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當眾訓話 原創首發 網

雪雁想了想說道:“還請姐姐幫我準備一些鹽,一塊胰子,和一盆子熱水。”

黛玉從屋裏追了出來,拉著雪雁道:“叫你洗兔子,你倒要將兔子煮了不成?怎地又是鹽又是熱水的。”

李倩茜也追了出來,笑著道:“好好好,我倒要瞧瞧你怎麽煮兔子的。”

雪雁哭笑不得,隻得拉了黛玉進屋去道:“小姐仔細身子,這天寒地凍的,大氅也不穿就追出來。小姐隻管放心,這鹽隻是用來洗兔子的,熱水是為了讓胰子快些化開,不然這天寒地凍的,用冷水隻怕要凝在一塊了。”

李倩茜又追了進來,倒是拉著雪雁的手不放了:“你將那盆拿進來,洗給我們看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洗東西用鹽的。”

沒一會雪雁要的東西還真的就送到上房來了,沒法子,雪雁隻得硬著頭發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洗。

這土法子也是她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的,並沒有試過所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她先將鹽均勻的撒在茶漬上一層,放在那等了約有十分鍾的樣子,然後用熱水把鹽洗了去,打上胰子細細的搓揉,最後用熱水將胰子洗去。

果然那茶漬真的就不見了,白白的毛看上去一點都沒事。

雪雁又要了針線,將兔子的肚子上墊上帕子給了林黛玉,林黛玉親手將眼睛和鼻子又縫了上去,這才讓雪雁拿去一邊的火盆邊烘幹。

黛玉這才恢複了心情,與李倩茜說笑起來,話語中能聽出,李倩茜雖性格直爽大氣,卻也精通文律,難怪黛玉並與她那麽親近。

雪雁留在屋中烘幹那個兔子抱枕,也趁機好好的暖和了一下。兔子剛烘的差不多,就見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對李倩茜說夫人有請。

這個夫人,就是總督夫人了,隻怕是方才李倩茜將吳寶兒嚇著了,那吳寶兒去惡人先告狀了。李倩茜一點不怵,叫雪雁拿上兔子抱枕跟著,拉著黛玉一起回了前院。

雪雁是不想攙和在這些貴婦中的,隻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怪罪下來。但黛玉那眼裏擔憂後怕的眼神,還是讓雪雁心軟了。隻得拿上了兔子抱枕,好好的跟了過去。

百靈其實也跟了過去,隻是這事兒李倩茜並沒指名讓她出頭,她就算再著急也不敢上去擔責任。

進了正廳,果然就見那吳寶兒哭的一臉是淚,坐在她母親旁邊抽泣著,而那巡撫太太雖臉上不好看,但仍強忍著。她知道自個隻是個填房,平日裏這些夫人們同她交好也不過因為自己丈夫的關係,雖自己的身份比不上這幾位,甚至連知府太太都比不上,但好歹平日裏也未曾撕破過臉。

這回女兒哭著跑進來,倒是嚇了她一跳。吳寶兒當著眾人的麵,將李倩茜的話隻挑那最後幾句說了,又不曾說那抱枕兔子的緣故。巡撫太太袁氏聞言臉上立刻就鐵青一片,就連總督夫人白氏麵上都不好看。

賈敏卻絲毫不在意,她出身國公府,本就高她們一等,再加之自己丈夫既是侯門之後,又是二品大員,並不懼這袁氏跟自己耍什麽小花招。而那知府太太柳氏更是樂的在一旁喝茶看笑話。

吳寶兒衝進來哭著說李倩茜的話時,賈敏就心知不對。那總督府千金,她可是熟知的,往日裏雖然直爽大氣,卻不是個愛欺負人的。能惹得李倩茜說出這種話來,隻怕那吳寶兒先做了什麽遭人罵的事兒才對。

果然,李倩茜被喚到正廳裏,一進來便衝著總督夫人叫道:“母親今日也不必替我做生日了,隻怕有些人巴不得我沒出生才好呢。糟蹋了我的禮物不說,還說什麽風涼話。前腳才從我屋裏出去,後腳就來汙我了?還真真是個閨秀呢!”

總督夫人白氏一聽李倩茜這麽說了,忙不迭問道:“我兒這話從何說起?”

李倩茜梗著脖子將吳寶兒如何弄髒了兔子,之後又如何說這兔子是不值錢的東西,又說若是知道是黛玉親手縫的就不會弄髒了,這些話俱一一說了出來。說道最後,那巡撫太太袁氏坐立不安麵色蒼白,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了下去。

“這……白夫人,小女頑劣,還望多多海涵,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她。”巡撫太太臉色尷尬的說道。

白氏這會知道了前因後果倒不生氣了,聽了巡撫太太的話也不發作,隻微微一笑,不溫不火的呷了口茶,慢慢將茶碗放下,這才不緊不慢道:“不過是孩子們的口舌,不必當真,寶兒姑娘年紀尚小,也不急這一時教訓。日後隻要好好學學規矩,學學人情來往,隻怕就好多了。”

這話說的讓袁氏更加坐立難安,寶兒年紀尚小?她如今已是十二歲,正是該懂事知事的年紀了。卻被白氏說成是年紀尚小,還不懂事,這可真真是說寶兒沒家教了。

若是被老爺聽了去,隻怕又是一頓排揎,本來自己就是個填房,又隻出了一個女兒,老爺平時已經很不待見自己了。若是被老爺知道這丫頭一下就得罪了兩位夫人和小姐,隻怕自己回去可少不了一頓打了。

“你這豬油糊了心的小蹄子,還不快給你李妹妹,林妹妹賠不是?弄髒了人家的禮物不說,還有臉來這倒打一耙?等回去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袁太太一心隻想著討好白夫人和賈夫人,誰成想那話到了嘴邊就變得粗俗了起來。倒更顯得自己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了,就連一旁的知府太太聽了都直皺眉。

那吳寶兒聽了母親這麽當眾羞辱她,哇的一下直接哭了起來。原先來這兒告狀的時候她還隻是梨花帶淚,現在竟變成了嚎啕大哭,在場所有的太太小姐們都尷尬了。

總督夫人白氏和知府太太柳氏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倒是賈敏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喝罷了半盞茶,賈敏這才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輕描淡寫的說道:“本來這事,也該不著我來說嘴。隻是這抱枕是我玉兒親手縫製,上頭的眼睛鼻子皆是我壓箱底的陪嫁,少不得也與我有些個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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