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瑤在商場買了不少東西,還拉著祁千澈照了大頭貼。

不得不說,這幾個小時對祁千澈來說,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像是一場夢,過的輕鬆愜意。

但他也看出來了,衛子瑤是在極盡所能的讓他放鬆些。

這女人,聰明起來很聰明,傻起來卻也是那麽的傻。

晚上十點多,在外麵吃完火鍋,衛子瑤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知道,應該是他們帶著藥劑過來了。

果不其然。

“回去吧,他們到了。”

“好。”詹斯連忙起身去發動車子,天底下敢把詹斯當司機使喚的,也就隻有衛子瑤一個了。

詹斯先出去了,衛子瑤牽起祁千澈的手。

“身為醫生,我們絕對不能給患者家屬說什麽保證的話,天底下沒有保證能治好的病,但你相信我,我絕對能把母妃治好。”

母妃……她改口了。

“我相信你。”

祁千澈將衛子瑤的手攥緊:“之前我隻覺得讓你受委屈了,但今日我才知道,你在那邊有多麽無助,就連我內心深處都會感到絲絲恐懼,何況是你,對不起,之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祁千澈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衛子瑤心裏一暖。

“我們冷王大人,什麽時候變暖王了?”

她調笑了一句,二人之間氣氛很好。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他們回到基地,衛子瑤遠遠的就看到了她那‘未婚夫’竟然也在。

他很好,沒有越界,甚至都沒有進試驗基地大門,隻是在門口等著。

詹斯看到是他,挑了挑眉。

“要停車嗎?”

“直接開過去。”

衛子瑤覺得,他跟這個人以後應該都不會有交集了。

雖然隻是個擦肩而過,祁千澈還是猜到了那男人的身份。

他知道衛子瑤喜歡長得好看的,雖然不想承認,但剛剛那個男人,長得簡直是完美。

一身白色西裝顯得整個人幹淨出塵,略帶猶豫的氣場,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人是不是喜歡這樣的,但他如果在北秦國,那一定是相當搶手的。

本來沒有在意這一點,因為他相信他和衛子瑤之間的感情。

可當看到這個男人,他那屬於雄性的占有欲,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這個人跟風慕羽對衛子瑤的感情不同。

風慕羽是那種小心翼翼的,甚至連試探都不敢。

生怕衛子瑤會因為發現蛛絲馬跡而遠離他。

可這位,已經跟她是訂婚的關係,隻差一步,二人就是夫妻了。

這怎能不讓祁千澈,警鈴大作。

甚至……他現在心裏醋的要命。

衛子瑤這個人,做事有多謹慎就不用多說了。

更何況她是絕不會拿感情開玩笑的人。

能跟一個男人訂婚,就已經說明了那個男人在她心裏非同一般的地位。

“祁先生,祁先生?王爺。”

衛子瑤叫了祁千澈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嗯?”

“到了,下車吧。”

衛子瑤這邊剛說下車,她那邊的車門就被人拉開了。

外麵一個年級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對著衛子瑤深深鞠躬。

“老大,東西已經準備齊全,隨時可以開始手術,聽您吩咐,這邊實驗室將封鎖作為您的私人公寓使用,屬下冒昧,吩咐他們又去買了一些食材和日用品給您備下了。”

男人說話極為恭敬,說是把衛子瑤當神都不為過,也對……她就是醫學圈子裏的神。

而男人身後,好幾十人拿著各種昂貴的食材,還有化妝品護膚品甚至姨媽巾都準備齊全了。

“嗯,有心裏,放進去吧。”

衛子瑤點了點頭,那做派,活脫脫的女王陛下。

祁千澈看到這一幕,想到一件事。

“你看,我之前就說你有當皇帝的潛質,這不是有模有樣?”

衛子瑤沒想到,祁千澈竟然現在還惦記著讓她當皇上呢。

“走吧,進去準備手術,吳老,您帶人先來會診。”

“是。”

眾人瞬間忙活了起來,詹斯站在旁邊陪祁千澈等著。

隻是,等著瞪著,祁千澈發現詹斯突然開始脫衣服。

等等……這貨……好像是喜歡男人吧?

祁千澈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危險。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叫人的時候,那貨已經把上半身脫幹淨了。

健碩的肌肉暴露在外,散發著濃濃的雄性荷爾蒙,不得不說,這身材比衛帥年輕時還過分。

而他也一步步朝著祁千澈走了過去。

就在祁千澈準備動手保貞潔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指點在自己兩條鎖骨中間的位置,然後手指一路下滑,到了胸骨下方。

“看到這條淡淡的疤痕了嗎?這是衛子瑤給我手術留下的,心髒中彈,當時我已經沒了心跳,是她握著我的心髒,一下一下的捏,靠著手控製跳動,將我救了回來,還有這裏……”

說著,他又指向了自己腹部:“這裏是她特意用祛疤藥物把疤痕去了,看不到什麽,但是這裏也是中彈,還有這裏……”

說著他又指了指腦袋,總之,他一共指了五處致命傷。

“我跟衛子瑤的友情,就是這一條又一條的命積累下來的,沒有她也許我早就死了,而她是這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我停止過心跳停止過呼吸,頭部中過彈心口中過彈,全都被她救回來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她一定能救活你的母親。”

“……”祁千澈無語了。

“所以……你脫成這樣,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穿這西裝褲脫個光膀子,真的很奇怪,關鍵是還把祁千澈嚇了一跳。

“是啊,不然呢?”詹斯一臉純情,之後他在穿襯衫的時候,猛的想明白了祁千澈的話。

“我靠!你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吧?朋友妻不可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衛子瑤是我兄弟,我怎麽可能對你下手?”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詹斯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哎呀……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吧,再說,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別自作多情了。”

“……”祁千澈悟了。

能跟衛子瑤做朋友的人,他怎麽能指望這是正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