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真蠢!他以為小姐也喝了茶,就沒有問題了嗎?”
初月看著辰王落荒而逃的樣子,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神色。
“小姐?”
寧兒看著秦琪兒但笑不語,再看初月解氣的得意,想到辰王臉色難看的奪路而逃,憶及他離開之時所說的話“茶裏有毒”,心裏有覺得極是擔憂,
“放心吧!茶裏沒有什麽毒!”秦琪兒看著寧兒擔憂的表情,笑著說道:“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對辰王下毒哦。”
“那。。。。”寧兒聽著秦琪兒的話,稍稍放下心來,卻還是不解辰王為何臉色會突然變的那麽難看?又匆匆的逃離?
“啊!”秦琪兒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扶著寧兒的手臂站起了身體,不願意再去理會寧兒心裏疑惑,“我真的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好!”
秦琪兒不願意多說,寧兒也就不好再多問了,溫柔的扶著秦琪兒向主屋走去,心裏卻還是抑止不住勾起的好奇心。
“你們也都下去歇息吧,今天晚上可是迎春燈會,隻怕到時候又得一番折騰。”
寧兒扶著秦琪兒躺到了床上,仔細的掖好了被角,隻見秦琪兒微微睜著眼睛,溫柔的向她和初月說了一句,讓她們也回屋歇息著。
“是,小姐。”寧兒感激的應了一聲,拉著初月一起走了出去。
寧兒拉著初月回到了她們的房間,迫不急待的追問著那茶裏到底是有什麽問題?又為什麽秦琪兒明明和辰王一樣喝了茶卻沒有事情?
“那些雜耍藝人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吧?”初月被寧兒纏的無法,隻得將實話告訴了她,“那茶裏隻是多了一味巴豆粉而已!”
“巴豆粉?”寧兒想起了那些躺在戲台上叫苦的雜耍藝人,知道辰王也是要去蹲坑,想想他臨走時候,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那小姐呢?小姐不會有事情吧?”
再想到秦琪兒明明也是喝下了同樣的茶水,但是卻不見她肚子鬧騰,寧兒還是沒有能夠想通秦琪兒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這是什麽?”初月拿出了一條有些濕漉的帕子在寧兒的眼前晃動了一下,笑著說道:“小姐的茶都被這帕子給喝了,小姐自然無礙。”
原來,秦琪兒每一次喝茶都是以袖遮麵,那茶並沒有真的喝下去,而是倒入了藏在衣袖裏的錦帕上,四小杯茶水並不是很多,還沒有讓錦帕完全的浸濕呢!
“嗬嗬,小姐果然聰明。”
寧兒這才恍然大悟,看著初月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隨後卻又是慢慢收回了笑容,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樣說來,整王爺就隻有你和小姐二個人知道,連我都給瞞了呢!”
寧兒心知自己之前是辰王的人,秦琪兒對於自己有所隱瞞也是應該的。
可是,在今天之前,她還從來都沒有發現秦琪兒對自己隱瞞過什麽事情,也從來不知道秦琪兒與初月之間竟然是這麽有默契。
她已經背叛了辰王,一心一意隻想要好好的待在小姐的身邊,卻想不到她卻依舊隻是一個局外人。
“你可千萬別多想,其實這件事情,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初月看著寧兒有些失落的模樣,連忙寬慰道:“我可不是有意瞞著你,而是擔心你心裏藏不住事,被王爺看破了。”
“那小姐呢?小姐怎麽知道你打著這麽個主意呢?”寧兒並不完全相信初月的話,隻當她是在替秦琪兒說話,為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對秦琪兒心生不滿。
“看你那小氣的樣!”初月指著寧兒翹起的嘴巴,笑著說道:“你沒有看到我在送茶給小姐的時候,對小姐使的眼色嗎?”
“是這樣!”
寧兒想到了初月端著托盤放到石桌上的時候,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秦琪兒,並且微微的將托盤向辰王那邊推了推。
“那下次如果還有什麽事情,你可不許再瞞著我了。”
想通了之後,寧兒也就放下了心裏的介懷,再看著初月已經脫去了鞋襪,躺到了床上,連忙追加了一句。
“天啊,這種事情做一次就已經夠了,難道你真的想要讓我背上謀害王爺的罪名呀?”初月躺下休息了,看著寧兒格外興奮的模樣,她嘴上是求饒的口氣,心裏卻是疑惑:這寧兒到底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呢?以前做事一直都是穩穩單單,謹慎小心的,怎麽這會兒卻變的有些天真起來了呢?
“嗬嗬。。。。”寧兒聽了初月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這才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有些不對。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
以前的她是懷有目的的生活在秦琪兒的身邊,總是小心翼翼,不讓自己露出破綻,而現在她已經不必懷著一個做賊的心態,生活在秦琪兒的身邊,真實的性情總算是稍稍的放開一些。
想起辰王奪路而逃時候的模樣,她真的覺得初月整人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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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啊!”
秦琪兒自噩夢中驚醒過來,猛然的坐了起來,額頭臉頰上全部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隻見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單,手裏的被單已經被絞的皺巴巴的。
“王妃娘娘,你怎麽了?”
“王妃娘娘,你還好吧?”
守在屋外的二個丫環聽到了聲音衝了進來,看著秦琪兒出了一身的冷汗,雙目無神,不知道在看著什麽,拆鬆的長發被汗水沾在了臉上,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兩個丫環關切的問道:“王妃娘娘,是不是做噩夢了?”
“倒杯茶給我。。。。”
秦琪兒咬了咬嘴唇,讓自己不要被夢境困擾,看了一眼床邊的兩個丫環,輕輕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多想。
“你們先下去吧,我還想要繼續睡一會兒。”
喝了一杯茶,秦琪兒慢慢的平靜了心神,看了看守在身邊的二個丫環,讓她們先退了下去。
秦琪兒重新躺在了床上,雙手放在胸前,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床頂,心裏已經慢慢恢複平靜,但是卻不敢閉上眼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嗬嗬!
秦琴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存在的秦琴是一隻狐狸!
一隻狐狸又何德何能與她同根而生?
“秦琴已經死了,活著的是秦琪兒!”
秦琪兒在心裏默默的念著這樣一句話,這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