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衛子瑤轉過頭,死死的盯著張富。

“我冷血?如果我真的冷血,就該在發現瘟疫的第一時間回城,然後任由你們這些人在這自生自滅,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你!你個臭娘們兒!敢罵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說著他揮起手裏的大石頭就朝衛子瑤砸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風慕羽見情況不對連忙往衛子瑤這邊跑,隻是這時人影一閃,已經有人站在衛子瑤身前,一把抓住了那個石頭。

“祁千澈!?”

“王妃!還有屬下!”

“洪豪!?”衛子瑤看著已經把張富按到在地的洪豪,再次發出了驚歎。

“你們怎麽會在這?”

“本王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祁千澈看著衛子瑤,神情中帶著薄怒。

衛子瑤看他腰間別了一把扇子,抬頭問道:“你去過我書房了?”

“嗯。”現在他的回答隻是淡淡的一個嗯。

天知道他看到這把扇子時欣喜的心情,可還沒開心起來,轉頭就聽說這女人作死的在疫區住下,已經十來天沒有回過家了。

洪豪把張富他們搞定,全都毒打了一頓,給踹回難民營了。

這邊祁千澈臉色還是黑的可怕,但衛子瑤卻絲毫不怕。

“你來幹什麽?我不是已經寫信回去,說了誰都不能來嗎?你知道瘟疫代表著什麽嗎?如果你身上帶著病毒回了城裏,那城裏的人也會遭殃的,你身為王爺,應該多為百姓著想!”

衛子瑤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麽多大道理,祁千澈生氣,她還氣呢,這渣王爺,一點都不冷靜。

“本王是王爺,但同時也是你的夫君!身為夫君怎能看你一個人在外冒險?”

“那你也不該這麽意氣用事直接衝過來。”在衛子瑤心裏祁千澈是個特別冷靜的人,這種約等於送死的行為,是怎麽能做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身上很有可能帶著瘟疫,如果傳染給你唔……”

衛子瑤話還沒說完,祁千澈竟然霸道的單手攔住她的腰肢,快速將她往前一帶,然後狠狠的吻了下來。

“咳……”洪豪尷尬的咳了一聲,然後連忙別過頭去。

那邊村長和來幫工的中人們,也假裝四處看風景,連忙走開了。

隻有風慕羽,他看著衛子瑤震驚的眼神,再看了看祁千澈那溫怒的神情,握了握拳又慢慢鬆開,才轉身走開。

“你瘋了!”衛子瑤用力,一把推開了祁千澈。

“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本王當然知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本王要在這陪著你。”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衛子瑤一臉憤怒,一點感動的意思都沒有,“我告訴你,這不是偉大,這是蠢!在瘟疫麵前,你連對生命最起碼的敬畏都沒有嗎?我是個大夫,我不允許這種送死的事情發生在我身邊!”

這次換祁千澈生氣了:“衛子瑤,你長沒長心?知不知道我奔波這麽多天,回到家看到家裏沒有你時,心理是什麽感受?我滿腦子都是你,擔心你出事!”

“你就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做飯了。”

衛子瑤沉著臉,然後轉身把他拉進了營帳,也衝那邊的洪豪招了招手,二人一起跟她進去了。

“你們兩個不要離開這個區域,這裏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你們兩個晚上就去風公子的營帳休息吧,他那邊地方很大。”

“是!”洪豪是非常樂意的,去哪裏都行。

可祁千澈明顯不高興。

“去他那?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為什麽要去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我要睡這。”

聽自家王爺這麽有覺悟,洪豪連忙點頭附和:“對啊王妃,您看您跟王爺是兩口子,就是住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說閑話的,還是你們兩個一起,我去那邊跟風公子睡吧。”

衛子瑤沒有跟他們兩個計較,因為知道計較也沒用,人家做主的事情,她怎麽可能輕易改變。

因為祁千澈和洪豪的到來,疫區那些人終於老實的,果然還是有必要武力壓製的。

終於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衛子瑤沒覺得什麽,到是祁千澈,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

隻是她跟祁千澈八字不合,注定睡不到一起去。

“啊!你壓我頭發了!”

“嘶!你這女人咬的怎麽這緊!”

“誰叫你弄疼我!”

“閉嘴,本王今晚饒不了你!”

他們兩個在這個營帳打打鬧鬧,隔壁的風慕羽跟洪豪傻了。

兩人正襟危坐,洪豪臉色通紅,滿臉尷尬。

“嗬……嗬嗬……沒想到王爺和王妃感情這、這麽好,風公子您先坐著,咳……我出去喝口水。”

洪豪還是個純情小少男,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連忙躲出去了。

本想著風公子定力真好,聽到那些跟沒事人一樣。

然後他就看到風慕羽從營帳出來,走到了王爺和王妃的營帳前。

“這……風公子!”他去幹什麽?

正想叫住他,就聽風慕羽開口了。

“王妃,睡了嗎?在下有些關於疫情的事想要找王妃商量,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稍等一下。”

其實衛子瑤跟祁千澈就是和衣而眠的,風慕羽叫她,她立刻就從**竄起來了。

本想著去聊一下關於疫情的事,怎料卻被旁邊伸出來的胳膊給攔住了。

“你幹什麽?”衛子瑤小聲詢問。

“這麽晚了,還聊什麽疫情?”

“拜托,外麵那麽多人等著我們兩個救命呢,不管多晚,該聊還是要聊。”

行!

祁千澈發現了,衛子瑤對生命抱有著很深刻的敬畏心,她能因為一個宮女不顧王妃之位下水救人,還能為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難民堵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這件事他是攔不住的。

但……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衝著外麵道,“等等,她穿衣服呢。”

這麽一句話,衛子瑤驚呆了。

“你胡說什麽?”

奈何祁千澈隻是衝她聳了聳肩,一副我就說了,你能拿我怎呀的態度。

沒辦法的衛子瑤隻好起身穿鞋子,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我們去粥棚那邊聊吧,不要打擾他們休息。”

好在如今天氣暖了,晚上出來也不會覺得太冷,但衛子瑤畢竟是女子,風慕羽還是脫下衣服給她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