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用是個體力活。

被抱到**的時候,陳落還惦記著傅遲的手。

傅遲鋪天蓋地的吻下來時,陳落焦急的輕呼一聲:“小心!手啊……”

隻聽傅遲輕笑一聲,完好無損的那隻手輕輕撥過她額前的碎發,姿態珍重而小心,薄唇靠近,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她的額際。

傅遲聲音沙啞低沉,安撫似的:“沒事的,放心。”

以往這種時候,傅遲都是帶著濃重而具有掠奪意味的進攻,很少會專門顧及陳落的感受,而今天的傅遲大不相同。

每一個吻,每一個觸碰和撫/摸,似乎都有意討好陳落,溫柔的讓人心悸。

陳落很快難耐起來。

她不自覺的摟上傅遲的脖頸,睜開微眯成縫的眼,眸中的水光帶著哀求和懇切。

這種時候,無論多強硬,都變得柔軟。

傅遲血脈賁張,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堅硬和柔軟融為一體,傅遲咬著牙,感受身下人從未有過的熱情包裹。

方才的調動有多充分,眼下的迎合就有多熱情;這也讓傅遲明白過來,他之前和陳落有過的所有融合,都不如情動之後,每一個簡單微小的動作來的蝕骨銷/魂。

他攫取陳落的唇瓣,激動的一顆心都在顫抖。

少年時期看一些見不得光的書,上麵說“巫山雲/雨”,傅遲那時候不明白,如今才解了三分滋味。

一切初歇,陳落累得指尖都懶得動。

忽然,體內一點奇怪的變化,讓陳落猛然弓起了身子。

她側身看向傅遲,脫口問道:“你,你沒——”

傅遲挑了挑眉,搭在陳落裸/露肩膀上的手撩起她的一點發絲,輕嗅,眸色幽深,帶著笑容:“怎麽,不舒服嗎?”

他問的黏膩繾綣,擱在其他任何被調/情的人身上都會臉紅心跳。

但陳落麵色煞白,連忙起身套了襯衫,去找自己的挎包。

傅遲也隨之坐起來,他身上還蓋著薄薄的被單,眸中劃過一點微微的愕然。

等看清陳落從包裏掏出了什麽時,傅遲的愕然變為了沉默,而後逐漸轉化成冷笑。

他眼睜睜的看著陳落匆忙的取出藥片,看她從吧台接水,甚至顧不上燒熱,就混著藥片囫圇咽了一口涼水。

涼意從心底而起,一直蔓延到傅遲的四肢。

他本來想攔住陳落,可眼下又覺得,沒什麽必要。

今天這一回未必會中招,即使中招,陳落也不會留下他們的孩子。

都是徒勞。

傅遲抬起胳膊,掩住雙目,掩飾他一瞬微紅的眼角。

喉結微動,傅遲喉嚨裏痛的厲害。

他最近為了陳落的一舉一動,牽動心緒太多次,近乎麻木了。

陳落放下杯子,後知後覺的轉頭看向傅遲,就見他靠在床頭,手臂遮擋著眼睛,一言不發。

心中咯噔了一下,陳落下意識是想解釋。

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倏忽間,傅遲開口了。

他薄唇微動,沒有什麽情緒:“滾。”

陳落眉心微跳,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傅遲放下了手,眼神漠然的盯向陳落:“滾出去,別讓我看到你。”

屋子裏還有激/情過後曖昧的氣息餘韻,陳落也不貪戀。

她穿好衣裳,一言不發的出門。

今晚,這裏是待不了了。

陳落這樣想著,出了別墅大門。

遇上在花園和保鏢打牌的陸離,陳落微微頓了頓腳步。

陸離看到陳落也納悶,起身小跑過來:“落姐,幹嘛去啊?”

陳落言簡意賅,“回去。今晚你照顧傅總,有事聯係我。”

陸離懵然:“那你——”

他的話沒說完,陳落已經自顧自走了,隻留下遠去的單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