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間,夏琪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出了心口了,因為她就都能聽到子彈入肉的聲音!

“別動。”

肩膀處被打了一槍,可是摟著她的手卻又緊了幾分,阻止著她擔憂的亂動。同時,低聲吩咐一聲,再次抬起沒受傷的手。

“砰——”

一槍命中,剛才還叫囂著的人,隻能張大了嘴巴,瞪著眼睛,很不甘地倒下去,重重的身體,發出轟然一響。

呼——,夏琪緊憋著的一口氣終於呼出來了,可是下一刻又擔心身後的人。

爬起來,夏琪努力鎮定著,然後扶起他:“你還好嗎?”,心裏其實是一點愧疚的,畢竟剛才他可是因為要救自己才受傷的。

“這點小傷,沒事。”

咬著牙,雖然肩膀上的槍傷不容小覷,可是這會兒趁著麻木了,他必須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你……”

夏琪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想來一槍也不是開玩笑的,見他居然還硬撐著,便有些擔心。

“我說沒事便沒事,現在我們就去救人。”

說完,不等夏琪反應,就直接從身上撕下一片布條,從肩膀處用力紮住,一麵流血過多。之後,連眉頭也沒皺,就直接往前麵走去。

現在距離左寒澤失蹤已經三天了,如果再不盡快找到他的話,接下來說不定更困難,而且拖的越久對澤越不利,所以刻不容緩。

正好,剛才幾個人才出現在這裏,那暫時應該還不回遇到其他人,因此他更要抓緊時間。

夏琪很聰明,知道他的意圖後,便不再說話,換言之,如果是她遇到這樣的情況時,她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行為。

就在他們尋找左寒澤的時候,此時的左寒澤依舊出於這個地下室的位置,不過他已經沒有在之前的位置了。趁著那些黑勢力團夥的盲目自大時,他拖著自己受傷的左腿,慢慢搜到了一處可行的道路。

隻可惜,在敵人的地盤上,很多事情都不如意,尤其是在她身受重傷的情況下。

“你們這些飯桶!讓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了,還活著幹什麽?還不快給無去找!找不到,你們就別活了!”

左寒澤不知走了多遠,聽到身後似乎有人怒吼的聲音,離自己並不是很遠。

看了看自己仍然沒有知覺,就仿佛殘廢了一般的左腿,左寒澤苦笑一下。好久沒有受到這樣的重傷了,這一次竟然落得如此被動的局麵。

其實,從左寒澤出發到現在,也沒有能走多遠,所以他還能那麽清楚地聽到後麵的說話聲。

腿上的傷幾乎給了他致命一擊,以至於行動不便,根本走不遠,這麽長的時間,他籠共來說也才前進了這麽點距離而已!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頭上也已經布滿了汗珠,正大滴大滴地往下淌。原本稍微結痂的地方,因為行動裂開,又被汗水浸到的傷口,正火辣辣的的疼。

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任何表示,拖著那受傷的腿,他幹脆也不走動了,相信那些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果然,在左寒澤坐下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那些人就追上來了。

“哈,成哥,他在這裏呢!沒走遠!”

發現左寒澤,最興奮的就是那些因之前疏忽大意而被罵的人,要是左寒澤找不到,以他們老大的性格,真的有可能會將他們都處理掉啊!現在好了,他們都不用死了!

“哪裏?!哈,果然在啊!”

聽到手下的聲音,那叫成哥的顯然也吃了一驚,他到沒想到原來自己以為逃走的人,居然才走了這麽點距離?!尤其是這麽危急的時刻,對方居然還一臉淡然地坐在地上。

此刻的左寒澤一臉淡漠地坐在地上,對於周圍的聲音仿佛都沒有影響一般,任由著他們打量。

原本,那叫成哥的,還覺得很疑惑,麵前坐的這個人,與他之前想的那個人太不一樣了啊。不過,在他的目光觸及到左寒澤身上的傷口時,陰狠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得意,嘴張的比平時更大了!

原來,不是不想走遠點,而是因為不能走太遠啊!受了這麽重的傷,他能走的遠才怪呢,沒有弄出人命來,就算他命大了!

想到眼前這個部隊之王,可是此刻卻手無縛雞之力,成哥顯然很是興奮,雙眼中更是嗜雪一般。

“哈哈,原來部隊的‘神話’也會受這麽重的傷?哎喲,誰來告訴我,這是我眼花啊!”

說著,那成哥很狂妄地笑著,一邊笑一邊還朝手下嘚瑟:“你們說,眼前的人你們認識嗎?整個挫樣嘛!”

“是,是。老大,這樣的人哪能和您比啊!瞧他現在不是一副熊樣啊!”

小頭頭發話了,底下的人當然不敢怠慢,一個個笑的諂媚地附和著,同時將輕蔑的眼神留給左寒澤。

這個成哥,在老大麵前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可是也是太過狂妄,又讓老大很不放心。所以即使混到現在,他也不過一個小頭領而已,手底下也就那麽十來個人,怎麽讓他甘心!

“嗯,看來外界傳言也有假,這樣的人要是都成神話了,那我還不得飛天啦!

小頭領仍不以為意,他倒是很享受這種通過打擊別人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方法。

左寒澤坐在那裏,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以自己麵前的樣子,還根本無法反抗。

想到自己的傷,左寒澤的神情再次暗淡,然後頹敗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那裏,還能痊愈嗎?

“左寒澤?喂,老子跟你說話,你怎麽不回答?”

左寒澤出神的時候,那成哥已經站在他的麵前了,對於他這種淡然處之的態度,自然惹得人家不高興,所以才會有那一問。

左寒澤本不想理這樣的人,奈何那人見他沒理會自己,成哥一下子惱羞成怒起來。

狠狠地踢了一腳左寒澤本就受傷的腿,盡管腿沒知覺了,可是牽連的神經還是能夠感覺到腿部周圍的疼痛。

“嘶——”

左寒澤吃痛,可是硬憋著沒出一點聲音,然後扶著自己支撐著,依然是剛才那副樣子,淡定的仿佛先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可是,這可不是成哥要的效果!他要看的是他痛苦求饒的樣子!

“喲,這還倔啊——”

成哥的語氣怪起來,然後看也不看左寒澤,又狠狠地補上一腳,可是依然沒有任何成效。

左寒澤是誰,即使麵對生死也可以做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又怎麽可能懼怕這點疼痛?所以成哥想要的效果,隻能是做夢而已!

“嗬,都什麽地方你還能!你不說想跑嗎?看你這殘廢的樣子還怎麽跑啊!”

成哥一邊繼續殘忍地摧殘鐵一般的男人,一邊恨恨地說道,嘴裏的話最為傷人。

就是眼前這個再無能力反擊他的人,害的他被老大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所以他才會這麽記恨。

可是他的話和動作都石沉大海了,左寒澤咬牙不做聲,可是雙眸中卻仿佛充血一般地看著眼前的人,讓人不由得心慌。

成哥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傻了,再也沒了動作,對上左寒澤的眼神也趕緊收回,生怕晚了一步,自己就要萬劫不複!

像左寒澤隻在於強大如斯的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讓人畏懼的,尤其是在發怒的邊緣!

何曾有人這麽毫無顧忌地說到他?可是這會兒卻被窩在這樣一個地方,任由這群垃圾欺辱。左寒澤的怒火直接暴漲,若不是此時行動受製,他一定會讓他知道說出這些話的代價!然而現在?

左寒澤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沉痛,這一次,也許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輸了吧?這樣的代價,沉重的讓他無法麵對。

左寒澤的氣息外漏,雖然讓他們不至於退縮,但好歹不敢再肆無忌憚的羞辱了,雖然他們還不知道,等待付出代價的時刻即將到來了。

夏琪跟著易品寒一路往前走,心裏的擔憂也加劇。他受傷了,再這麽下去說不定會流更多的血,可是她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她再說什麽,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既然不能改變,那就隻能跟著,夏琪自認為自己不能就這麽被比下去,所以這一路隻能默默地跟著。不過好在,這一路下來竟然也沒再遇到其他人了。

走著前麵的易品寒,在一出分岔路口處停了下來,似乎發現了新情況。夏琪見此,不由得屏住呼吸。

“把槍拿好,一會兒見機行事。”

耳朵敏銳地捕捉到前麵有動靜,易品寒迅速做出決定,然後轉身對著夏琪說道。

“嗯,好了。”

確定好自己拿槍的手法,夏琪朝前麵的人回應,然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砰砰砰——”

暗黑的地下室,迷宮一般的通道裏,也不知是那一方先動手的,最後整個地下室裏都是槍擊聲,還有時不時發出的子彈入肉的聲音。

“媽的,有人偷襲,有人偷襲!娘的,都給我動手!”

意識到有人偷襲,成哥那夥人最先驚叫起來,他們一直以為最隱蔽的地方,想不到這麽快就已經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