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麵的空氣非常的難聞,整個地方就是死氣沉沉,在這裏的人都是犯了死罪才會被安排到這裏的。

謝靈韻看著地上的那些東西,嘴角扯出冷冷的笑容,心裏根本就對這些東西不顧一屑。

看著眼前的這張床雖然很髒,可謝靈韻一點也不在乎,躺在上麵,想著兒子已經安全離開了,心裏的那顆石頭終於搬開了,這才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好累呀!”謝靈韻慢慢的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叫喊著,從來都沒有這麽累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宇文玥剛剛從太後寢宮出門,提著裝有菜飯的籃子走到房子門口,冰冷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為難的笑容。

打開牢房門看到謝靈韻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立即讓手下把門打開上,這才把籃子裏麵的飯菜都擺在桌麵上。

謝靈韻也感覺他進來了,偷偷的看了一下他,不過很快就閉上眼睛了。

宇文玥看到她沒有理會自已,頓時心裏失落了起來,立即走到她跟前。

感覺他走到自已跟前,謝靈韻立即睜開了眼睛,不屑的看著他說道:“你來這裏幹嘛呢?”

謝靈韻也感覺他驚愕的表情看著自已,這才發現坐了起來,不以為然是說道:“看什麽看,不就是坐牢而已!”

坐牢而已?說的這麽輕鬆,宇文玥頓時傻了眼,內心又氣又急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隻有傻傻的看著她。

謝靈韻看到有吃的,二話不說,等吃飽了喝足了,這才拍了拍肚子說:“飽了,對了,你來找我幹嘛呢?。”

宇文玥臉上無奈的露出冷笑著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闖進皇宮抱走皇子,這可是有掉腦袋的事情?”

“哦是嗎?”謝靈韻不以為然的應道:“是嗎?當娘的抱走自已的孩子要被砍腦袋,這可是天下奇聞!”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說話呢?”宇文玥大怒,站了起來,不過怒火很快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已的話,她笑著也不可能在這裏。

“那我該怎麽說話呢?”謝靈韻立即反擊他剛才的話。

宇文玥聽聞之後,立即眨了一下眼睛,看著眼前能說會道的謝靈韻,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

“你怎麽還不走呀!我已經吃飽了,你也應該回去了?,我想睡覺。”謝靈韻瞪了他一眼,心裏也不想多跟他談話。

“走,你讓我去哪裏呢?”宇文玥看到她這個樣子,一臉無奈的坐了下來,雙眼深情的看著她說:“你的性命都不保,我能不擔心嗎?”說完這句話,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擔心什麽呢?擔心我被砍頭?”謝靈韻冷眼的看著他,丟下這句話。

“我能不擔心嗎?”宇文玥驚訝的表情看著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這個女人還是這麽淡定。

“謝謝你的關心,我覺得以後沒有那個必要了。”謝靈韻雙眼直直的看著他,終於說出了心裏的那番話。

宇文玥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她,右手指著自已問道:“你的意思是?”

看來他還真的不了解自已,謝靈韻指著自已的腦袋解釋說道:“就這裏,你懂的。”

宇文玥也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女人的暗地指示,叫自已心裏別再想著她了,想到這裏,隻能用力的抿了抿嘴唇,忍受著內心巨大的痛楚,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站了起來,就往牢房口走了出去。

大虎帶著大寶成功逃脫之後,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想到老板不顧一切讓自已逃離,雖然心裏非常的難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後,坐在地上。現在去哪裏呢?

看來隻有等到天亮了之後才可以走了,這黑燈瞎火的能去哪裏呢,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伸了身懶腰,看著還在籃子裏麵睡覺的大寶,心裏異常的難過。理了理衣服,站了起來,臉上勉強的露出淡淡笑容說道:“大寶,我們回家!”

“包子也!剛剛出爐的包子也!”街上買早點的人叫了起來,聞著那香噴噴的包子香味,跋扈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看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大虎摸了摸衣袖裏麵,還有銀子。

“老板,給我兩個包子!”大虎從錢袋裏麵拿出兩個銅板遞了過去。

“好嘞!”老板笑眯眯的接過錢,扔在一個盒子之後,拿起一張紙,包了兩個包子遞了過了過來。“客官,你的兩個包子。”

“謝謝。”大虎接過包子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吃,突然發現好像有一個人的身影那麽熟悉,仔細一看,那不是宇文玥的下人嗎?天哪!自已絕對不能讓他們看見,不然就慘了,連忙躲到一個角落裏麵,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才放心的走了出來。

“你好,請問你知道有賣馬的地方嗎?”大虎背著大寶,拉住路邊的一個婦人就問。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夫人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大虎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看著周圍的人,整個人都差一點陷入了奔潰,隻能無奈的皺起眉頭繼續往前走。

在大牢裏麵,宇文尉遲臉色鐵青,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一種地方,是為了見自已心愛的女人,想到這裏,心裏不禁難過起來。

宇文尉遲走了過來,看到發呆的謝靈韻,臉色蒼白,輕輕的抓住她的雙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眼前這位漂亮的女人的手既然像塊冰一樣那麽涼,心裏不禁一涼,緊緊的把她的雙手在自已手心裏搓著說道:“夫人,你看看你的手,都快成一塊冰了,朕幫你暖暖手。

謝靈韻不屑的眼神看著他,沒有說話,自已冰冷的雙手在他溫熱的雙手的揉.搓下漸漸的溫熱了起來。不過自已心裏不會感謝他的,一想到宇文尉遲是那樣對待自已的,不禁把心底恨意轉向給了他。

宇文尉遲看到謝靈韻的手沒有那麽冷了,輕輕的放開了她雙手說道:“夫人,這些日子來你吃了不少苦頭吧,真的對不起你。”說完話,眸子上麵泛起白亮亮的淚花。

謝靈韻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淡淡的冷笑,冷冰冰的說道:“哦,是嗎?”

見到她如此冷漠,宇文尉遲心裏一陣不好受,無奈的用漆黑的眼珠深情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解釋,“這些天來,皇宮裏麵發生了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謝靈韻把頭轉到一邊,沒有理會他的話語,心裏不禁抽畜了起來。這些天來,自已好不容易才把宇文尉遲給忘記,今天沒有想到他既然會找上門來,不過自已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那麽傻了。

宇文尉遲看到心愛的女人不理會自已,內心不禁顫抖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夫人,你這是怎麽了呢?”

聽到這裏,謝靈韻立即轉過頭來,犀利的眼光裏帶著一絲仇恨的說道:“我不是你的夫人,請你以後別這樣稱呼我好嗎?”

“不!你就是我的夫人!”宇文尉遲神色緊張的說道,臉上的麵子頓時掛不住了,一把就抓起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自已的手心裏,驚訝的表情看著她。

“隨便你怎麽叫,反正我聽不到。”謝靈韻嘴巴裏冷冰冰的吐出這些話之後,不再理會他。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呢?”宇文尉遲的話語裏麵不禁流露出真情,聲音嘶啞略帶顫抖說道:“一段時間沒有見了,你怎麽變得跟另外一個人一樣呢?”

“哼”謝靈韻冷笑了一聲說道;“沒有想到堂堂的宇文國的皇上,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踏入牢房,這要是傳出去了,那你們宇文國的臉麵何在呢?”

聽著尖酸刻薄的話,宇文尉遲臉上掛不住了,沒有想到自已這麽關心她,既然被嘲笑一番,心裏極為不快。強忍著謝靈韻對自已的冷言諷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無奈說道,“夫人,你能跟我說是你來皇宮是怎麽回事嗎?”

謝靈韻一把就從他的手心裏收回自已的手,然後緊握在一起,抬起雙眸看著他,鄙視的眼光冷冷的說道,“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夏青彌身邊帶著丫鬟,急匆匆的往太後寢宮走了進來,今天她心情特別的好。得知謝靈韻被打入大牢之後,就知道她這次肯定不能夠像是上次一樣那麽走運了。

想到在牢中的謝靈韻,心裏還是不痛快,雖然這半年多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自已早就已經登上了皇後的寶座,而且還跟皇帝比翼雙飛。想到這裏不禁抱怨了起來,。

“小姐,你小心一點走路!”丫鬟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夏青彌看了她一眼,隨即嘴角露出淡淡的冷笑問道。

“小姐,你就放心好了,小的都已經讓太後身邊的太監小林子準備好了,我們在這裏等一下,他很快就會送過來。”丫鬟低著頭應道。

夏青彌點了點頭,剛好一位太監走了過來,看到她連忙低下頭說道:“奴才參見夏二小姐。”

“嗯,小林子,我們家小姐吩咐你的事情,準備地怎麽樣了呢?”小蘭從他手裏接過盤子看著問道。

“夏二小姐,你讓奴才準備好的東西,奴才已經加在飯菜裏麵了,等一下送牢飯的人就要送進大牢。”

“這個藥真的有這麽厲害?”夏青彌皺起眉頭半信半疑問。

“夏二小姐,你可以放心,這個藥可是奴才托人在宮外買到的,無色無味,一吃就見效,更重要的是讓人查不到死因。”小林子臉上露出陰笑道。

“好!好!好!”夏青彌連續說了三聲好字,想到謝靈韻馬上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臉上不禁紅光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