的真元力。

冷漠夕連續運用了三次先天五行遁術,體內的真元早已消耗殆盡,便是他身具七係真元,都經不起這先天五行遁術的施展,畢竟冷漠夕的實力境界相對於這一招法術來說,實在太過於低下了。

他用這先天五行遁術,也不過相當於短距離的空間穿梭一般,從一個地方來到另外一個地方,而這距離若是當真細算的話,也不過數裏之遠,當一些實力強悍、元神渾厚之輩,其神識之遠,可達數千米,甚至更為巨大。在這些人的神識橫掃下,冷漠夕便是用了先天五行遁術,也是無所遁形啊。

可見這法術並非說,誰人得到了,便可盡情施展的,也是有諸多限製。

冷漠夕因這遁術弄得體內真元空虛,隻有好生恢複,但他體內擁有著七係,必須同時將七係的真元一同恢複過來,不然他體內便會淪為戰場,所以他唯有按部就班來,好在他的體製便非常人,這真元的恢複速度也是遠超同期之人。

時間如同指間沙,不斷流逝著。冷漠夕這邊在恢複體內的真元,而流雲宗的丹房中八大派的掌門,卻同樣在恢複著體內的傷勢。

而大荒派的李唐因傷勢最輕,便一直窺視著冷漠夕的動向。這時,便見他問道:“各位道友可恢複過來了?”

張猛聽聞李唐的問話,便第一個睜開雙眼,說道:“可有情況發生?”

“通過天照寶鏡的窺視,這人尊令所通緝之人,此刻正在恢複體內真元,若是各位道友已經恢複了大半,那便隨我一同前去,畢竟這般好的時間,我等豈可錯過!!”李唐將鏡中的情景告之其他門派的掌門。

聽到這話,他們似乎看到冷漠夕被他們擊殺,跟碧虛宮換取好處一般,紛紛露出驚喜的神色。而張猛更是言道:“各位道友,此次必要將此人擊殺,揚我華崖山脈的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