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三歲之前的記憶？
“行，你想做的今晚咱們都做。”穀雨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在之前，每逢元宵佳節，穀雨都會陪同尹月如到外邊的街市上湊熱鬧。每到這一天晚上，街上都會掛著滿滿的花燈，花燈上還寫了一些燈謎，若猜中就能得到相應的獎勵。
聽到穀雨的回答，茗香欣喜的拍掌。她嘴巴咧得很開，邊笑邊說：“那我得早些去準備。”說著，她就要踏出腳步。
見此，穀雨趕緊攔住茗香說：“等等，一會兒你去跟二皇妃告知一聲，問她要不要一塊兒去。”每逢佳節倍思親，她想小姐也想去看花燈，以此緬懷過去。
“嗯！”茗香用力的點頭，而後蹦跳著走出房間，腳步別提有多輕快了。
穀雨無奈的搖頭笑著，腦海裏不自覺的跳出一個畫麵，那場景似曾相識。她不禁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停滯。
自從那日在宮中溺水，而回府又遭遇二十大板之後，她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個人。畫麵中是一名身穿紅衣的濃豔女子，隻見女人正朝自己微笑，可那笑容卻令人毛骨悚然。
穀雨搖晃著頭，努力將這畫麵消除。她伸手撫上臉龐，搖頭歎息起來。這個女子是誰，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她朦朧中感覺自己好似失去了一段記憶，可每次她越想回憶，頭就越疼。
穀雨忍著劇烈的頭疼，支起身子走出房間。她不由自主地來到了茶園，老遠就見著姑姑若雪。一看見若雪，她就頓感輕鬆，雙腳也就不受控製地朝若雪走去。
其實從除夕過後，穀雨便沒來過茶園。但除夕之前，她幾乎每日都會來茶園和若雪談話，有時候說說關於茶葉的知識，有時談談家常。在她看來，若雪就像是一個什麽事都懂的大姐姐。
正在茶園內采摘茶葉的若雪忽而聽見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回頭一望，恰好看見正朝自己走來的穀雨。“穀雨，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她將手中的茶葉放在籃子裏，轉身向穀雨問道。
雖然茶園是附設在府內，卻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長期在茶園內生活的若雪基本上不知道茶園外發生的事情。當然，穀雨對她來說並不是稀客。
“若雪姑姑。”穀雨輕聲叫道。她咧開嘴勉強的笑著說：“想著姑姑，便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聰明的若雪一眼就看出穀雨的不對勁，不僅雙眼無神，就連眉頭也是緊鎖著，臉色有些發白。
穀雨抿嘴點頭，說：“我……”她隻說了一個我字，就沒再說下去了。
“進裏頭說吧。”若雪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她看出穀雨似乎對此事難以啟齒，便提議道。她蹲下身子拿起放在地上的籃子，然後輕輕挽上穀雨的胳膊，走進了茶園內設的亭子。
二人走進亭子裏，對綿綿的坐在石凳上。
“說吧，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若雪柔聲問道。
“其實也沒發生什麽事，就是這幾日不知為何，我的腦海裏總會浮現出一個女子的畫麵，我感覺她很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她是誰。每次努力想要回憶時，頭就會劇烈的疼痛。”穀雨將事情簡單地說了出來。
“從何時開始的？”聽這症狀好像不尋常，若雪又問道。
穀雨回想後抬起頭對若雪說：“前幾日我在宮中為了撿手鐲溺水，之後便時不時地會出現這樣的畫麵。”
溺水後？若雪聽著穀雨的這番話，開始苦思冥想。雖她愛鑽研許多奇聞異事，卻從來沒聽過這種症狀。過了一會兒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帶著揣測地說：“你會不會是曾經丟失過一段記憶？”
這正是穀雨猜想的，她同意地點頭說：“我也是這麽認為，隻是這不太可能，我從小就在將軍府長大，那些記憶雖然不是猶新，卻隱約能夠記得。我沒發生過什麽大事，按理說不會失去記憶的。”她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那有沒有可能這段記憶是發生在你進將軍府之前呢？”若雪琢磨了一會兒問。
這話使得穀雨的心狠狠抽了一下。進將軍府之前？猶記得夫人說過，她是在自己三歲的時候將自己抱回將軍府的，三歲之前的記憶，她確實一點也沒有印象。那畫麵中的那名女子，會是誰？
穀雨的頭越發疼痛起來，她撫上太陽穴，氣喘得有些急。
“算了，還是別想了。”看到這幫痛苦模樣的穀雨，若雪忙說道。她在旁低聲說：“或許還沒到你該知道的時候，順其自然的好。”
“嗯。”穀雨輕輕點頭，深呼一口氣讓自己不安的情緒平緩下來。她抬起頭轉而想到今天的日子，轉移話題道：“若雪姑姑，今日是元宵佳節，晚上我們打算去街市上走走，你要不要也一塊兒去？”她想，多一些人總會熱鬧一點。
“不了。”若雪搖了搖頭，又接著說：“你們去就好，我去了不免掃了你們的雅致。”她沒有猶豫便開口拒絕。
若雪一向過的是與世隔絕的生活，偶爾和穀雨談談心，這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了。
“那好吧。”穀雨也沒有多說。她總覺得若雪姑姑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卻不好意思過問。她沒再說什麽，與若雪告別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那畫麵中的女子是否與自己三歲之前的記憶有關，她目前還是不去想比較好。
到了傍晚時分，茗香早早就一臉笑意地來了。二人依偎著來到尹月如的房門外，此時尹月如也做好了準備。
於是一行人中穀雨、尹月如、茗香以及明珠四人有說有笑地向門口走去。這還沒到門口，隻見前方一人站著，正好擋住她們的道路。
穀雨留心一看不禁訝異，這人不就是二皇子？
待四人都停住腳步後，司懿軒回過頭，一言不發地看著四人。
“二皇子，您……”穀雨率先開口，她還未說什麽就被司懿軒被打住了。
“你們不是要去市集嗎？正好與本皇子同一條路。”言下之意，他有意和四人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