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就隻能是祁千澈硬生生的忍著這種痛苦。
關鍵是……在身體的劇痛下,就算他是真的愛著衛子瑤,愛入骨髓。
身體也很難有什麽反應。
怕衛子瑤發現什麽會起疑,祁千澈來之前特意跟桑格要了那方麵的藥。
他不能逃避**,所以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衛子瑤除了覺得祁千澈緊張,身上的肌肉都緊繃著,到沒有發現什麽別的異常。
“王爺?難道幾日不見,你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衛子瑤玩笑到。
祁千澈咬牙忍著疼,瞥了她一眼:“衛子瑤,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有多招人喜歡吧?”
他們兩個在這方麵都挺保守,很少在幹正事的時候說話。
祁千澈突然這麽認真的看著她,還跟她說話,衛子瑤猛的有些羞恥,不敢直視他深情的眼眸。
“胡、胡說什麽……”
她別過臉去。
不知怎麽了,見到衛子瑤這害羞的樣子,祁千澈竟然猛的笑了出來。
“媳婦~媳婦~我真的……好愛你。”
衛子瑤不知道祁千澈是怎麽忍著劇痛說出這種話的。
祁千澈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為一個女人,忍到這個地步。
當時他把蠱蟲引到自己身體裏,渾身疼的不行。
他當時就想,就當這是他為衛子瑤做的最後一件事好了,之後他便放她走,兩個人各生安好,他不能說不愛她。
畢竟為她付出了一生來養蠱。
那時的疼痛迫使他做出了跟衛子瑤當初一樣的決定。
就是兩個人既然相愛就要在一起,但是相愛在一起卻不能快樂,那不如分開。
他覺得衛子瑤是理智的,就該像她那樣。
可如今,她回來了,祁千澈看到她,便再也做不出那種決定了。
他發誓,不管多疼,不管多痛苦,他都不能放這個女人離開。
因為現在疼痛是s體上的,如果放她離開了,他會活不下去。
說因為一個女人離開就活不下去,這很沒出息,可他現在就是沒出息了。
他能忍,哪怕每次見到她響起她都要承受鑽心的痛,哪怕朝她走來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釘子上,哪怕……以後與她親密相處隻能靠藥物維持,他都不在乎,隻要衛子瑤不走,一直跟他在意就好。
這一夜,二人算是適可而止,衛子瑤折騰了這麽多天,也很疲憊,很快就睡過去了。
可祁千澈卻怎麽也睡不著,那種疼痛一波又一波的侵襲著他。
讓他不得不選擇穿上衣服,去外麵站一會。
外麵天寒地凍的,能讓他冷靜不少。
隻是他剛出去沒一會,衛子瑤就披著衣服,也跟著出來了。
“怎麽不睡了?”她走到他身邊:“是因為母妃的封後大典鬧心嗎?”
“有這個原因吧。”
確實是有這個原因:“母妃在皇宮這麽多年沒有樹敵,如今若是靠假懷孕坐上了皇後之位,你叫她今後如何自處?”
端妃在後宮口碑是相當好的,如果真的用假懷孕上位的話,之後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恐怕端妃都要遭人詬病了。
不過衛子瑤早就想到過這一點。
“其實從母妃懷孕開始,我就在想這件事。”
說完,衛子瑤假惺惺的給祁千澈行了個禮:“妾身到有個辦法,不知王爺願不願意聽聽呢?”
“愛妃快說。”祁千澈也陪著她幼稚。
衛子瑤點了點頭:“還記不記得……你那已經出了家的五哥。”
“你是說……”祁千澈恍然大悟。
“之前你五嫂生了一對龍鳳胎,兒子被她害死,還剩下個女兒如今隻有一位老嬤嬤在照顧著,活的應該是有些淒慘,那小姑娘沒有任何過錯,更不該是那樣的結局,端妃娘娘這個時候生娃,顯然不適合再生個男孩了。”
如今朝局本就混亂,如果這個時候端妃產子剩下的是男孩,她還被封了皇後,那到時候隻會讓朝局更亂。
但是……
“可那孩子已經出生半年左右,到時候母妃生孩子,她都一歲多了,相差甚遠,如何假冒?”
“這方法多了去了,何況……眼下隻有這一個辦法,皇上肯定不會讓端妃娘娘蒙上欺君之罪,所以怎麽都會弄個孩子過來充當皇子,與其要弄個外人家的孩子,還不如……”
衛子瑤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容。
“哈哈哈……果然,知朕者,也就數你衛子瑤了。”
我的天!
衛子瑤看著北文帝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旁邊跟著洪豪和洛一塵。
“老頭兒!你也夠厲害的,跑人家裏還聽牆根?”
說到這,衛子瑤瞪了洛一塵一眼,洛一塵和洪豪連忙跪下。
“小姐,皇上不允許通報,屬下失職,還請小姐責罰。”
“自己去刑堂領罰!”衛子瑤挑了挑下巴。
就算是皇上不允許,他沒辦法,這也是他的失職,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看著皇上一身便裝,身邊跟著的不是福公公而是衛恒,衛子瑤就知道他是幹什麽來的了。
“擔心老七?”
她上前扶住皇上。
皇上畢竟是皇上,平常喜怒不形於色,任何想法都要隱藏起來。
他不能白喜愛拿出擔心哪個孩子,重視哪個孩子。
可他畢竟也是人父,怎麽會完全不擔心。
北文帝歎了口氣:“要是放在過去,也許朕不會擔心,可能是現在年紀大了,心裏總是記掛著這些孩子們。”
確實是年紀大了的語氣:“那孩子在哪,傷勢如何?”
“傷的很重,最起碼要一年左右才能完全恢複,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
確實,如果不是命好,祁天朗可能早就死了。
“其實我一直在考慮如何把老五家那閨女接近宮裏來,隻是她父親出家不再屬於皇族,她母親又是犯人,她沒資格享受皇家待遇,如今聽你這麽一說,到是給了朕很好的建議。”
這話衛子瑤聽了不覺得怎麽,但是祁千澈和衛恒聽後,卻覺得,皇上確實是老了。
這件事如果換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心軟,不會想著要讓那小姑娘進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