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可奶奶的孩子眨巴著眼睛,看著大人們你來我往的聊天,一片祥和。
實際上這幾個人是各懷鬼胎,一個個在心裏打著小算盤。
衛子瑤這麽說了,傅景淮在心裏也在揣測她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難道真的是有意攀附傅家?
可是人家這麽說了,他也不好拒絕。
“既然衛女俠信任,那在下自然不會推脫,就放在這裏,用完晚膳再拿回去就好。”
如果她是有意攀附,他到也願意收留。
畢竟眼光這麽獨到的翡翠謀士也不多見,留在家裏專門為爺爺選翠玉也是好的。
就怕……她還有什麽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看著那幾人遠走的馬車,正沉思著,突然有人從身後竄了出來。
“大哥,溫騫他晚上來嗎?”
傅茉暖嘟著嘴巴,看上去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真是沒良心的男人,竟然一句話也沒跟自己說就走了。
“傻丫頭,這不還是惦記著呢?那剛剛還嘴硬,放心吧,晚上會回來的。”
這妹妹,就是太驕傲了,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不願意低頭。
卻不知,愛情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哼!本小姐還要跟他說什麽呀?我們是皇上賜婚的,如果不是北秦出了意外他耽擱了,早就成婚了。”
就算身份懸殊,他高自己一等,也休想讓自己跟他低頭。
隻是……
“你知道他的腿是怎麽……”
“傻丫頭。”傅景淮是真的心疼自己妹妹。
“你真當他是被事情耽擱了嗎?”
他自然知道溫騫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娶茉暖的。
沒回來根本就是借口。
隻是茉暖單純根本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而他,更是不忍心戳穿妹妹的向往。
隻得歎了口氣。
“哎……他是在北秦的時候湊熱鬧去參加什麽狩獵把自己弄傷了,
正好,現在他傷了也就沒資格做咱家的女婿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我讓……”
“你敢!”
傅景淮的話還沒說完,便氣的傅茉暖直跺腳。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就是喜歡溫騫,誰都替代不了,
我知道你跟爺爺都不太喜歡他,覺得他薄情,可我不信,我就不信他的心是捂不熱的,
這件事既然是皇上定下的,你們誰都別管。”
撂下這句話,她直接甩頭走了。
傅景淮無奈。
捂不熱?
那你到是捂這去啊。
平常老是耍大小姐脾氣,動不動就生氣了,不理人家了。
這樣要如何能捂熱一個人的心?
真是小丫頭,不懂情愛之痛啊。
……
衛子瑤他們幾個從傅家出來就奔了戲園子。
這讓某位大人有點無奈。
“你這弟弟是覺得北秦沒有戲園子嗎?在他眼裏好玩的地方就是戲園?”
這裏可是南晉都城,有多少好玩的地方,有多少代表性景點。
他都不帶著去,偏偏帶著來什麽戲園。
溫騫也很無奈。
“別客氣,你弟弟,也是你弟弟。”
哎……
也是她弟弟。
衛子瑤覺得既然這樣,能忍就忍忍吧。
可此時台上唱的竟然是一代能臣衛子瑤。
看到這個戲本子的時候,衛子瑤差點氣暈過去。
溫騫點了點頭。
“喲,這出你應該熟啊。”
這是明顯故意的挑釁。
衛子瑤尷尬的嘴角抽了抽。
“我熟?你不熟嗎?”
她剛穿越過來沒多久溫騫就來了。
幾乎是見證了她的成長,他也是很熟的。
在戲園子就算了。
聽的還是自己那點添油加醋的破事。
關鍵就在此時,戲台上演的,竟然是她與祁千澈的大婚。
第二次大婚,震驚世界。
衛帥陪送了整個元帥府,紅妝百裏,女兒風光出嫁。
而王爺的聘禮,更是舉世無雙。
他沒有讓王妃邁火盆,沒有給王妃下馬威……
台上演著,衛子瑤看著。
她逐漸出神,思緒跟著回到了那個時候。
原本已經盡量控製的情緒,又被帶了回去。
就在她陷入到痛苦的思念當中時,隻聽旁邊茶杯摔碎的聲音傳來。
她差異的朝溫騫看去。
隻見他一臉痞氣:“這唱的都是什麽呀?本王才離開都城多久,戲園行竟然沒落成這個樣子,演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不切實際?
台上唱戲的人一臉不爽,戲園老板也出來了。
看到是五殿下,話又不敢說的太重。
“喲,殿下,有什麽不滿的您隨意指導,何必生這麽大的氣,再氣壞了身子。”
這位祖宗是鬧什麽毛病?
可是嘴上不敢有一點頂撞。
“不滿?本王什麽都不滿,這婚禮竟然被你們演成了這個樣子,真是讓人趕到羞愧。”
這個樣子?
這個樣子是什麽樣子?
明顯這就是五殿下在沒事找事。
老板臉上隻能堆著笑:“五殿下,我們這都是按傳言演的,小的也不知道那場婚禮是什麽樣的呀。”
“不知道你就敢演?當時本王可是親眼見證了的,你們演的這個……嘖嘖……”
溫馳一臉嫌棄。
“演員選的有問題。”
啊?
這不是有毛病嗎?
演員有問題?
老板無語了。
誰也沒聽說過,來看戲,還要看演員長相的呀。
更何況,都化了很濃的裝來突出人物。
演員也特意選的高大威猛的,怎麽就演員有問題了?
“你這祁千澈畫的太好看,衛子瑤嘛……這女子太難看,展現不出衛大人的半點風姿。”
剛剛還陷入回憶的衛子瑤,此時生無可戀的看著這個男人。
他是多想告訴所有人,他們雖然坐在一起,但是不熟。
這貨是想百姓都說他瘸了腿是活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