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抬棺人

黃康麵目猙獰,猶如一隻惡鬼在嘲笑這個世界,宣誓——邪惡的力量是無法戰勝的!

金錢,名利,權力,都會讓一個人變成魔鬼,這就是欲望魔力。本章節由`忖`暁``提供

柳玉龍被幾個民兵推著往前走去,回頭看了看柳夢蝶,眼神中充滿了悔恨。

柳夢蝶被民兵抓住,不停掙紮著,狠狠地咬在了那民兵的手臂上。

“爸,你們不能帶走我爸!”柳夢蝶哭泣著,不停撕打著民兵。

“小蝶,一定要好好聽齊靜姨的話,爸爸過幾天就會回來的。”柳玉龍歎息一聲,似乎覺得對不起柳夢蝶。

齊靜假惺惺追了上去,抓著柳玉龍的胳膊說:“玉龍,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放心,我會救你出來的。”

柳玉龍點點頭,信任地說:“照顧好小蝶,打理好家裏等我回來。”

二人抱在了一起,齊靜抹著眼淚,露出了悲痛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說:“我會一直等你回來。”

柳玉龍摸著齊靜的長發,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大步往門外走去。

柳玉龍被押解著消失在了門口,柳夢蝶掙開民兵追了出去。

張姨被齊靜瞪了一眼,嚇得急忙走進了老洋樓。

“寶寶貝兒,你真能幹,我很滿意哦!”黃康淫笑著,在齊靜屁股上捏了一把。

齊靜嬌嗔道:“小流氓,沒個正形。”突然發現我站在旁邊,冷笑著對黃康說:“那還有一個‘人’呢!”

那個‘人’字加了重音,說著露出了歧視的眼神。

黃康回頭看了我一眼,哈哈一笑說:“原來是槐蔭村的小傻子啊,灰頭土臉啦吧唧的,就是我告訴他秘密,他也不明白怎麽回事兒,你說呢?”

齊靜會心一笑說:“嗯啊,這種野山溝溝裏的泥腿子,智商都有問題,嘿嘿。”

我心裏大罵:去你娘的卵蛋,你個狗整的,你全家都傻啦吧唧,你全家智商都有問題。

柳夢蝶追著民兵跑去,我擔心她出事,也趕了過去。

當我追出了巷子,已經見不到民兵和柳夢蝶的影子,他們怎麽這麽快就不見了?

在巷子口等了好久,也不見柳夢蝶回來。

天已經黑了,遠處的亮起了稀稀拉拉的燈光,夜風吹的人全身發涼。

空曠的街道上除了我,沒有一個行人。

兩邊怪柳黑漆漆的伸出了鬼爪,非常嚇人。

沿著街道走著,希望能碰上柳夢蝶,可是依然毫無結果。

遠處,一點亮光閃動著,好像是盞燈籠。

我心裏奇怪,那種白紙燈籠,不是出殯才用麽,難道死了人夜裏出殯?

一隊人出現在了街道上,全部披麻戴孝,抬著一口黑棺材,口裏呼哧呼哧響著。

我心裏吃驚,怎麽會有人夜裏出殯呢?

下意識放滿了腳步,讓在一邊等送葬隊過去。

領頭的人頂著黑鬥篷,腰際一條黑帶子,手裏拎著哭喪棒,上麵纏著白色的紙條。

其他人則是腰間紮著白布,一律低著頭,走過我身旁的時候,直覺一陣陰風吹來,讓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領頭人經過時,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髒突突亂跳,被嚇得不輕。

這領頭的鬥篷人,一雙黑漆漆眼睛沒有白仁,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更加詭異的是他胸口也繡著一個森白的骷髏頭。

領頭人這身打扮,除了腰際的紅布條,竟然和暗室中的馬外委一模一樣,隻是巧合麽?

鬥篷人領著抬棺隊伍快步走去,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看來他們不是送葬隊,那又會是幹什麽的呢?

我心裏疑惑,見到遠處一個白影忽悠忽悠飄動著,著實被嚇了一跳,返身往老洋樓跑去。

就在我狂奔的時候,身後呼啦呼啦亂響,背脊嗖嗖惡寒。

我急忙念起了《渡鬼經》,心裏祈禱著,跑進了陰森幽深的巷子,拐來拐去終於看見了老洋樓。

剛剛被那白影驚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身後什麽也沒有,隻覺得雙腿打顫,這是跑的太快肌肉發酸。

暗夜裏,老洋樓依然森白森白的,好像是用白骨雕琢而成,透著一股陰氣。

“黃康走了嗎?”我心裏問自己,那家夥可不是什麽善類。

我不敢聲張,躡著步子緩緩而行,剛走的花園旁,就見到巴拉蹲在那裏,雙目閃著凶光。

這獒犬很凶,它待會兒會不會亂叫呢?

我朝著巴拉扮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它呲牙咧嘴,也對著我吐舌頭。

“嗯,看來這家夥現在認識我了,不會再亂來。”我思量著,繞過了巴拉望樓下走去。

爺爺告訴我,血螟蟲非常嗜血,祭煉到一定程度,就能用它防禦和攻擊,被攻擊者會全身麻痹,若及時不召回,會將活物吸成幹皮。

我心裏琢磨著,要是黃康有什麽小動作,我放出血螟蟲讓他麻痹,然後灌他尿喝,想到得意之處竟然笑了出來。

“阿康,真的要做了她麽?”剛走到門口,就聽齊靜如是說道。

我潛伏到了窗戶底下,偷偷往裏麵看。

黃康手裏拿著一根繩子,拽了拽冷笑道:“都怪她知道的太多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再說了,不就是一個下人麽,死了就死了,也沒人會追查的。”

“嗯,我聽你的。”齊靜像一隻騷貓似的,摟著黃康在他懷裏拱著。

這時,我看到張姨的房門開著一道縫隙,張姨一定發現了什麽。

“等會兒我就勒死她,然後拖到暗室裏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黃康說道。

齊靜笑著說:“瞧你那傻樣,看我的。”她在黃康額頭點了一指頭,說完倒了一杯黑色的**,將一些白色粉末倒在了裏麵,小心的攪動了幾下。

張姨的門關上了。

“張姨,你來一下吧。”齊靜對著張姨的房門喊道。

許久,見張姨沒動靜,齊靜走去推開了房門。

“她睡著了!”齊靜對黃康低聲說道,黃康拿了繩子就要上。

“唔……誰呀?哦,是夫人,找我有事麽?”張姨聲音模糊,她剛剛肯定是在裝睡。

黃康急忙將繩子藏在了身後,迅速上了二樓躲了起來。

“你為家裏操勞,真是苦了你了,這是新進口的咖啡,味道很好,你嚐嚐。”齊靜說著,將咖啡遞給了張姨。

張姨勉強笑著說:“謝謝夫人。”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味道很好。”然後將其喝幹了。

齊靜微笑著說:“你到沙發上坐坐吧!”

我非常好奇,剛剛張姨明明知道齊靜要害她,可為什麽還要喝掉呢?

許久,張姨依然臉色紅潤,沒事兒人似的坐在沙發上,哪有一點兒中毒的跡象。

齊靜可耐不住性子了,問道:“張姨,你頭暈麽?”

張姨搖搖頭。

“那你惡心幹嘔麽?”

張姨搖搖頭。

“那你渾身乏力麽?”

張姨依然搖搖頭。

“那你……”

“那你……”

……

齊靜一口氣問了十多個問題,張姨總是搖頭。

齊靜驚訝地大張著嘴,自言自語著。

二樓,黃康皺了皺眉,對齊靜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