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你也不用怕什麽,我不會笑話你的。”

抿唇,左寒澤故作毫不介意地說道,可是眼裏的揶揄卻出賣了他的出發點。他很少拿人開玩笑,但很顯然兄弟是出外地的。

當然,他很清楚這個好友起碼生理上還是正常的,隻不過心裏嘛,卻是固執的緊,連他都弄不明白,這個好友為嘛就那麽篤定女人是麻煩呢?

當然,在左寒澤眼裏,除了自家媳婦外的女人也都是麻煩的,但好歹他有媳婦不是?可是人易品寒卻沒有啊,有時候,他到很好奇,未來會是什麽樣的女人來將他這個好友收服?他不介意看那一出戲!

“我看你真的是閑得慌了!倒不如,去將那群新兵拉起來訓練去!”

在易品寒看來,他和左寒澤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很少和諧過,幾乎都是這樣吵鬧或是爭鬥中度過,而他,幾乎是敗的多的那一個。

隻不過這一次,老天有眼,居然讓他發現那個冷硬著臉的男人,居然有了那麽一個大軟肋,這能不讓他興奮嗎?於是,也不去管他說的那些話了,直接拿起鍾晴說事。

果然,話一出口,剛才還得意萬分的左寒澤,臉頓時微僵。嘴角狠狠地扯了一下,這麽大晚上的,拉起新來的女兵去訓練?開什麽玩笑,當他變態呢!

不過,也隻是瞬間,左寒澤便又一臉笑意,瞧著好友的眼睛也微微眯起,笑得有幾分危險:“難道不用,我目標明確,天天可以見。倒是你,這麽多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回這麽關心,難道是在她們之中看到希望了?”

這話說的,其實左寒澤也隻是隨口開開玩笑而已,卻不想未來某個時候,竟然一語成讖,驚得他也不得不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

“得了,有本事將人拐去你的窩裏,而不是和我在這裏吐酸水!”

再拋過去,人家易品寒根本就不接招了,反正這些事兒他知道就好,沒有遇到那樣的人,便沒有那份心思。所以,即使現在,他還是覺得女人是個麻煩。

其實,暗地裏,易品寒也想過了,甚至想著,恐怕就算是好友家的那個鍾晴站在自己麵前,他也不見得會喜歡上,說不定也是一個麻煩。隻不過,人是好友認定了,而且對方看起來似乎還行,他也就隻有祝福了。

“老子倒是想。”

隻可惜人家不願意,部隊威嚴也不允許褻瀆,所以即使是首長大人,也很無奈,當然,也很幽怨。此刻,被好友這般說出來,他也隻有歎氣了。

“想不到,還有你左寒澤做不了的事情!這可不是左首長的風格!”

擺明了,易品寒的口氣裏滿是調侃和揶揄,看著左寒澤的眼神,更是毫不客氣的充滿嘲笑。想不到昔日那個看上去冷硬無情的好友,居然還有為情所困的時刻,若是可以,他還真想仰天大笑!

“哦,我的風格應該怎樣?你這麽閑的話,不如去陪陪四隊的那些混小子們一起玩吧。哈哈哈——”

說完,左首長也不顧好友頓時黑臉的表情,心情大好,一個人便大笑起來。敢嘲笑他追妻不順?那就讓他去享受享受,什麽才是真正的“失敗”!

在這個部隊裏,四隊是個特殊的存在,不是那幾名隊員有多了不起或者是多麽墊底,實在是因為他們既不缺乏能力,又不缺乏野性,更重要的是,最不缺乏的,便是背景。

這個隊伍裏,隨便一個出身,拉出去也能震懾一方,隻是由此也成了最難馴服的一隊人了。至少,在他們這隻部隊裏,能夠馴服他們的,也就那麽幾個,左寒澤算是翹楚者。

當然,易品寒也能,隻是那樣的噩夢,誰願意去?即使性子冷淡如他,提起這隻隊伍的頑劣,臉色也都要變一變。

為了挖苦他幾句,就要去和那些人共舞?得了吧,他也不傻好吧!

於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某人,易品寒終於閉嘴,讓左寒澤很是滿意。敢笑話他?那他就拿這個嚇他!

好不容易,兩人終究是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不過左寒澤接手了這批女兵,自然是要努力訓練的,饒是對著自家累得幾乎脫力的小妻子,他也狠下心來沒有停止。

心疼麽?那是藏在心裏的,但部隊裏,該嚴肅的地方絕對要嚴肅對待!所以,瞧著自家媳婦在驕陽下暴曬,卻咬緊牙跟進的模樣,即使他再心疼,也得忍著,沒把人給抱走。

好在,自家媳婦給他爭氣,居然能咬牙堅持下來了!別提首長那樂嗬了,即使易品寒偶爾看到,也不禁驚歎。看來,當初他還真看錯了,想不到那看上去嬌小羸弱的身子下,卻有這樣的爆發力!果然,和好友是絕配。

不過,不管首長大人和別人心裏怎麽想,可是鍾晴卻是恨不得將首長大人罵得半死!尤其是訓練後,整個身體卻仿佛不是她的一般時,看向首長大人的眼神,更是猶如刀子一般。

有時候,看著驕陽下麵對她們而站立的左寒澤,鍾晴真的差點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看不慣她,所以要公報私仇了。隻是,這樣的念頭,在看到他和她們一樣訓練,卻大氣也不見喘一個,更加看不到疲憊的痕跡,隻能默然。

就人家首長大人的身體,能和她們比麽?不過,以首長大人的品性,還不至於如此吧?鍾晴嘀咕著,還時不時地拿眼睛瞟某隻首長大人。

誰知,當某段訓練結束時,鍾晴趴在樹幹上大口呼吸時,卻瞧見某隻首長大人投過來的眼神。呃,居然是得意?(其實看錯了,人首長大人不過是擔心和鼓勵而已。)

她訓練的這副慘樣,他居然還在得意?!於是,鍾晴大怒。

好你個左寒澤,虧你還是個首長大人,之前她還為自己差點誤會了首長大人而自慚形穢,可是如今看到這樣的首長大人,隻覺得心裏火大。她怎麽就忘記了呢?眼前的這隻首長大人,可腹黑著呢,一般人都不是對手,何況她這隻新兵?

一個怒眼投過去,鍾晴很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鍾晴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被訓練的幾乎慘不忍睹的鍾晴,終於決定好好叛逆一般,哼,不給他找點麻煩,似乎對不起他首長的頭銜!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訓練裏,首長大人便頭疼地發現,他家小妻子正接連不斷地給他使點小絆子,而且還樂此不彼。

雖然,大部分時候是沒有問題,可是這麽多人麵前,卻也依舊讓他很為難,很頭疼,很無奈。

你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他忍心罰嗎?可是不罰吧,眾目睽睽之下,又是這麽一堆女新兵麵前,讓他如何樹立威信呢?隻要他還是首長,他就必須要帶好這些兵!

所以,瞧著麵前站著的這個,連續遲到三天的小妻子兼他的兵,首長大人幾乎暴走。深邃的眸孔中,暗斂著一股怒其不爭的氣息。是的,這個小妻子,似乎這些天來無時不刻地給他找麻煩呢!

最關鍵的是,好似眼前的這個小人兒,還沒有一絲要悔改的心,成了心地要跟他作對到底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心思出小差?!

“鍾晴!”

首長大人的厲聲一嗬,立即讓神遊四海外的某人回過神來。抬眸一看,眼前站著的,依舊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現在的教官,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眼裏滿是不讚同,還有,那麽一點點無奈。

無奈?是的,鍾晴看見了,心裏卻是一陣得意。

哼,現在終於知道麻煩了吧?可是誰讓他先得罪她呢?她就是要給他找麻煩,反正他能做的,也就是罰罰自己了,不是負重跑就是其他的,咬咬牙也就堅持過去了,她才不怕這些呢!

但是她哪裏知道,每當易品寒知道他如何懲罰這位“貴兵”時的樣子,幾乎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麽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好友如此“懲罰”人的,幾乎就是搔癢癢一般的,毫無力度。

因為這,易品寒還為此嘲笑過左寒澤:“按你的想法,你還不如讓她直接‘自我定罪’好了,省的那麽麻煩,還盡毀了你的名聲。”

是的,這樣的懲罰力度,放眼望去,若是知道的人多了,恐怕首長大人平日裏建立起來的那些威信,估計全都毀了。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一個不知悔改的女人!

就如此刻,左寒澤厲嗬之下,還能穩態如山般的人絕不多,可是鍾晴卻是其中一個。不知道是氣沒消,還是昨天被罰後半夜才能睡覺,導致的沒休息好,這才恍恍惚惚的,仿佛沒聽見一般。

“鍾晴!”首長大人皺眉,再次厲聲道。

“到——”

這一回,鍾晴倒是很給麵子,聲音很洪亮,但也暴露了一點,剛才她不答,顯然是故意的!

好一個倔強的丫頭,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左寒澤凝眉,心裏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