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澤眼裏的那股閃亮被鍾晴發現了,也將她嚇到了,果然是如鍾母所說的那樣麽,那裏閃過的是如火的熱情,是不是就是……

想到這裏,鍾晴一個激靈,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再看對麵傳來火辣辣的目光,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四肢冰涼,內心發燒,心率不問,估計就是鍾晴的這種狀況了。她沒有經曆,卻不代表她不懂,尤其是想到他們還單獨住出去,心裏的懼意就更加明顯了。

鍾晴不是一個很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所以她有什麽想法也都表現在臉上,那份懼意,自然也被左寒澤看著眼裏,越發地確認了她先前在想的事情和自己猜的一樣。

不過,她是在害怕?

撫額,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以他們的關係,她怎麽能怕自己呢?若是這樣,那豈不是要等很長時間?

如此一想,某首長大人的心更加不淡定了,事關某人對自己的態度,自然極為看中,簡直可以看做一級指示了。

“你在怕我嗎?”沙發上,某隻首長大人很無奈地開口。

“沒……沒有啊。”回過神來的小白兔看著對麵的人,小心翼翼地答道。

“真的?”某首長大人似乎不相信,挑眉看了看明顯緊張的小人兒,繼續無奈。

“當然是真的了,我怕你做什麽?”

麵對如此赤裸裸的不相信,鍾晴故意挺直了腰杆答道,不過心裏還有些心虛,不敢與對麵的目光相遇。

“嗬,”某人的否認能力直叫左寒澤汗顏,終於無奈地承認了事實,不過在看向對麵的人兒的時候,卻眼眸中分外認真。

“晴晴,你不需要怕我的,你這要記得你是我左寒澤的妻子,就夠了。”因為是妻子,所以不用害怕。

“沒,沒怕啊。”

好吧,請原諒她再次撒謊吧,誰讓他的認真讓她招架不住呢?有了這樣的理由,所以鍾晴理所當然地撒謊了。

……這樣的話,迅速讓某隻首長大人黑線,敢情他說這麽多,一點作用都沒有啊?第一次,左寒澤對自己堂堂參謀長的身份有所懷疑了,他竟然這麽沒有說服力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沉默一直持續到簡淩天忙完從書房裏出來時,兩人還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個深情而無奈地注視,一個恨不得這個遁走。

“你們兩個,現在這個時候不回去,還留在我老頭子這裏做什麽?”

簡淩天看著這氣氛怪異的一幕,便明了,他是過來人,自然明白。所以,當下便拉下臉來直接趕人了,不過看向左寒澤的眼神卻帶著幾分揶揄,他這外孫女的性子他可是明白,要想做到這小子想的這些,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收拾收拾也該回去了。”想到這裏,簡淩天很不道德地開始趕人了。

本來,鍾晴還想乞求的目光看著簡淩天,腰際卻被左寒澤搶先一個摟住,然後那充滿磁性的聲音便在耳邊低沉地響起:“這麽一晚打擾外公是我們的不是了,我這就帶晴晴回家。”

說著,也不給鍾晴反應過來的時間,迅速將人攜走,臨走,還不忘打招呼:“外公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等有時間再帶她回來。或者,以後還有請您多照顧她的時候。”

左寒澤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簡淩天懂,因為他是軍人,所謂的照顧不過是……他希望永遠不會發生的事。

“我簡淩天的外孫女,至少生活上是一輩子不愁的。”簡淩天這話其實也算是一種寬慰了吧?“好了,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

於是,鍾晴兩人再次被催,這哪裏是她外公,他們簡直是被“趕”出門的嘛。

不出意外地,當他們正準備回他們的新家時,左老爺子剛得知這個消息,正大發雷霆,這會兒正氣急敗壞地打著孫兒的電話呢!怒氣之下,聲音自然大,就連坐在一旁的鍾晴都聽的一清二楚。

“好你個小子,翅膀硬了就可以飛了是吧?啊?居然連家都不回了!你是不是早就厭棄我這個糟老頭子了?告訴你……”

電話裏那個盛大如雷的人真的是左爺爺?鍾晴看了看身邊這個一臉緊繃的人,心裏真想哈哈大笑,想不到這強悍如斯的人,居然也有這麽慫的一麵!她是該笑他呢?還是該笑他呢?

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左寒澤在鍾晴憋的很難受的時候,轉過頭來看著她,意味不明。

“爺爺說的哪裏話,孫兒不管住在什麽地方,都會想著您的。對了這次的事情,瞞著您的確不對,不過明天我會帶著她回去,親自給您解釋。”

還別說,這席話一說出口,左老爺子的氣勢立馬就變了一般,再想起他的孫媳婦就在身邊,於是口氣更為好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明天回來吧,記得把我孫媳婦帶回來,不然你也就別進門了。”

說完,不等左寒澤有所表示,就掛斷了電話,留下左寒澤對著沒有聲音的話筒見怪不怪了。

“看來爺爺也很喜歡你,為了能夠見你,居然連我這個孫子都不要了。”

似乎想要打破這份沉默,左寒澤找到話題便聊下去,口氣一如飯桌上的鍾晴,不過少了份別扭。他的爺爺能夠喜歡鍾晴,那也是他了見其成的事情,有了這一層,以後他不在家的時候也放心些。

“左爺爺生氣了?”鍾晴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你不要想太多,他高興著呢!”

這丫頭別的沒什麽,就是太敏感了,有些事情難免會有和別人不同的想法,這些,他都知道。

本來是準備糾正鍾晴的稱呼的,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想想便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車子回到他們的新家時,一關上房門,左寒澤就緊緊地擁著懷裏嬌小的身子,任由她掙紮也不放鬆。

被從後麵摟住的某人,嚇了一大跳,剛反應過來想掙紮,卻怎麽也掙脫不開,該死的人,力氣大的得嚇死人。鍾晴急了,趕緊大喊:“你,左寒澤,你要幹嘛?”

用力攔著某人的手不給她掙紮的機會,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透過那柔軟的布料,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的懷裏的嬌軟和輕顫,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你,嗚嗚,快些放開我啊……”

身後漸漸凝重的呼吸讓鍾晴不知所措,甚至於那明顯有異的身體,也讓她再一次驚慌起來。心下擔心更甚,掙紮的幅度也更加大了。

“別動,怪……別動,就讓我抱一下……”

輕輕地哄著,左寒澤不敢再用力抱緊,而是輕輕攬住,害怕再用力就要壞事了。雖然他是很樂意的,但為了懷裏這個小丫頭,他還是先忍忍吧!

果然,在聽到身後黯啞的聲音時,鍾晴耳根紅透了,倒是如言不再動蕩,隻能緊繃著身體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已經將某隻首長大人罵得半死的。

混蛋,他不是軍人嗎?他不是上校嗎?可是他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好吧,雖然沒有什麽,可是也很嚇人的好不好?顯然,這一會兒的鍾晴還沒有想到他們已經是夫妻的關係。

心裏暗暗將對他的評價又減去一分,半晌過後,直到身後束縛自己的力量撤去,鍾晴得到機會立馬跳離,那速度,看得左寒澤一陣好氣又好笑。他就那麽像洪水猛獸嗎?居然逃的這麽迫不及待?

“今天不早了,你洗過了就先去休息,我去洗澡。”

意猶未盡地分開某個不在狀態的人,丟下一句話,左寒澤就找了衣服進了浴室,留下鍾晴一個人麵對他的背影發呆。去外公那之前,她已經洗了,但他沒有,所以……

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今天這是怎麽了,聽在她的耳裏竟然平白生出了曖昧的味道?難道跟他相處不過幾日,她就被帶壞了嗎?

糟了糟了,被他弄得不正常了!拍拍腦袋,鍾晴心裏碎碎念,然後就呆呆地朝著某間房走去,也沒注意,就走進了主臥。

寬闊的大床,披上舒適的絲綢被子,酒紅色的顏色,在熒光白的台燈以及淡黃色小吊燈照射下,顯出了那麽幾分曖昧出來。不知想到了什麽,鍾晴的耳朵就再次紅透,看著那大床半天,也挪不動腳步。

不知站了多長時間,久到以至於左寒澤出來時,鍾晴還保持著那一份站姿。

“在想什麽,不累麽?”

這一回左寒澤沒有再去嚇她了,既然她現在還不適應,那他就給她足夠的適應期,反正他要的是她的真心而不是其他外在的。

剛洗了澡,身上的水還沒有幹,隻是在腰際圍了一條大浴巾,擋住了那一片春光。但健碩的胸肌上,正有一滴水低落,順著肌理分明的線條緩緩滑下,最後消失在腰際一片……

咕嚕……,鍾晴緊張地盯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得一口口水被自己狠狠地咽下,聲音大的幾乎足夠兩人條件了。

感覺最近寫的有些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