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太監的高呼聲在殿外響起,原本壓製著初月的慶月眼見同伴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動作,鬆開了手,放開了初月。
“你們。。。。”
“初月姑娘,剛剛多有得罪了!”
初月脫開了壓製,聽到了皇上和文媚兒將到,連忙跳離了慶月的身邊,指著兩個膽敢“謀害”秦琪兒的宮女,正欲數落她們的罪證,隻見,慶月一把拉住了初月的手,笑嘻嘻的說道:“初月姐姐,我們都是主子的人啊!”
“初月姑娘,剛剛情況緊急,還望姑娘不要介意。”初月和慶月說話之間,剛剛替秦琪兒施針的宮女走到了初月的身邊,微微彎了彎身,淡淡道:“我叫冰月。”
“你們?”
“皇上吉祥,貴妃娘娘吉祥”
初月聽著慶月和冰月的話,正要說些什麽,卻被慶月和冰月眼急手快的拉著跪到了地上。
“琪兒怎麽樣了?”
文媚兒和皇帝已經走進了內室,文媚兒匆匆奔到秦琪兒的床邊,沒有顧得上初月三人跪到了地上迎駕,伸手撫過秦琪兒微微潤濕的臉頰,文媚兒心中急切。
“娘娘放心,辰王妃已經平了氣了。”回話的是冰月,剛剛她已經施針讓秦琪兒不順的氣息平複了。
“太醫還沒有來?”
商皇看著屋內隻有三個宮女,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文媚兒傷心難過的模樣,心疼不已,靜靜站立在文媚兒的身後,雙手搭在文媚兒的肩上,給她一些安慰。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吉祥!奴婢參見貴妃。。。”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微臣參見貴妃。。。”
“都別行禮了,太醫,快些過來看看琪兒!”
去請太醫的宮女和胡太醫一起回來了,宮女與胡太醫見到了皇上和貴妃娘娘已經到了,連忙跪下行禮,話還沒有說完,便讓急切的文媚兒給打斷了。
“微臣遵命!”
胡太醫聽到了文媚兒的話,連忙將自己的醫箱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快速的打開了藥箱,從中取出了一團紅線交給了身邊的宮女,而後急步走到了床邊,坐到宮女放好的圓凳上。
剛剛聚秀宮的宮女急急忙忙的趕到太醫院,說是辰王妃性命攸關,怕是不行了。。。
而現在,辰王妃的脈象正常,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胡太醫手裏捏著紅線,感覺著秦琪兒的脈搏起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要如何來回複商皇和文媚兒。
“辰王妃如何?”
搶在文媚兒開口之前,商皇急切的詢問著胡太醫有關琪兒的情況。
文媚兒聽到了商皇的問話,感動的將視線從秦琪兒的收回,感激的望了一眼商皇,淚眼婆娑。
“回皇上的話,辰王妃脈象平衡,並無大礙。。。”
胡太醫壓低了聲音,怯怯的回了商皇的問題,隻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冒出了森森的冷汗,就怕皇上或是貴妃一個不高興,馬上就要治他的罪。
“怎麽可能會沒事?難道剛剛是宮女信口胡說嗎?”商皇並沒有馬上治胡太醫的罪,而是目光冷冷的掃過了秦琪兒屋內所有的宮女。
這幾日,文媚兒一直都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秦琪兒,每天麵對著昏迷不醒的秦琪兒,文媚兒眼淚更是泛濫成災。
麵對著昏迷不醒的秦琪兒,文媚兒的心中諸多悲傷難抑,已經整整三天都沒有合眼了。
商皇守在文媚兒的身邊,心裏早就心疼不已,就在剛剛,他正哄著文媚兒入睡,原本文媚兒已經被他哄的心情好了許多,兩個正要入寢,卻被秦琪兒身邊的宮女匆匆忙忙趕去報告的壞消息給擾了清靜。
“奴婢不敢!”聽到商皇的話,剛剛去文媚兒寢宮的宮女連忙跪了下來,滿臉驚恐,磕頭請罪。
“小姐怎麽了?小姐沒事吧!”
初月正要給皇上說明剛剛真的是看到了秦琪兒情況不妙,卻見輪到今夜休息的寧兒不知從哪裏聽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呃。。奴婢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寧兒心裏著急,急切的撞了進來,沒有注意到商皇和文媚兒的到來,待驚訝的看到出現在秦琪兒房中的商皇和文媚兒,感覺到了屋內的氣氛有些異常,連忙跪到了地上磕頭請安。
“大喊大叫,不成體統!”
商皇不悅的瞪了一眼寧兒,感覺跟在秦琪兒身邊的丫環都是一些不懂禮數,不懂規矩的莽撞丫頭。
“胡太醫,你說,琪兒到底還能不能醒來?”文媚兒顧不得理會商皇,目光急切的落在了胡太醫的身上。
將秦琪兒接到自己的身邊,是因為她希望能夠讓自己好好的陪伴在女兒的身邊,以彌補這些年來她對女兒的虧欠。
雖然她已經聽到了許多許多不好的回答,但是,文媚兒的心裏卻還是帶著濃濃的不甘心,她真心祈求上天,將她的女兒還給她。
欲哭,卻已經無淚!
淚水早已經哭幹了!
“臣惶恐,臣無能。。。。”
胡太醫最怕麵對的問題,還是由文媚兒口中提了出來。
早在辰王妃發病的時候,他就被召到辰王府中為秦琪兒診治。當時,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是對秦琪兒忽然生起的怪症束手無策。而現在,情況還是一樣,任憑他們查閱了所有的醫藥典籍,都找不到與辰王妃的病情相關的介紹。
初月知道慶月和冰月都是月影宮的人,剛剛她們為秦琪兒緊急施針,緩解了秦琪兒的病情,但是,這件事情都是絕對不能讓商皇知道,也不能讓文媚兒知道。
目光悄悄的看過了一眼慶月和冰月,隻見兩個人神色如常,仿佛剛剛的事情從未發生,在心底裏佩服起了兩個人的演技。
“娘娘,小姐剛剛的情況確實不妙,但是,現在娘娘來到了小姐的身邊,也許是小姐冥冥之中能夠感覺到娘娘的陪伴。。。。”
初月悄悄的打量著商皇一臉黑麵,再看文媚兒滿心悲哀的模樣,腦子轉的飛快,連忙壓低了聲音,誠惶誠恐的向文媚兒說了幾句。
“琪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文媚兒聽到初月的話,更加的傷心,緊緊握著秦琪兒的手,傷心欲絕,“為娘若是早知今日,當初絕不會讓你嫁入辰王府。”
“愛妃。。。。”商皇聽到文媚兒的話,原本就已經黑下來的臉,此時變的更加的難看。
雖然,文媚兒說著無心,但是他聽者卻是有意的。聽著文媚兒說起後悔將秦琪兒嫁入辰王府,商皇自然是想到了是自己下了聖旨讓秦琪兒嫁給辰王的。也就是說:文媚兒口中是自責,但是言語之間卻是將指責的矛頭指向了商皇。
“皇上,娘娘,臣。。。。”
此時此刻,秦琪兒是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但是守在她身邊的人,就不有她那麽坦然了。
宮女們不敢去看商皇的黑麵,商皇想要安慰文媚兒,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屋內的氣氛很是尷尬,最最為難的,就數胡太醫了。
對於秦琪兒的病實在是無能為力,但是眼下進退兩難,胡太醫真擔心自己的小命就要喪失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