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琪仍是不跟他們說話,用餐時就由小鄧子把飯菜端來,不過她沒有再出聲阻止過他們,隻是在那時候用雙手把眼睛給捂住了,而他們則盡力幹脆一些,讓那些人少受罪。
終於有個寂靜的夜晚,星羅棋布。沈仲跟自己說起了自己首次殺人的事情:“當年,我還不滿十歲,跟著父親還有一幫夥計去北方做生意去,不曾想到在路上被十幾個山賊給打劫了,不過因為商隊有將近三十個隨從的保鏢,他們跟己方打當然贏不了,父親本來想要把這些人全給殺了,當時我年幼,不忍心就讓父親把這些人給放了,那時父親隻是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顧不得大夥對自己的阻攔,就把這些人給放走了,沒有想到的是,兩個小時之後這些賊匪又過來了,還帶了更多的人過來,那天真的很驚險,保鏢們保護著我們父子兩個逃了出來,可是我們隻剩下了五個人活著回來。我這才知道為什麽父親那時放走他們的時候會這麽的奇怪了,是由於他想要用鮮血告訴我一個道理。我在恨自己那廉價的仁慈,再怎麽懊惱也是沒有用的,自此之後,我就懂得了一個真諦:就是對自己敵人妄想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仁慈。
莫琪感到驚訝了,原來這個人的成長是沾滿著鮮血的,大概,每個成功的人手上總會沾著血腥的,看來自己也得改變改變了,別等失去以後才覺得後悔,沒別的辦法了,不是他人死那就該自己死了。如果想要活著,那隻能變的更加強大,莫琪默默的對著自己說道。
由初時的驚訝,拒絕再到習慣跟接受了,之後看著沈仲他們幾個殺人,莫琪早就學會換種方法想:殺這些人也算替天行道吧?可以拯救更多人的性命。
可是,死掉的難道不是人了嗎?為何有一些該死的壞人死了可是更多應該死的壞人卻還是活著的呢?難道是由於那個本該死的壞人有權利嗎?那我該不該死呢?不論是不是該死我都不願意現在死,那就讓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死掉吧?
莫琪明白那個單純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自己再不會跟從前似的了,可誰又會跟從前完全相同呢?人總歸會改變的,一味的否認是由於自己不願意正視罷了。
她也不再跟他們慪氣了,終於自己也開口了,他們並沒有感到驚訝,他們明白,自己早晚能夠想通的,一旦想通了,那就代表長大了,在前世,所見過最齷蹉的事情就隻是錢權之間的交易,看到過的私人就隻有火葬場的,想要在這個朝代立足的話,觀念是必須改變的。
這麽多次的交戰中,大致殺了將近數百人。而沈仲的功夫竟然是最高的沈仲,莫琪猜大琪小琪加在一起都不會是沈仲的對手,不管怎麽莫琪都會堅持,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殺人。
穿越過大山以後,賊匪也變得少了,想要做壞事的話,當然得選擇人少的地方啊,這樣看來那幫山賊並不是壞的那麽徹底,人為何想要當山賊呢?就是因為自己窮,什麽東西都沒了,那還怕殺人嗎?出來之後才明白,當朝並不是表麵的那麽的太平,而那些當官的跟皇上能否想到呢?莫琪想到了那個充滿睿智的男子,他心中是否真的胸懷天下?
兩旁的樹木越發的少了,黃土卻多了起來,經曆了一個多月的路途,一行六個人終於到了駿州。
駿州是跟東俞國接壤的一個小城鎮,大約有五萬多人。這裏一直是西域來天啟國的唯一道路,過往的商人非常多,起初這邊隻是個驛站,因為有些人溜了下來在這做起買賣,漸漸變成了個小鎮子,更多的人來到了這邊,小鎮子的規模漸漸擴大,變成了一個小城鎮,我朝也派過來一些官員進行統一管理,管理也根本沒用,因為太偏僻了,官兵又少,城鎮的四周全是見不著邊的漫天黃土,也沒有建城牆,因為常常會有賊匪過來騷擾。
“每次賊匪過來騷擾時一些反應比較快的店家跟百姓就立馬把門關上,而沒有躲開的商販們就是被人全部打劫掉,隻要不反抗就不會有什麽性命危險的,這些人隻要搶完了路邊的商人就走掉了,也不會再停留一會兒,也不會打劫別人的家舍,是因為這些人經常會來,根本沒什麽可以打劫的了,這些人走遠了以後,那些官兵才會裝模作樣的衝出來追一段,肯定是追不著的。”
上述是莫琪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聽夥計他說的。
“看你們幾個客觀是從外地過來的吧?你們得小心一點啊,假如聽到了伴隨著鈴鐺聲的馬匹聲音,就得趕快躲起來了,肯定是賊匪來了,實在沒辦法躲掉那就別再反抗了,就當花錢買命吧!”
他們微笑著向夥計道謝,吃過晚飯以後,沈仲和琪胡說是要去看個熟人,大家夜裏在這家客棧見麵。於是莫琪和小鄧子、大琪小琪四人打算去鎮中逛一逛。
說是城鎮,但是規模並不是很大,當朝頒布兩國貿易的法令以後,對這邊的貿易會有什麽改變呢?莫琪準備去看一下。
大街上麵很是熱鬧,路的兩邊是些小攤販。莫琪湊了過去細細的看著,一些陶瓷,針織品,琉璃瑪瑙還有女性首飾之類的,就是這個小攤販把駿州的經濟給發展了起來?她皺了皺眉頭,大多都是鄰國運來的稀缺品並沒錯,不過隻有這些,根本成不了事兒,隨意的問了一個小攤販:“你好,我想要買上百斤的茶葉,你這邊有嗎?”
“這位客官你在開玩笑吧?我們這些小生意怎麽可能有這麽多存貨呢?想要多一點,那就去路橋,那些大商販全部在那邊。”
“路橋?怎麽走的啊?”
“這條大路走到底,直至看到一個轉彎口右轉就可以了。”
他們立馬興奮的往那邊走了過去。路橋應該就是大的交易區的地方吧?
走了大約一刻鍾,來到了一個四處都是用石塊堆砌的場所,上麵寫著:“路橋。”進去以後看到的商家跟剛剛看見的果不其然不是一個檔次的,貨物都是裝在大箱子裏,放在木板車上。各式各樣的商品都有,有些是我朝的客商帶來的,有些則是鄰國的客商帶來的。
現在大型的交易全部得在路橋進行,相同的物品都得交由官府先來何時價錢,為了避免有人哄抬物價造成上當的事情發生,商品成交以後雙方都得給管理路橋的政府機構一些促成交易的稅費。路橋的周圍也有大量的官兵駐守著,未免有賊匪過來搶*劫!
莫琪逛到了一個販賣紅酒的他國商販的麵前,準備先購買兩三瓶紅酒喝喝,每天都喝著白酒,都有些膩了,想要換喝紅酒了。
那個商販很鄙視的對莫琪說道:“想要少量的,就去外邊買去,我這邊可是一桶一桶來買的,一千兩紅酒一桶。”切,嫌棄我沒有錢啊?莫琪示意小鄧子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今天老娘就用這紅酒來洗自己的腳了!
那個商販果真是勢利眼,語氣裏麵變得不太一樣了:“剛剛您購買的隻是存了十年的,我這邊還有存了二十年的,您想要嗎?”
“你要有存了五十年的那我就買了,但是貌似你好象沒有啊。”莫琪隨口說笑道。
沒有料到那個商販卻是當真了,輕聲的對莫琪說道:“存了五十年的我們肯定有的,但是按例在沒有運進路橋之前就被聖手花全都給買走了,要是你真想喝的話,去同他商量商量也許能夠分店給你啊。”
莫琪很是驚訝,又在裏麵轉了會兒,裝成很有錢的大商人的樣子,還讓大琪他把銀票給拿出來四處的顯擺,裏麵的商販都已經知道他很有錢,並不是假的而已,不過當莫琪一提起要買的貨物比這些人拿出來的多了很多時,他們都搖了搖頭,說是沒有這麽多存貨,他要願意買的話,他可以過去找聖手花。這麵的商販上等的貨品在沒有進入路橋前都已經被聖手花給聚攏了去。
聖手花是誰啊?
存著疑慮回到了入住的客棧那邊等待著沈仲,他閱曆比較豐富,大概會懂那個比較神秘的聖手花是何許人也吧。
邊塞的小城鎮裏的設備果真比較落後,莫琪很嫌棄的看著那張看上去怎麽擦也不會幹淨的飯桌,而且透過那些明顯的縫隙還可以看到飯桌底下大琪的那雙臭腳!忍不住懷念自家的客棧了,怪不成這麽多的人會想要往大城市那邊跑了,大城市中的那些東西哪怕是無法享受,遠遠的望著也會很舒適。
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那桶紅酒被放在了一邊的飯桌上。小鄧子問道:“我說,少爺,難不成我們得把這個扛回去嗎?”
怪不得他會有這樣一問了,他們是騎馬過來的,加入也是騎馬回去的話,這桶紅酒壓根沒辦法被帶走的。
“當然不會啦,酒買了回來當然是得喝光的啊。”莫琪叮囑夥計準備一些玻璃杯過來,夥計還是知道玻璃是什麽的,但是很抱歉的對她說店裏並沒有,但是門口的那些外國商人也許會有的,一旁的大琪他們還問自己玻璃是什麽東西,莫琪一時半會也沒法說清楚,讓大琪去外麵問問是否有玻璃杯,要是有不管多少錢都給買幾個回來。
“為什麽一定要那種杯子啊?普通的被子不可以嗎?”小鄧子感到很是不解。
“紅酒珍貴在它的色香味俱全上麵,紅酒的顏色特別的耀人,在品嚐時最好的就是放在玻璃杯中,邊喝著邊欣賞它的顏色才是最好的享受呢。”
“真的不知道了”
從未見過紅酒的人,怎麽會知道呢
過了大半個小時大琪才回到店裏來了,並且帶回來一套玻璃杯,他喝了很多水以後說到:“我可是詢問很多地方這才買到的,隻剩下這最後的六個,我全部買了下來。”
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在了玻璃杯上麵,小琪很是好奇的敲了一下,那玻璃杯有一股很清脆的聲響,“啊,這玻璃杯原來就是一個透明的大杯子啊?沒想到世界上麵竟然會有這麽好看的杯子啊。”小鄧子不住的說道。
莫琪讓夥計把玻璃杯給清洗一下,並找來個酒勺子,盛了四杯紅酒出來,那鮮紅的紅酒在透明的大酒杯中很是絢爛,舉著杯子對著陽光,上麵折射出來一股誘人的色彩,輕輕的搖曳了一下,聞見滿臉的芳香,含上一口在口中慢慢的品味著,美好的觸感讓自己很是舒適。莫琪好像又在前世的家中,手握一本書,外加一杯紅酒,獨自一人,那股久違的感到又顯現了出來。
正在自己沉醉之時,一旁傳來個煩人的聲響。
小鄧子:“這杯酒有點像血,少爺你怎麽敢喝的啊?真惡心啊。”莫琪差一點把紅酒給噴了出來。
大琪抱著必死的決心很小心的喝了那麽一口,下了結論說到:“這個酒為什麽會這麽的酸澀啊?該不會已經壞了吧?”
小琪則是以喝著白酒的豪邁之氣把酒給喝光了,並抹了抹嘴說道:“嗯,有些酸澀,又有些甜,有點像沒怎麽成熟的李子!”剛說完就替自己能夠找到一個無比貼切的說法而高興。
莫琪感到自己一臉的黑線,道不同不相為謀,同這一群不知道紅酒的人真的沒話可說她獨自飲著紅酒,有一種很無奈的孤寂之感。
小琪忽然大聲嗬斥道:“你想要做什麽?你到底是誰?”
莫琪抬起頭看了一下,我的天呐,真的好帥啊,而且還是一個外國人呢!
這個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幾,藍色的雙眼金色的頭發,無比挺拔的鼻子,還有一雙很修長長的大腿,身上穿了一件無比髒的衣袍,身上的布袋中很鼓,也不知道放了什麽好東西。莫琪看了看他,並沒有掛一條十字架,那就是說不是什麽傳教士,隻見那個人在紅酒那邊使命的聞聞,雙眼還時不時的看著小鄧子手中沒有喝的紅酒,真是一個酒鬼啊。莫琪笑了起來,並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英語(問他想不想要喝酒)
那個人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樣雙眼微亮,立馬坐在了小鄧子的身邊,並拿著個空酒杯,連忙說道:“嗯,當然要啦,非常感謝!”操著一口不怎麽標準的普通話,但還能夠知道他說了些什麽話。
看起來還是一個中國通啊,莫琪立馬改成普通話跟他聊了起來。
小鄧子不斷的往一旁挪走,眼看著都要掉下去了,這外國人的體味很重,怪不成小鄧子剛聞到時很不習慣呢。
這外國人也並不感到難堪,自顧自的盛了杯紅酒開始跟莫琪聊了起來。
原來這個人叫辛基;博秋,來自北美洲的一個小國家,今年將近三十歲了。博秋的父親是做生意的,祖父他是個學者,他從小跟從自己的祖父讀了很多年的書,並且學了多國語言,對天啟國這個國度有無比的向往,跟隨自己的父親做了幾年生意,就準備來我朝遊曆,學習更加高深的中原知識,帶些家鄉現在還沒有的一些先進工藝。
“你父母還活著,竟然舍得讓你來這麽遠的國家嗎?他們不會擔心的嗎?”早就習慣了中原的思想的小鄧子很明顯是無法理解外國人的探險精神的。
“不會啊”,博秋說著立馬喝光了一杯紅酒,隨後又去自主的倒了好幾杯。除了莫琪沒有人感到紅酒比較好喝,所以他們也不會阻止的。“他們會為我感到驕傲的,他們甚至鼓勵我出來呢。”可以從父母身上看見孩子的未來,父母對孩子的成長會有很大的影響,假如所有的父母都能夠這麽的開明的話,那麽這個民族將會變得無比強大。
兩個人邊喝著酒邊聊著天,其他的人正沒有事幹時,沈仲走了過來。
小鄧子雙手揮動到:“沈少爺,這邊呢,我們在這兒呢。”
夥計幫莫琪他們換了一張比較大的飯桌。沈仲坐了下來,感到很奇怪莫琪他們為什麽會跟一個異國之人呆在一塊呢,還沒有等的及問呢,小鄧子就特別殷勤的給他們兩個人倒了紅酒遞給了他跟琪胡。這個小子是想看沈仲出醜吧?
沈仲很自然的接了過去,喝了一口,稱讚的說:“這是西域出產的特製紅酒啊,好喝!”
琪胡則是跟小琪相似,聞到了酒味就直接喝光了,隨後吐了吐舌頭說道:“這是什麽味道啊,這麽奇怪,太難喝了!”
沈仲感到很是無語。
小鄧子總算是看到跟自己一樣的了,心裏總算是平衡點了,莫琪對沈仲的佩服又多了幾分,似乎至今為止,並沒有看到有什麽事情把他給難住的呢。
莫琪將他跟博秋互相介紹了一下,趕緊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我想問一下,沈兄你可知道聖手花是誰啊?”
沈仲看著莫琪,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權衡了一下才跟她說:“聖手花,可是邊境這邊的大人物呢,說他是邊境的另一個皇帝也不算過分,幾年之前他就已經真正的掌握了整個邊境的商業貿易,不論哪個國家的商人過來身邊最上乘的商品都給跟他交易,隻有他給人價錢別人是不可還價的。曾經有過商人一起反抗過,但是結果就是全部都被殺了給掛在了城口的大叔上麵掛了很多天,幸好他給的價錢還不算太低,因此商販們也就慢慢的認同這一做法了,有差不多四成的物品低價的賣給聖手花,而剩餘的還可以賺一大筆,總比血本無歸好啊。給他東西之後,在這邊的貿易也將會得到很好的保護,就連賊匪都不敢去搶這些商販的,官府也貌似受到什麽指示似的,一直都對他特別的客氣。”
“他從未有過以自己的真實麵目出現過,有說他是男的,女的,年紀大小的都有。我家的情報已經算得上強大了,但也沒有得到他是誰,隻懂他是很危險的,但凡惹過聖手花的人,都死無全屍。上一次我過來這邊時是由於生意比較小,沒有被他看上,因此一直都沒有打過交道,對了,你為何會提起他呢?”
莫琪說起了今天在路橋的事,說明自己隻是感到好奇罷了,沈仲這才安心了。
博秋本來一直在一旁沉醉於紅酒中,等莫琪他們說完了以後,突然說了句話:“其實我見過聖手花!”
隨後他就感到,莫琪幾個快速的把頭往他那邊湊了過去,身邊也瞬間圍了大批的客人,博秋的相貌本來就十分顯眼,剛進店時就已經把全部人的眼光給吸引了過來,看他跟莫琪他們談著話,事實上許多人都在偷聽著,哪個人不覺得好奇呢?回去以後還可以吹噓以下。
博秋很明顯有些呆住了,不怎麽習慣被這麽多的人在身邊,反倒是咽住了,莫琪他們幾個還沒著急呢,四周的客人卻急了。
中間一個人說道:“你真是的,快點說啊,聖手花到底是什麽人,樣貌怎麽,急死我了!”一副著急的樣子。
博秋剛準備說話時,一旁就有人插嘴:“我聽說,聖手花明明是一個很是儒雅的男子,比諸葛亮還要聰明呢!”
“切,你懂什麽啊,我老婆的姑姑的父親說過他曾看到過聖手花,是個六旬老人。”
“你們全別胡說,我這個才是真的,有一個做捕頭的人跟我說,其實這個聖手花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她為了能夠方便做生意,這才用了‘聖手花’這個稱謂。”
“你瞎說吧!”
“你是騙人的!”
“我可以發毒誓!”
莫琪幾個都覺得很無語,的確像剛剛沈仲說的那樣,這個聖手花的身份倒真是太過神秘啊,光坊間就會有很多的版本呢,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朝代的人也會有娛樂精神啊,不過也是,隻要有人就會有新聞八卦的,先前準備辦份周刊的想法現在越發的清晰了,大概可以做呢。
眼看著局勢亂了,莫琪重重的咳嗽了下,指著博秋說道:“肅靜,我們先聽聽他說什麽,等他說完大家再談論一下行嗎?能相遇就是一個緣分,夥計,拿些杯子過來,我請大家喝西域的紅酒,都別站著了,隻要他說的大聲一些,大家都能夠聽見的!”
大家一聽到可以免費喝這西域死貴的美酒,立馬都回去了,小二拿了一批酒杯給了他們,雖然很可惜,不過也喝不完,那就大方一些好了。
大家舉著酒杯很是珍貴的喝著,神色各異,不過都沒說話,害怕錯過任何的事情。
博秋在大家的期盼中緩緩地說道:“我記得那年冬天很冷,正值一月份,寒風冷冽,並且雪下的很大,我感到冷的要死”有些人受不了罵罵咧咧道:“你再說些廢話的話我殺了你啊!”
博秋感到很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但是看了一下四周,也就不敢多說什麽了隻能直接說道:“那會兒還在東俞國的國境中,我身上沒什麽錢了,就沒錢住客棧,就在間小破廟中生火取暖,準備睡在裏麵,酉時大雪紛飛,隻見四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抬了頂轎子在廟口停了下來,我聽見一個轎夫輕聲的問轎中的人‘聖先生,我們就先在這邊避避大雪吧?’轎內的男子問到‘這廟內可有人在?’那轎夫又說道隻有一個異域人,傻不拉唧的,轎中的男子聽到以後就下了轎子。”
“轎中的男子就是聖手花嗎?”大家都屏住呼吸的問道。
“應該是沒錯的。”
“那你跟他說過話沒有啊?”
博秋又喝了一口紅酒,緩慢的說道:“我瞅見這些人身上都配著武器,這種天竟然還在那邊趕路,感到不是什麽好人,因此就裝成聽不知道普通話的樣子,不理他們,沒有跟他們說話。”
有個人放心了下來說道:“也虧得你沒跟他說話,我聽說凡是看過聖手花真實麵目的人都不會活命的!”
“額?那麽我現在說的話應該不會被人追殺的吧?”博秋一副不想再說的表情,準備為了活命不準備再說下去了。
就算其他人答應的話,莫琪也不可能答應的,正聽到**的時候呢。大家指責的眼神向剛剛發話的人掃射了過去。這人被嚇得隻能囁囁的說道:“其實我是嚇你的啦。”
“對啊,對啊!”大家紛紛點頭:“這人喝醉了,在亂說話呢!”隨後由兩個人把這個人給扔了出去。門外傳出個叫喊聲,大家就當沒有聽到,滿含期待的望著博秋:“你繼續說吧。”
“那個男子穿著華麗的衣袍,身披著件披風,頭戴著一個帽子,進廟後他就把帽子給摘了下來,這才看到了這個人的容貌!”
正到關鍵時,什麽聲音都沒有,大家都被吸引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他還停住了話也不說!
眼看著又有人準備發話了。這個博秋,很從容的掏了個破碗出來,握在自己的手裏。
大家以為博秋是餓了呢,一個人大喊一聲:“夥計,幫他準備一大碗米飯,再炒兩三個菜,算我的!”
“不不不”博秋笑著擺了擺手,“我初來這邊,眼瞅著沒有錢就要睡在外邊了,跟大家相識也算是個緣分,給點錢吧。”剛說完就手捧破碗一個接一個的討飯。
哇噻,這個博秋倒真會挑時候啊。莫琪一臉的黑線,往飯桌上倒去,好像雷擊了一般。
大家都扔些錢給他,多少不論,碰到說自己沒錢的,博秋就舉著飯碗在那個人麵前動也不動,直至這個人在大家怒視中無奈的拿出錢來,這樣下來博秋還是拿到很多錢的,莫琪示意小鄧子給他扔了錠碎銀,就當資助他的好了。
博秋終於又坐好了,並對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很仔細的把錢都放好了,又接著說道:“這人大約三十歲不到,身高有七尺多,臉頰很是清瘦,一雙似桃花的眼睛,微眯的雙眼偶有寒光冒出,當時這人就隻是看了我一下,我就感到很害怕。
“我最有印象的就是,這個人的嘴角總是向上翹著的,似乎在笑著,不過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給人感到非常的怪異。”
大家在自己的腦中快速的閃現狐狸的樣子。莫琪則是想到了風鏡夜的形象,立馬正了正自己的神色。
“隨後還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啊?”
“之後有個轎夫,我順便的說一下,他的轎夫都是沒有表情的,對他很是恭敬的樣子,看上去都很有功夫,就連身高都是差不多的,他們還給聖手花鋪了一個毛毯供他坐的,並拿了壺酒給他喝,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酒,我至今仍記得那股香味呢。”剛說完還在回憶著那股香味,好像這壺酒還在他身邊似的。
“然後,沒有人說話了,直至雪漸漸的變小以後,他們又匆匆忙忙的趕路了,那時外麵很黑,這些人竟然不覺得。”大致的經過就是這麽了。
“這樣啊”大家都感到意猶未盡似的,都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自此,跟聖手花有關的傳言又有了其他的版本,真真假假,也隻有聽眾自己來想了。
聽完博秋的敘述以後,莫琪很是好奇,真想好好的認識認識聖手花。
怎麽才可以看到聖手花呢?綜合了一下大家的描述莫琪也能猜到這個聖手花是個不高調的名人,哪怕這麽有名,也沒多少人能夠看到他真人,想要看到他還得下點狠功夫才可以呢。
這邊所有的人正在對博秋的八卦爆料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討論,莫琪低聲的說了一些自己的意見,詢問大家想沒想到什麽好法子能夠見他一麵。
飯桌上麵除了已經見過聖手花真人的博秋以外,在座的人都對聖手花他十分的好奇,大琪小琪也在死命的想著辦法。而沈仲卻皺著眉頭說:“雖然我也很好奇這個聖手花到底是誰,不過我們必須量力而行啊,他可是很危險的啊,我們才過來可別招惹些麻煩在身,要不然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們都能回去。”
他是由於慎行,莫琪卻不當回事兒:“我又不是想要跟他對著幹,就隻是純粹的想要跟他會會罷了,要不然的話我會好奇死的,我們隻需想一個比較安全的方法就行啦,用什麽方式能夠吸引到他而又不會懷疑到我們呢?”
他們就六個人而已,並且在他的地盤上,肯定不可能傻子一樣的挑釁他的,莫琪也明白有時好奇會害死人的,不過也不明白為何,心中就有很強烈的想法想要看到他。大家有過類似的感到嗎?有些人初次相見卻覺得像老朋友似的,有時候無意間看的東西,就特別希望納入自己手中,有時候僅僅隻是個故事,就很想要探究到底。莫琪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沈仲看自己勸不了,也隻好作罷了,自那一次在沂蒙山內殺人這件事莫琪跟他們有了一段日子的冷戰以後,他就無意識間對莫琪很是忍讓,也明白莫琪很固執,假如想要做一件事就肯定要做的,隻有失敗了才會回頭。
作為對莫琪比較關心的朋友,就算知道前方危險重重,他也隻有兩種做法,第一,就是勸他別做,第二,就是跟莫琪一起,幫他清除一些危險,因此他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也跟大家一起討論,並想起了辦法來。
我會不會太過任性了啊?莫琪感到有些不安。
小琪一直在思考著,因此莫琪剛剛說的和平見麵這類的話根本沒有聽,想了很久終於興奮的說道:“要不我今晚去衙門看看,問問看那個大官,他肯定懂自己管的地方比自己還要大牌的聖手花在哪邊呆著的。”
“問好以後做什麽呢?”
“我們就在去找聖手花啊,趁著他在睡覺立馬擁進去,用刀架著他,讓他實話實話啊,要是不是什麽好人,那就把他殺了,替天行道,哈哈哈!”小琪為自己能想到這麽好的辦法而覺得很開心。
莫琪感到自己被雷劈了似的,頭腦太簡單想到的辦法也讓人覺得很無奈!
大琪把頭轉了過去,滿臉都是鄙視無語羞愧的神色,無奈小琪一點知覺都沒有,還是自鳴得意中。
莫琪使命的對小琪的腦袋敲了一下說道:“難道你認為衙門跟聖手花的地方像是公用廁所這麽好進的啊?想來就來的啊?”
“額?什麽是公用廁所啊?”大家都疑惑的望著莫琪。
莫琪很是心虛,假裝口渴,喝了些水,想了想說道:“其實就是公用的,不是個人的,大家都能使用的,是我家一個仆人的方言。”
“這樣啊。”大家了解的點了點頭。沈仲卻有些疑惑的望著莫琪。在這一路上麵,莫琪的表現讓自己覺得很驚訝,還有有時會說出口的自己不知道得詞語,更可以跟博秋以博秋的家鄉話聊天。莫琪,他到底是誰啊?真是從小住在京城的從來沒有出去過的青樓老板家的侄子嗎?莫琪所表現出來的商業能力,以及見識,絕對不是那個莫老板能夠教給他的,畢竟在他著手舉辦花魁的比賽以前,這莫老板開的青樓可是麵臨倒閉的啊。
莫琪躲開了沈仲打量的目光,這麽看起來得為這些奇怪的言行找個恰當的理由才可以,沈仲早晚會問自己的。
小鄧子也過來湊起熱鬧來:“我說,少爺啊,要不我們扯著橫幅掛在鎮中,書寫著‘來自京城的奇男子莫凡宇欲拜會聖手花’,怎麽樣啊?”因為跟著莫琪久了,小鄧子也熟悉了這種做生意的手法了,於是提議道。
莫琪也學大琪那樣把頭扭開了,替自己的小廝說的方法覺得羞愧。
沈仲開口說道:“聖手花不是很喜歡把商販的貨給截下來嗎?我們也可以裝作商販帶了些優質的玉器跟香料來,雖說我們最重要的目的是過來看一下駿州的貿易環境,不過已經來了也別空手回去吧,駿州跟東俞也有同我家合作的生意人,這個呢我來安排,到那時,我們都不用去找聖手花,他肯定也會主動找我們的。”
莫琪趕忙點頭,感到這種辦法比較可行,還是沈仲比較能夠信賴啊!
博秋對莫琪幾個人說的東西沒什麽興趣,不過對莫琪這個年輕人比較感興趣。
“宇,要是你們得以看到那個聖手花以後可不可以等等我啊,我想跟你結夥去京城,可以吧?”遊曆這麽久,莫琪是他第一個感到跟自己投緣的異國人,何況看一下就知道莫琪很有錢,跟他們一起走,對自己十分有利。
莫琪應聲同意了,本來也想跟他再聊聊呢,對現在歐洲正處於何種階段自己很是好奇。
說完以後,一行人都快速的吃完飯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明天沈仲將會按照計劃做的。
房間是這樣住的:莫琪和小鄧子一間,大琪小琪一間,沈仲和琪胡一間。而博秋,因為沒錢住客棧,隻能另找睡的地方了。
之前一直都在外麵露宿著,今天才睡到了真正的床,雖說隻是一個硬木板當作床再簡單的鋪了張竹席,而毛毯還呈現暗黃的色澤,不過現在卻覺得無比的舒適呢。其實人就是這麽,一直在身邊的好東西,隻要習慣了人就一定會忽視的。
小鄧子很快的進入了夢鄉打起呼來,莫琪也慢慢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