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祖母看到你這個樣子,就是死了也安心。”

“呸呸呸!”衛子瑤連忙呸了幾聲,“祖母不要說這麽喪氣的話,這種病雖然痛苦些但還不至於死,慢慢調理保養可以恢複的很好呢!”

她救治太後和公主,得到了不少賞賜,藥園的開銷都是從這裏麵出的,施針後她拿出一部分交給翠喜讓她去采辦了好些生活必需品回來。

東西買好,老夫人在屋裏呆著,衛子瑤跟徐嬤嬤和翠喜忙上忙下,一下午的時間就把老夫人的院子恢複如初了。

她這轉變著實把徐嬤嬤嚇壞了。

看著衛子瑤去廚房,她一把抓過翠喜,“翠喜,大小姐這是怎麽了?幾個月不見,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

“哎呀,大小姐說了,她這叫開竅了。”翠喜到是已經習慣現在的衛子瑤了。

徐嬤嬤聞言,訥訥的點了點頭,“開竅了好啊,開竅了好。”

原來的衛子瑤,簡直就是衛家的恥辱,在看現在,京中這些貴女們,有幾個能出其右的?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衛子瑤和徐嬤嬤一起做了五道菜,老夫人一邊吃一邊誇讚衛子瑤手藝好。

隻是她們菜剛吃到一半,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老夫人,老夫人您在嗎?兒媳禮佛歸來,來給您請安。”

老夫人聞言,慢慢放下了筷子,徐嬤嬤和翠喜連忙起身。

“三姨娘,快裏麵請。”徐嬤嬤迎了出去。

衛子瑤也是近年來,第一次見到這位三姨娘。

她常年禮佛,每年會有一小部分時間都是住在尼姑庵裏,平常在府中的時候也是深居簡出很少露麵。

說是為了給身在軍營的元帥還有幾位將軍祈福。

就連老夫人都免了她每日的請安。

要說乍看二姨娘是驚為天人,那這位三姨娘就如同一股清風撲麵而來。

一身素衣飄若天仙,沒有塗脂抹粉卻帶著女人天生的魅力,身材……更是完美到讓人羨慕嫉妒。

尤其是裹在那素衣之下,顯得欲又禁欲,就連衛子瑤都要暗歎一聲:衛恒好豔福!

正打量著呢,三姨娘走到了跟前,“兒媳見過老夫人,臣婦給殷王妃請安。”

規規矩矩的一個叩首,衛子瑤感慨,這才是高手!

“快快請起,三姨娘這不就見外了嗎?”人家有禮,咱也不能失禮,衛子瑤連忙伸手去扶。

三姨娘站起身來,扶住衛子瑤的手,眼神中滿是欣慰,“王妃真的是……出落成大姑娘了,臣婦看著王妃長大,如今看到王妃這般優秀,臣婦這心理……”

說著她還掩麵抽泣了一下,“臣婦這心理真是太開心了,哎……老了,淨瞎感慨這些,王妃回來是好事情,我竟然在這掃興。”

“哪裏的話,你也是為了瑤兒高興,更何況你每次禮佛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給老身請安,這孝心老身都記得,坐下一起吃點吧。”

老夫人不著痕跡的提醒三姨娘,現在他們正吃飯呢。

三姨娘連忙搖頭,“老夫人與王妃共進晚膳臣婦哪有資格上桌,臣婦就在旁邊伺候著,為二位布菜。”

她說什麽也不肯上桌吃飯,看到桌上多出的碗筷也沒有多問,隻是乖巧的在旁邊給衛子瑤和老夫人夾菜。

直到她們吃完,又伺候著她們漱口淨手。

一切都伺候好了,天都黑了三姨娘才告退,期間有下人來請她回去用膳,她都給回絕了。

人走後,衛子瑤坐在凳子上嘖嘖誇讚,“看見了嗎?這才是高手。”

“奴婢真的太喜歡三姨娘了,她對我們向來沒有惡意,不像是二姨娘,總是那麽刻薄刁鑽,三姨娘與世無爭還總是幫我們呢。”

衛子瑤聽了翠喜的話,搖了搖頭,“哎,還需要成長啊。”

翠喜深深感覺得自己被小姐嫌棄了。

“小姐這話什麽意思?”

“會咬人的狗從來不叫,這位三姨娘心思深沉,絕對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這元帥府內,恐怕有不少人都被她當槍用呢。”

“啊?”翠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衛子瑤,直到徐嬤嬤在旁邊點頭。

“大小姐說的沒錯,三姨娘絕對不簡單,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我總覺得這人就像是毒蛇,盤旋在暗處,等待時機,然後趁人不備要人性命!”

“哎呀!嬤嬤,您快別說了,說的奴婢好怕。”翠喜搓了搓胳膊,“那怎麽辦?他們兩個姨娘,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我們不得讓人欺負死?”

“哎,我身體好的時候到還壓得住他們,如今我老了,不中用了,這些人一個個都要騎到我頭上來呢!”

老夫人的哀愁是真的愁,衛子瑤也理解。

“這不還有我嗎?有我在我看誰敢說我祖母不中用,我看誰敢欺負您,今天先好好休息,您這個病需要靜養,好好休息。”

說完她又吩咐翠喜,“翠喜,今夜你來守夜,沒過兩個時辰就給祖母的湯婆子換次水,讓徐嬤嬤好好休息一下。”

“是。”翠喜開開心心的答應了。

徐嬤嬤再次感慨,原來翠喜雖然對大小姐忠心不二,卻對她也沒有那般信服,現在翠喜對大小姐的態度都變了這麽多,看來小姐是真的開竅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衛子瑤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問祖母府中管家的事。

“呂管家跟著我快二十年了,我當家他做管家,一直沒出過什麽錯,直到這次出事我才知道,他壓根就不是真心追隨我,我躺在**命他過來,他竟然百般推脫,最後導致我徹底被軟禁,現在想想,我一直用的郎中也是他給找的,他們雖不敢對我下毒,卻對我的病置之不理任由惡化,這些人!”

老夫人越想越生氣,這些年她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祖母,您別生氣,好好休息。”

衛子瑤說完,拉著張椅子到院子裏坐著,並吩咐翠喜去把管家找來。

翠喜去了之後,回來垂頭喪氣的,“管家說他忙著不肯來,還是那些搪塞的話,根本就沒把小姐放在眼裏。”

“是嗎?那我把他放眼裏。”她站起身,“走吧,咱們去看看這位管家大人,到底多大的身份,竟然都請不過來了。”

他們一路上往倉庫的院子去,管家白天都是在那裏。

離著很遠,就聽管家在裏麵吆五喝六的數落人。