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捉弄一下簡碩,正準備對老外揚起最美麗的微笑外加拋個媚眼說“沒有,人家還沒有男朋友的時候。”另外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那隻手的溫度明顯要比簡碩的低幾分,我聽到那隻手的主人用他那魅惑眾生的聲音對外國友人溫柔的說,“她有男朋友了,it's.me。”
第四個炸彈成功的在我腦海裏爆炸,把我腦海中最後一點點微小的神經連接都炸成了粉末。
完了。我腦袋裏瞬間隻冒出了這樣兩個字,然後無限循環,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那畜牲,不不不,畜牲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他了,魔鬼,那就簡直是魔鬼,陰魂不散的魔鬼還在我嘴巴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來像老外證明我倆就是情侶,那個吻還很可恥的發出“吧唧”的聲音。
老外很遺憾的攤了攤手,然後離開了座位。
我第一個反應是下意識的去看小一和簡碩的表情,果然,他們倆的臉色都成了醬紫。
我估計今天有可能要在這裏打一場架,可是我又不想讓他們在這裏打架。
那魔鬼看著我笑,還露出了他幾顆雪白的烤瓷牙,“baby,不是嗎?難道你沒有和他們講麽?”
小一已經按捺不住了,握住了啤酒瓶的頸口,隨時準備往哪個魔鬼的腦袋瓜子上麵招呼。還好簡碩比較理智,按住了小一的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他是要成熟一點,武力解決問題確實有點不理智。
小一還是孩子,哪能管他們多,想掙脫簡碩的手,我對他微微搖頭,他那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一個人喝悶酒。
“我才是他男朋友哎。”簡碩抓了抓腦袋,像是在尋求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法,顯得很懊惱。
“你們?”陳溢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話,手指在我的臉頰上劃過,“我們該做的什麽都做過了,難道關係還不夠親密。你們,有上.過床嗎?恐怕連親都沒有親過吧。”
我的手已經捏成拳頭,我現在不是擔心小一能否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是在擔心我自己會不會小宇宙爆發在這裏把這牲口打得爬都爬不起來。可是我知道今天我的小宇宙是不可能爆發的,因為我今天扮演的是一個從醫院逃跑出來精神病人的角色,身體虛弱技能還在冷卻中,所以不要說打了,估計跟他吵兩句都會結巴。
那牲口還裝作很溫柔很紳士很男朋友的摸了摸我的額頭,關切的問,“baby,早上不是都在醫院麽?怎麽晚上就跑出來玩了,就這麽想被著我去找野男人嗎?”
哈,看來老娘早上說的些什麽東西你是一點點都沒有聽進去了。
小一懶得看這個影帝表演,冷笑了一聲,喝自己的。
簡碩很不解,在我和陳溢之間看來看去,也不知道想看出個什麽所以然。
好吧,既然你這樣,那我也隻能配合你的表演了。我也笑,他露出八顆牙齒我也露出十六顆,“是啊,估計是當gay玩男人的那段時間做那事做多了也沒用凡士林潤滑劑,不知道是不是陽委了。說實話確實也滿足不了我,所以不得已,你要理解我呀親愛的......”
原諒我這輩子還能說出這種出格的話,要是換做平時我一定會說完就把臉放包裏揣著不拿出來了。可是現在我是正義的戰士,我在對付魔鬼,這話說出來我臉不紅也心不跳了,脊梁骨挺得比那寒冬臘月竹子還直!
簡碩大概知道了也挺恨那畜牲的,能把我逼到說這種話的地步級別肯定不低,幹脆也沒管我倆自己喝酒。小一聽到了我說得這麽精彩,差點沒用跳起來,一個勁兒的鼓巴巴掌。
誰知道那牲口更毒,摟住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喃喃,“我去買藥就是了,今晚滿足你怎麽樣?”
我覺得我腦袋上冒金星了,但是現在一定不能認輸,認輸就真的徹底完了。
我飛快把這麽多年來記憶裏累積的最惡毒的話搜刮了一下,雖然沒有想到更毒的,但至少可以和他打個平手。
“討厭。”為了配合氣氛我還十分矯情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其實我真的想捶他的那一下子手上拿的是一大鐵錘,媽的錘死丫的。“我最討厭吃藥的男人了,你還是去做個手術再來滿足我吧,今晚我想還是找別人了。”說完之後連我自己都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好想吐。
我覺得這個吧總是能被激發出無限的潛能,比如說我,多麽好的一例子啊。遇到這麽的一個大BOSS什麽話都像問好似得一樣容易就說出來,太嗨皮了,我還想給他兩耳光。
他看著我,大概被我這麽出位的話嚇倒了,眼珠子動也不能動,就直愣愣的看著我。說實話他內眼神跟僵屍沒有區別,看得我是毛骨悚然的。簡碩握住了我的手,把我從他的圈抱你拉回了身邊。
“他喝多了,不要理他了。”我聽到簡碩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音樂聲巨大,他的聲音那麽的輕還是一字不落的進入我的耳朵。可是我想的和他完全不一樣,真是想笑,這廝......怎麽又喝醉了呢?!對了,今天怎麽沒看見他身邊的妹妹。
剛還說沒有看到,馬上一個長相十分甜美的女孩子從陳溢背後冒了出來,挽著他的胳膊責備,“你怎麽亂跑啊,還能走得動,喝那麽多的酒......”
我看到那女的幾乎想用酒瓶敲自己的額頭,熟人,絕對是熟人。
那女的看到我也愣了,看到簡碩小一就更加傻眼了,“阿漓......”叫了一聲我的名字使勁兒的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麽巧啊你們都在這裏。”
“哈哈,安琪。你男的喝多了,快扶他回去洗洗睡吧。”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陳溢和安琪在一起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然肯定不是高興了,但也不是傷心,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是很爽是真的。
小一看了我們幾個人幾眼,好像是他電話響了,跑出去接電話了。
陳溢突然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嚇了我一大跳,他的力氣又大又用力扯把我向外扯去,像是在做什麽決定,“走出去,我有事情問你!”
簡碩站了起來,準備擋在我麵前,我推了推他,示意不要懂。這個瘋子是也算得上是了解他有的脾氣,若真是硬碰硬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好不如順著他的意思可能還有轉機。他和黎落都是同樣執著的孩子,要的東西一定就會要到手,沒有拿到一定不會放手的。已經習慣被寵,被寵壞到了一定的地步,有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放開,特別是還在有競爭對手的時候。
我有的時候也是如此,也是我堅持不了那麽久。
而且我還能肯定,他一定不會在這裏鬧出什麽事情出來。他也同樣是要麵子的人,這裏熟人會過多,他也還要生活,為他的家生活。就算他要對我怎麽怎麽我也不怕了,我和他能怎麽怎麽的已經都怎麽怎麽了。
若是我現在矯情,隻會讓他覺得我在裝處。我不想讓他看不起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總覺得他就是看不起我。難道是因為宿敵之間對另一方的不屑。可是親愛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戰役早已停止,不是因為那個吸引我們對戰叫做黎落的戰利品已經不複存在,而是我已無心戀戰,你這樣要堅持到底,到底會死為了什麽,習慣嗎?
習慣到真的是一件無比可怕的東西。
“不會有事的。”我拍了拍簡碩的手,“小一等會兒回來了告訴他我去廁所就對了。”
簡碩看著我,又看了看眼睛已經發紅的陳溢,明顯不放心,但是又不好說什麽,最後隻得慢慢的點頭。那頭點得如同最後訣別,我看到都有些好笑,又不是死路一條,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簡碩,我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女孩子。你看得我的樣子就當做我是為了配合你的想象吧。我抽煙喝酒能輕而易舉的就和陌生男人親吻,甚至和人家上床,墮胎,吸毒,生活毫無規律過著糜爛頹廢的生活。若你真要硬把我匡進你腦海中的樣子那麽就當做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向日葵吧,這樣子對你可能要好一點。
當你真正了解我的時候你不會感到失望,你會感到深深的絕望已經無望。你是否也想做我的救世主,可是連我自己都無比清楚還教過我弟弟認清這個現實,沒有誰是誰的救世主,誰也救不了誰。自救,都不可以。
陳溢把我用力向外拉去,另一隻手還把安琪推出去了老遠,我聽到他對安琪說,“bitch!”
我聽到那個單詞的時候耳朵又耳鳴了。還記得初一的時候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單詞是在國外的電影裏麵,男主角對著前女友豎著中指大吼。我不明白這個單詞的意思,回到家後查閱字典,看到bitch的解釋是:名次:1,母狗,母狼。2,令人生厭的女人。3,妓女,婊子。當時心寒難以言喻,我在想是否在我的背後,曾幾何時黎落也這樣豎著中指罵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