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左寒澤逼近鍾晴的身邊,近身的氣息揮灑在她的身上,引起一陣輕顫,想朵,奈何某人根本不給她機會。
見到她還是這樣想躲開的樣子,左寒澤歎口氣,伸手拉住某人欲退縮的身體,在她的耳旁安慰道:“別擔心,隻是去見見我的家人而已,他們都是很喜歡你的。”
左寒澤說的沒錯,除了鍾晴一個人還被隔絕在消息之外,其他人對於他們的婚事都是樂見其成。機關大院裏的左家,早就盼著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兒媳婦了!
左寒澤看著眼前的丫頭,想起今天他遞交婚審材料時,上麵的幾位老首長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都是爺爺輩的熟人,對他也像親孫子一般待著,如今聽到他要結婚,自然都是欣慰的,尤其是有些人與鍾晴的外公也是老戰友,自然順利通過。
倒是部隊裏和他關係不錯的那些戰友,卻很不厚道地取笑他“猴急”,不過那又怎麽樣呢?他馬上就能抱得老婆回家了,還在乎這些嗎?
左寒澤不在乎一群漢子的哄鬧,但是卻不得不在乎未來老婆的態度,所以見到鍾晴這副躲著自己的樣子,自然很挫敗,但也不得不無奈。想他部隊裏怎麽也是鐵血漢子,怎麽到了她這裏就成了軍痞無賴呢?
眼前的人突然靠近,讓鍾晴很不適應,礙於躲不開,隻能原地站著,但身體還是有些微微的顫抖。一隻手,還擋在身體前側,以防某隻大灰狼一般的首長會有什麽不軌行為。
好吧,鍾晴承認自己把人民的軍人想的罪惡的一點,但沒辦法呀,是讓他之前給自己留下那樣的印象呢?
“我,可是我沒答應。”答應的那是她的家人。
“你應該聽家人的話。”
看著低著頭的某人,左寒澤循循善誘。他知道她在家一向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不然不會即使不願,還要在家人麵前答應,而左寒澤抓的也就是這點。
“他們信任我,願意把你交給我,他們都是為你好不是嗎?”因為他們信任我,所以你也要信任我,願意和我在一起。
左寒澤是這樣想的,看到眼前的人兒一副糾結的樣子,他繼續努力,誘導某人上鉤。
呃,這個……
鍾晴不確信地抬頭,近在咫尺的俊顏,透著軍人的剛硬,眉眼間也是常年部隊生活裏留下的深邃。站在鍾晴的身邊,一股無法掩飾的正氣就這麽湧現出來。
這就是軍人?鍾晴很奇怪,怎麽自己當初會對他有不好的印象呢?即使現在也是如此,為什麽這麽優秀的人偏偏就看中自己了呢,而且至今還讓她有種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
最後,鍾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於是某隻首長見時機一到,立馬拐了人走。將不在狀態的鍾晴連哄帶抱裏弄上車,馬力一提,車身瀟灑地劃過一道弧線,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公司某處,一雙狹長的鳳眼裏,內斂這更多的複雜,這個員工,真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嗎?即使他不認識那個男人,但商人的敏銳,他不可能忽視那一身的貴氣,還有說不出來的威嚴。
這個男人,是誰?聞人凡沉思。
至於,一直在暗中偷窺的於希,此刻已經差不多要咬碎一口銀牙了,指甲差點陷入手掌都沒有感覺,此刻,她隻有滿腔的嫉恨。
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好都是向著她的,就因為出身嗎?她不甘!
然而沒有誰去理會這兩個人的心思,就在一眾人猜測他們的關係的時候,鍾晴已經隨著左寒澤進來軍區大院了。
雖然鍾晴的外公以前是位身份顯赫的軍人,如今住的地方也非富即貴,但畢竟都來從商了,所以自然沒有辦法和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正統軍區相比了。
鍾晴一走進去,就看到軍區門口,兩名端著槍支的警衛,見到左寒澤走近,立即“啪——”的一聲立正,“首長好!”,標準地敬禮。
果然相比之下,參加軍訓的人是不能與之相比的。鍾晴一個不防,被那“啪”的並腳聲給嚇到了,身子一縮,差點就要遁走了,所幸身邊有人攬住了她,才沒讓她丟臉。
天啊,她隻承認是被那杆槍嚇到而已,但要是真的就這麽被嚇得遁走,那她也沒臉活下去了。好歹她的外公也是軍人吧,好的她的爸爸是市委書記吧,要這麽逃開,丟得可是他們的臉啊!
“謝謝。”所以,必要的感謝還是需要的。
左寒澤自然懂得其中的含義,心裏也有些好笑,他還以為她會習慣呢,想不到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自己的懷裏,沒道理不占便宜,於是朝警衛點點頭,便笑著繼續摟著她走進去。
手上傳來她身上柔軟的觸覺,左寒澤隻覺得心曠神怡,恨不得就一直這麽摟著她。
“別擔心,他們不過就是警衛而已,不會怎麽樣的,你隻管把他們當做普通的門衛便好。”
生怕某人真被嚇住了,以後對著這裏有心理陰影,還是覺得安慰一番,以免影響了他以後的福利。
“你真的,是首長?”
知道軍區大院大約就是如此,鍾晴恢複了平靜後,便也覺得無所謂了,不過對於左寒澤的身份還真的有懷疑。雖然她當初看到那兩杠三星時,也以為如此,但畢竟眼前的人還是看起來很年輕。
如今在這樣的軍區大院裏,都有人喊他首長,難道他職位很高?鍾晴不是很懂這些,還在為此糾結。
而左寒澤,則是被鍾晴的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以為她被嚇住了,沒想到居然是為這個事情。再說了,他看起來很檔次很低嗎?他可還記得當初她還把自己當軍痞呢!
他都不記得到底做過什麽事情,讓她有如此誤會了,不過這個印象得改,不然以後怎麽辦?
“他們喊這裏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首長,不過是一種稱呼而已,我在這裏,還要喊很多人首長呢。”
為了不打擊某人,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往下了,再說他的話確實不假。這裏的每個人職位都不低,警衛見了都喊首長,而他雖然在同齡人中職分較高,但和那些老一輩軍功顯赫的人來說,還不過小兵的水平而已,所以他見到很多人,也好喊首長的。
果然,見他如此一說,某隻別扭的小白兔終於在心裏找到了平衡。就說嘛,怎麽可能年紀輕輕的就這麽牛叉了,原來隻是人家恭維的話啊。
想著,鍾晴也不再糾結了,察覺不出,自己得知他與就的差距又小了一點時,心裏暗暗的竊喜了。不過她不知道,能被警衛稱為“首長”的人,也是很不容易的。
站在鍾晴身邊的左寒澤,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她身上氣息的變化,隱隱猜到了什麽,心裏好笑,卻也放了心。這樣也好,隻要她高興就行,而且……她這樣是不是也表示,有點接受自己的意思了?
左寒澤一想,眼睛頓時一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爸媽還等著呢,我們走快一點吧。”
心情大悅,左寒澤恨不得立馬將她帶回家牢牢守住。大手霸道地摟住某人,朝著自家宅子走去。
那是你爸媽,不是我爸媽!鍾晴心裏抗議,她可以認為他這是在稱呼上占自己便宜不?奈何力量懸殊,她還來不及抗議,便被帶進了左家。
“小澤啊,回來了?這就是晴晴吧,快快,快帶她進來,你爺爺一早就盼著呢。”
剛走進門,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鍾晴沒有看到軍人的氣質,但眼前的人同樣透著一股貴氣,像個儒雅的商人。
鍾晴的猜測還沒有結束,身旁的人就喊了聲“爸”,鍾晴一囧,敢情這就是他那個“叛逆”的老爸啊?看上去很和藹的樣子。
“叔叔好——”鍾晴理所當然地喊人,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
這是她慣常的禮貌,可是看著某人的眼裏,卻是對他家人的喜愛。嗯,這樣也好,以後家和萬事興!
沒有人知道他想了什麽,不過左宗,看著兒子對角掩不住的笑意,頓時明了,看向鍾晴的時候也更加覺得滿意。能讓他的兒子如此喜愛的,必定是最好的。
說來,左宗除了在當兵的問題上有過忤逆老爺子的意思,但實際上還是一個好兒子兼一個好父親的。此時兒子的幸福是最重要的,更何況這個女孩的情況他也知道,的確配得上他的兒子。
“走吧,進去看看爺爺。”
朝左宗點了點頭,便帶著鍾晴繼續往前走,左宗回來了,不過左母還留在美國那邊。左寒澤也不在意,今天主要是來見爺爺的。
“小澤回來啦?晴晴呢?也來了嗎?”
還沒看到左老爺子,就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了,滄桑中透著威嚴,充滿了軍人的力量,不過也讓人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其中的親切,似乎左老爺子的心情不錯。
“走吧,進去——”左寒澤嘴角勾起,攬在她腰際的手騰出,改為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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